第28章(1 / 1)

房事 谢海威苏野的 2604 字 7个月前

谢海威也笑了:“你小子是挂科要补考,所以才晚毕业的吧?”

子炎正色道:“怎么会!我毕业后要办理很多手续,护照毕业证什么的都要准备齐全,所以回来晚了些,我可是拿奖学金的优等生。”

“哦?国外念的大学?”谢海威忽然想起了许宛,心里觉得沉甸甸的,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恩,高中就去瑞士读了,现在总算回来了,哈!我还是喜欢亚洲人,白种人怎么看都是一个模样。”子炎说话的口气很轻松,完全没有其他出国回来的人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子。

“你姓什么?”谢海威和子炎走进了电梯,谢海威按了五层,子炎按了七层。

“我姓万,万子炎,差点忘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全名呢,对了,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我叫上何磊。”子炎给人的感觉与何磊不同,何磊总是笑眯眯的样子,亲和而无害,子炎虽然也喜欢笑,但是他的笑总是很邪,让人觉得这个人很不简单。

“好啊,那中午见,我在技术部。”谢海威点了点头,走出了电梯。

到了午饭时间,子炎很准时的来到了技术部,和谢海威一起走出公司,在一家湘菜馆坐了下来。没多久何磊就到了,三个人点了几道湘菜,就开始聊了起来。

子炎一直在说新公司的情况,何磊和谢海威偶尔插几句话,从头至尾,不知道他们是特意的还是无意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提苏野,一顿饭下来,谢海威总感觉怪怪的,也许,苏野已经把事情都和他们说了也说不定,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又是一阵苦涩。

一段时间接触下来,无论是何磊还是子炎,似乎像是约定好了一般,谁也不在谢海威面前提苏野半个字,他们越是这样,谢海威越是心急,终于有一天吃饭的时候,他忍不住问了出来,那天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雪花特别的大。

“你们俩知道苏野最近怎么样了么?”谢海威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最大限度的冷静,可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底气太弱了,手心都出了汗。

子炎看了何磊一眼,笑着说:“偶尔qq里聊过几句,他挺好的。”

“他现在在哪呢?”谢海威发现子炎知道苏野的下落,心情难免激动了一些。

“这个他倒是没说。”何磊接过话,答道。

“哦。”谢海威猜想,苏野也许不让他们两个告诉自己他的近况,所以也没再多问,现在只是听到苏野的消息,他就已经觉得很知足了。

又是一个无聊的周末,谢海威呆在租的房子里没事做,躺在床上发着呆,手机忽然响了,接起来一听,原来是以前的房东打来的电话,告诉他还有一些行李没有带走。他挂了电话,找了件长袖毛衣套在身上,简单整理了头发,拿着外套就出了门。

再次回到那间房子的时候,谢海威觉得这里一点都没变,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熟悉的布局,可他又觉得其实什么都变了。谢海威忽然有些舍不得,可毕竟房子的合约已经到期了,细想一下,从当初住进去到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年,这段时间以来发生了很多事,最难忘的应该就是认识了苏野。

整理行李的时候,谢海威发现了一个坐垫,和自己公司用的坐垫一模一样。那时候他刚住进来,只是无意间提了句工作久了容易肩膀酸疼,苏野就买了这么个东西送给自己,当时他还当是许宛送的,后来看到苏野的这个坐垫,才知道苏野的细心。

快整理完行李的时候,他又翻到了一个相框。他认得那个相框,那是夏天的时候他和苏野逛街买的,苏野说要用来装饰电视后面的白墙,可最终他也没看到相框挂上去。谢海威拿起上面布了一层细细的灰尘的相框,轻轻擦了擦,忽然,他呆住了。

相框的里面有一张偷拍的相片,主人公是他自己。谢海威当然知道那是谁给他照的,因为那时候,他正在和那个拍照的人努力地赶着写自己毕业的论文,照片里的自己睡得特别的香,甚至都流了口水,自己的脸上有一块红烧肉,那应该是拍摄者的杰作,照片的最底部,写了四个字,笔迹工整,字体清晰――发愤图强。

谢海威忽然觉得心口很堵,他觉得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个对自己恶作剧过的人了,见不到他干净的眼神,见不到他薄而透亮的嘴唇露出笑容的那一刻是怎样的好看。

“我以为你们两个会一起来呢,没想到是前后脚的工夫。”房东看着正在整理行李的谢海威突然不动了,一时觉得有些尴尬,便开口说道。

“谁们俩?”谢海威猛地站起来,吓了房东一跳。

“就你原来的那个室友啊,他刚走你就来了,你没看到他吗?”房东诧异地看着谢海威冲出了房间,发现他忘记带走刚刚整理好的行李了,一时有些懊恼,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鲁莽健忘,收拾了半天忘了拿走行李,那他这趟不是白来了么。房东想要喊谢海威回来,可推开房门,才发现谢海威早就跑没了影儿,关上房门,房东又是一阵叹息。

第二十八章

房事第二十八章

站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中央的人行横道上,谢海威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他整理了东西那么久,苏野早就应该走远了,哪还追的上他?

看着红绿灯一次又一次的交替,谢海威低下头,转身慢慢走了回去,带着打包好的行李回了家。当天晚上他就发了烧,想来应该是当时冲出去的时候太匆忙了,没顾得上穿外套,现在受了凉,他也只能骂自己不小心。熬了一夜,烧没退不说,第二天反而更严重了,他只好忍着强烈的不适,去医院挂了个号。

闻着刺鼻的消毒药水味道,谢海威觉得自己的头快要晕了,他坐在候诊室,看着墙上的电视不断循环着的广告,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谢海威?”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他睁开眼一瞧,两条浓眉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不是何磊又是谁。

“你病了啊?”何磊问。

“是啊,发烧了。”谢海威有气无力地说,“你呢?也病了?”

何磊笑了笑,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我这么健康哪那么容易生病,是我一个朋友的父亲出了点事,现在住院呢,我来看看,对了,你现在是住你们公司后面的家属区呢吧?”

“是啊,怎么了?”谢海威咳了两声。

何磊挠了挠头,笑着说:“我朋友最近为了给他爸凑手术钱,手头有点紧,你那边如果有地方的话,能不能暂住几天?等过一阵他手头宽裕了,就搬出来。”

“男的女的?”谢海威不是很情愿,又不好拒绝,毕竟何磊也是难得开口求他一次。

“男的男的,主要是我家本来就是一室,连客厅都没有,住了个子炎就再也挤不下人了,所以那个……”何磊不好意思地笑了,眼睛仍旧眯着。

“没事,来吧。”这年头在外打拼,谁也不容易,能帮就帮了,谢海威这么想着,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