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1)

男人将他拥在怀里,炙热的吻不间断落下,唇上、颈侧、胸前、小腹……直到衣服被剥落,哭包倏地清醒过来,以为男人又要做那种事,从枕头下摸出小刀,大吼道:“别碰我!”

话音刚落下,眼泪也流了出来。

为什么他喜欢的先生会是这样一个人呢?

“要杀我?”男人笑了,拉过哭包的手,刀尖直指自己的胸口,“不要捅歪了。”

疯子。

哭包因精神过度紧绷而微微发抖,紧握住刀柄的那只手虎口处被硌出一道深印,含着眼泪的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男人,刀尖再向前一点,就会扎进对方的胸口。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哭包的声音染上浓浓哭腔,他至今还是无法将车祸当晚的场景和眼前这个男人联系起来,尽管一切都已是板上钉钉。

闻言,男人神色一凛,而后伸出手,捏住哭包额前那缕卷翘的头发,绕在之间把玩,淡然道:“因为喜欢你啊,宝宝。”

“知道么?你逃跑的那天,我就在想,等把你抓回家了,就打断腿……这样就再也跑不掉了。”

只可惜一看见那张含着泪的脸,他的愤怒和不耐就都烟消云散了,只想把人摁在身下好好惩罚一通。

男人说这话时,轻松得仿佛在随意聊些不重要的事,让哭包觉得一阵恶寒,他这才发觉,自己从来就没有了解过这个人。

“别哭了宝宝,眼睛都要肿了。”男人伸手揩掉他眼角的泪水,丝毫没觉得他们现在僵持的动作有什么奇怪的,好像如果不是有刀架在这里,他已经要吻上哭包的唇了。

“现在就哭得这么厉害,要是看见那几个多管闲事的人变成尸体了……我会心疼的。”

闻言,哭包骤然睁大眼睛。

男人的表情不像开玩笑,他也真的能够做出来那种事情,只是,那些警察有什么错呢?明明……明明是他犯了罪啊。

“这是什么表情?”男人松开哭包的手腕,眼睛微微眯起,语气里带着不满,“心疼了?”

哭包来不及说话,就被很轻易地拎到床上去,脑袋撞到柔软的床垫上,不疼,但让他感到一阵眩晕。

男人欺身上来,撕开他身上的衣服,很快,地毯上就多出一堆碎布,哭包奋力地挣扎着,却完全被禁锢住不能动弹。

“心疼他们……也会这样给别人操么?宝宝真是个骚婊子,小屁股这么饥渴,才多久就想要了,一根还不够?”

男人无视掉哭包爬了满脸的眼泪,失控般说着侮辱的话,哪怕在哭包逃跑之后,再生气他也没说过这种话。

“明天就把宝宝的腿打断,锁在家里,变成我的小妓女好不好?”

……

哭包近乎绝望,他已经流不出眼泪了,麻木地听着男人一句又一句的侮辱,脱光了的身子被男人吮吸舔弄,却可耻地有了反应,他别开脸,恨不得这一秒就死掉。

搭在床上的右手突然摸到个冰凉的东西,他睁开眼,看见那柄小刀,心里突然升起的勇气使他闭眼,刀尖对准身上的男人。

只听闷哼一声,哭包血液倒流,他睁眼看见男人的脸,没有一丝血色。松手后,刀还插在男人胸口,他倒在床侧,快速喘息着,鲜血透过指缝溢出来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

哭包慌了神,想要跑出去喊管家,却被男人染血的手死死抓住,他已经痛得出了冷汗,却还笑着说:“喊人做什么,不是希望我死么?”

“不……不是的……”哭包拼命摇头,死死地望着卧室出口,想要掰开男人的手跑出去,最后无法,扯着嘶哑的喉咙大声喊管家的名字。

管家闻声赶来,望着浑身是血的先生和浑身赤裸裹着被子的哭包吓了一跳,但还是镇定地叫了救护车。等待期间,几近昏迷的男人睁眼,语气带着寒意,“让他滚。”

哭包被赶出卧室,下楼,直到管家停下脚步,他还心神不宁地盯着楼梯的方向。清醒过来后,他感到浑身发冷,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伤害了男人。

不久后救护车到了,哭包站在院子里,看见担架上的人,因失血过多昏了过去,胸前的衣物尽数被血染红,他紧攥着手,祈祷着,一定不要有事。

救护车呼啸着驶离,哭包僵着,好久才弯下腰,他双腿发软,大口喘息着,眼泪又簌簌掉下来,“对不起……我真的没想杀你……”

夜风有些凉,吹干了哭包脸上的泪痕,他站在山道上,茫然而无助,时间流逝得极慢,他焦急地等待着,想听道先生的平安的消息。

凌晨一点时,不远处的道路上有车灯亮起,哭包抬起僵硬的脖子,看到管家从车上下来,他精神一振,语气急切:“怎么样了?”

“手术成功了,现在在重症监护室观察。”

管家是回来给先生拿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的,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但迟早会用得上,更何况,还有个人一直等在这里。

先生被推出手术室后,医生眉头紧锁着,语气严肃,说再晚一点恐怕就救不回来了,而且看伤口,不像是一次造成的,第二回的伤口很深。

管家望着神经高度紧张的哭包,无声叹了口气,“现在您可以离开了,先生他,再也不会去打扰您了。”

攻的发言与作者无瓜

第16章 16

走在山道上,离别墅越来越远,哭包回过头,最后看一眼这个承载他所有痛苦、欢欣和喜悦的地方。

一整天紧绷着,待这时缓过来,他只觉得万分疲倦,眼皮耷拉着,仿佛站着都能睡着。已是深夜,偶有车辆疾驰而过,影子在地面拉得很长,他裹紧身上的衣服,缩在公园长椅上睡了一觉。

第二天是被环卫工人吵醒的,他占了他们休息的地方,睁眼时是刺目的光,哭包眯起眼,神色恹恹,沉默着挪了地方,在一边的地上坐下。

意识逐渐清晰,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想起来,哭包抱着臂将头埋进去,没有力气哭了,因为又饿又困,耳边嘈杂的人声让他头脑涨痛,眼前的光变成一团团闪动的黑块。

缓了十分钟,哭包站起身,大约是蜷着身子太久,蓦地站起身来眼前一黑,旁边的人群见他这样子,嫌恶地挪开一些,生怕被他讹到。

如果有镜子,哭包一定能看到他此刻的样子眼下泛青,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形容憔悴得仿佛一个瘾君子。

他深深呼吸了几口气,迈开腿走,身后的人声逐渐变小,直至听不见,哭包脚步虚浮,勉强走出一段路后,还是脱力地倒在了路边。

满是消毒水味道的房间,哭包还是第一次见,他动了动没力气的手脚,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来,认真打量着这个地方。

右手还挂着水,三瓶只剩下一半,固定针头的胶布翘了边,他用手指摁了摁,就听见门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

聊了几句才知道,他今天早上昏倒在路边,被好心人送来医院的,临走时人家还给付了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