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京王啧了一声,摇头晃脑道:“不然不然。小王有个本领,天下少年,只消从背后看上一眼,便知是美是丑。”陶醉道:“那少年首领腰身英挺,双腿修长,双臀结实饱满,走动时微微颤动,一看就是绝色之相。”

御剑但笑不语。少顷,帐门一动,屈方宁身带寒雪冰屑,刀锋落鞘般踏步而入。见左京王目光火辣辣地盯着自己,身边却依偎着十来名美少年,装束之露骨、姿态之放浪,皆是闻所未闻,不禁一怔。

御剑斥道:“还不过来见过京王殿下?”

屈方宁满心莫名其妙,幸而规矩还没有忘掉,施了一礼,口称“大王。”左京王连声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半个身子探出桌位,简直就要来扶他了。

屈方宁微感诧异,看了他好几眼,这才回到御剑身边,问道:“将军唤我何事?”

左京王一听他开口,眼神更迷离了几分,笑道:“屈队长喝令之声冷若冰霜,说话却是这般甜腻。嘿嘿,各有风味!各有风味!”

屈方宁跟御剑说话,确是别有一番娇气,那是年深日久培养的习性。见一个面相肥庸的半老头子在那里品评他的声音,不禁有些着恼。碍着他是一国之主,强自压下心中火气,在面具下瞪了御剑一眼。

御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口中道:“他平日惯无拘检,让京王见笑了。”伸手一拽,将屈方宁抱到大腿上。

屈方宁吃了一惊,不假思索便要挣扎。他平日随御剑赴宴,只是侍立身后,不敢越雷池半步。酒酣耳热之际,至多眉目传情,在耳边说几句缠绵之语而已。偶有情浓难禁,也就是在避人耳目之所拥吻一番罢了。最大胆之事莫过于他在御剑怀里装醉,二人在黑氅遮掩下,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这般明目张胆的亲密,那是前所未有,立刻就慌了。

御剑手臂如铁,按得他不能动弹,以口型道:“别动。”扶起他上半身,背靠自己胸膛,左臂锁住他腰身,让他整个人坐在腿间。这两年冬夜火边,二人便是如此拥抱叠坐,每每目光交投,便要吻上数次。屈方宁虽知大大的不妥,一落入他怀里,自然而然生出一段亲密态度,腰也塌了下来。

左京王微微眯眼,打量二人,道:“将军这是……?”

御剑道:“京王有所不知。这孩子脾气最大,只要他不乐意,凡事一律不从。”向屈方宁低声道:“宁宁,京王殿下想看看你。”

屈方宁听他语气暧昧,心中一动,哼了一声,把脸扭了过去,埋在他怀里。

御剑目光中露出笑意,手掌下滑,握住了他的臀,声音中充满劝哄:“面具摘了?”

屈方宁挣扎一下,军服裤线拉得更紧,将他身形勾勒得更为突出。左京王眼珠直勾勾地盯着他腰臀,喉头滚动,片刻才醒过神来,嘿然道:“原来将军……也是同道中人。小王有眼无珠,竟敢觊觎将军的床头人,惭愧万死。”

御剑笑道:“京王何出此言?这是我儿子。”将屈方宁腰带上衣一并解下,露出里面的带血中衣。

屈方宁不解其意,乖乖地张开了手,瞥了一眼垂涎欲滴的左京王,以口型道:“干什么呀?”

御剑无声道:“疼你。”外衣一解,屈方宁身上热烈的少年气息顿时散发出来。佐以血锈、酒气,令人血脉贲张。左京王鼻端翕动,一双三白眼盯紧屈方宁半隐半露的锁骨胸膛,见御剑宽大手掌探入他衣下抚摸,耸动处鲜明异常,又吞了一口口水:“莫不是那位三分其蓝,杀人如麻,人称‘追风千人斩’者?”

御剑道:“正是。”揽抱一把,银面具下的嘴唇几乎碰到屈方宁面具:“现在几千了?”

屈方宁利落地一拨,六枚黄金颅骨甩至腰后,撞出一串沉闷声响。

左京王嘎嘎干笑两声,胡乱饮下一杯酒,眼睛紧随屈方宁一举一动,喉咙中发出的声音极为干砺:“这千人斩抱在怀里,不知是何等销魂滋味。鬼王将军当年大婚,娶的是草原第一的美人。如今琵琶别抱,又换了个万里挑一的英俊少年。天底下的美色,都给你一个人占全了!”

御剑虚情假意地打个哈哈:“京王身边燕瘦环肥,佳丽如云,倒来挤兑我这孤家寡人。”随手将屈方宁军服马裤褪下一边,让他面对面跨坐自己身上。

第29章 夜语

屈方宁衣襟半敞,锁骨已经泛红,眼睛也有些不清明了,咬唇看着他:“在这里做?”

御剑见他丝毫也不避人,心中也是一阵动荡,哑声道:“喜欢别人看?”

屈方宁睫毛闪了闪,抱住了他脖子:“你不是也喜欢?”

御剑不置可否,将他臀部按向自己。屈方宁雪白丝裤绷得一丝褶皱也无,下体昂扬,与他灼热巨物贴在一起;双手隔着军服抚摸他腿间隆起,眼睛水气迷蒙,腰也不禁有些软了。

御剑额头在他面具上轻轻一磕,银质交鸣:“等一下浪。”向对面示意,“看他一眼。”

屈方宁依言而行,伏在他怀里回头望去。只见左京王举杯倾倒,目光呆滞,杯中酒水却一滴也未沾唇,痴痴落了满襟。

御剑粗糙指节在他穴口顶了顶,见左京王脸上肌肉猛地一跳,笑意更深:“宁宁真厉害。”

屈方宁转过脸来,很得意地飞了他一眼:“鬼王殿下的床头人嘛!”

御剑一笑揽紧他,复又触碰他穴口附近。屈方宁神色转为难耐,呻吟道:“别……摸了。流出来了。”

他内媚体质,久碰不入,淫液从体内缓缓流出,丝裤浸透了一小块。只听当啷一声巨响,左京王手中酒杯掉到了地上,脸上神色似万分狂喜,又如丧考妣:“这……这是……”

御剑接道:“是我儿子。”

左京王急喘几声,声似公鸡吊脖:“原来……不是万里挑一,是……无价之宝。”忽然说了一句叽里咕噜的怪话,语气急促,却颇带恳求。

御剑嘴角微不可见地一挑,以相似之语回了一句。左京王又惊又喜,追问了好几句。御剑不紧不慢地回了两个字。左京王哈的一声,似乎难以置信,重重一拍酒案,似是断然回绝。御剑不再言语,悠然端起酒杯,浅酌一口。又举到屈方宁面前,揭开他面具一角,作势哺酒。

他们说的是繁朔古语,屈方宁自然半句不懂,好奇道:“你跟臭老头说甚么?”

御剑一笑道:“谈情说爱。”

左京王一张脸几乎扭曲,果然是一幅恨不得棒打薄情郎的模样,咬牙说了几句,大有自此之后、再不相见之势。御剑轻描淡写接过话头,你来我往一番,末了哈哈一笑,在屈方宁屁股上一拍:“宁宁,去给京王敬杯酒。”

屈方宁应了一声,整理一下装束,斟满一杯,来到对面,温顺地跪了下来。

左京王一双三白眼蛇信般卷在他身上,简直不是在看,是浓浓地舔舐他。继而开口,却是对御剑所发:“鬼王将军,你们家小尤物这杯酒,可谓千金难买啊。”

御剑道:“那京王更须细细品尝,以解其中况味了。”

屈方宁眉目下垂,径自敬他的酒,别的全不理会。左京王贪婪地看了他一刻之久,才哑哑笑了一声,握了他手往前一带,就手饮酒,几乎把他整只手都吞吃入腹。末了倾身向他耳边,低低说了几个字。

当夜屈方宁宿在主帐之内,一身着火似的难捱,一刻也未合眼。夜极深时,御剑才满身落雪地回来了。见他拱着被子一骨碌坐了起来,眼睛黑乌乌的,完全是个牧羊獒犬的模样,几乎就想给他折折耳朵。屈方宁被窝一掀,就往他身上扑。御剑笑骂道:“让老子洗把脸!”屈方宁根本不听他说话,直接跨到他身上,撕扯他腰带纽扣。一来二去的御剑也给他撩起来了,妥协道:“好好,先喂你。”把人往床上一压,连干了三次才罢。屈方宁这一夜热情之极,穴口都给他磨肿了,还在他怀里蹭着,一脸尚未餍足的样子。御剑逗他道:“蹭什么蹭,没了。”屈方宁抱着他脖颈,小声撒娇说:“我给你含一下……”御剑一怔,看他道:“不嫌脏?……刚刚从你这儿出来。”手轻轻一捻,他后庭中的精液顿时溢出少许。屈方宁似乎才想到,眉心蹙一蹙,兀自在他手臂上权衡利害。御剑见他咬着手指为难的样子,很是怜惜,不舍得再吊他胃口,把他翻过来抱着,从背后进入。屈方宁享受地嗯了一声,拿他的手摸了摸自己下腹,又道:“我这里的……也密了一些。”

御剑道:“嗯。我的小宁宁长大了。”顶入他身体深处,不紧不慢地抽插着。屈方宁腰身随他律动,后庭愈加湿软,呻吟也渐渐绵腻。他最初在床事上过于躁进,那是少年人的通病。御剑亲手教养一年有余,总算懂了一些别的妙处,交欢更为相契。御剑插得他满庭春水,手指斜斜顶入他唇间,道:“屈队长叫得这么浪,是要昭告天下不成?”

屈方宁含住他的手指吸吮,迷蒙道:“听见就听见,我又不怕丢人。”又在他指腹上咬了一口,得意道:“你逼奸自己的儿子,比我丢人多啦!”

这等艳语连御剑都消受不住,声音陡然哑了下去:“老子逼奸你?嗯?怎么奸的?是不是这样?”按着他腰身研磨抽顶数十下,把他弄得几乎叫不出来。复又问他:“京王跟你说了甚么?”

屈方宁喘道:“他说,我要不是你的人,上天入地,伏尸百万,他都要……把我弄到手。”呻吟忽然一软,显是弄到了痒处。

御剑笑了一声:“好了,给人惦记上了。”听他喘得实在撩人,把他拨过来吻着了。

繁朔国力比千叶远远不如,屈方宁完全不怕,接吻间隙还好奇了一下:“那你跟他又说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