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接通,他大喊出声:“苏拂,救我!我在……”还没说完,便被一个黑影扑倒。
“小乖乖,还想求救?老实点吧,还能少受点罪。”男人如山一样庞大的身躯将他完全压制住,伸出一只手来解他腰带。
张予明只觉得羞愤欲死,他用力挣扎着,身躯不受控制地打着冷战,字眼从牙关里蹦出来:“放手,滚蛋!”
另外一个男人这时也赶了过来,解下自己的腰带,从背后缚住了张予明的双手,怪笑道:“何必呢?你觉得你还能逃过我们俩的手掌心?”
张予明咬牙切齿却倍感羞辱地被两个男人翻了个个儿,他仰躺在冰冷的泥地上,新下过一场小雪有些湿润的泥土早把他白皙的脸颊打湿,有些洁癖的他却已经来不及计较。外套早在挣扎中被扯脱,里面白色的衬衣被扯坏,露出柔韧没有一丝赘肉的胸膛。
两个人的脏手在他的脸上、胸前、腰间胡乱揉捏着,发出贪婪的声响,张予明用力踢踏着,扭动着,却犹如蚍蜉撼树,根本起不到一点实质性的作用,反而更挑起了两个人的兴致。
“哗啦”一声,腰带被解开,已经脱力的张予明身体颤了一下,感觉到一种回天乏术的绝望之感。
“啧啧,比玩妞儿带劲多了!”一个男人一边兴奋地撕扯着张予明的衣服,一边感叹。
忽然,一股无形的大力拉扯住了他的脖子,将一个将近二百斤的汉子直直地吊在了半空之中!
他口中嗬嗬作响,连忙伸手往颈间抓去,却根本抓不住这种力量,整个人在空中扭动着,像只丑陋的大肉虫,很快便面目紫涨,舌头耷拉出口腔外面,濒临窒息。
“谁!”另外一个男人被这一异象惊住,提防地站起身来,四处打量。
另外一股力量将他狠狠推在墙上,力度太大,他的运气又不甚好,撞的角度刁钻,恰好磕在了后脑勺,“砰”的一声便直接晕死过去。
苏拂从远处跑过来,一脸怒意,她挥了挥手,将空中晕过去的男人放下,和撞晕的男人叠在一起。
她手中捧了盏“永昼”灯,这灯还是方才收到张予明的求救后,从宗慕那里借的,可以照亮周围五米的视野,最稀奇的是可以保持一百年不灭。
凑近张予明,看见他的狼狈模样,她眉角狠狠一抽。
张予明躺在一片泥泞里,头发凌乱,面色因为方才用力的反抗而显得潮红,本来就粉嫩的唇瓣因为自己无意识的撕咬而流了点血,显出一种妖异的艳丽,衬衣乱七八糟的皱在一起,腰间也是松散的,露出一点内裤的边缘来。
饶是落魄异常,苏拂却从这副景象里感觉到令人心跳加速的诱惑来。
她不敢多看,将身上穿的大衣脱掉,盖在他身上,然后转到他背后为他解开束缚。
张予明急喘着,惊魂甫定,眼睛红通通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苏拂犹豫了下,生涩地将手放在他后背上,轻轻抚摸,温声安慰道:“予明,别怕,没事了。”战场上杀敌成千上万脸色都不会变一下的苏拂,这一刻竟然感到后怕,她简直不敢想,如果自己来晚一步,一切该怎么收场。
方才疾奔过来,看到那二人在做什么时,她的血都凉了,一向遵纪守法的她,那一刻甚至生出不管不顾杀了那两个人的冲动来。
张予明吸吸鼻子,到底把眼泪咽了回去,他声音哑哑的问苏拂:“你跑哪儿去了?”那模样像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狗。
苏拂扶他站起来,回答道:“我上了三殿下的飞燕,和他聊了点事情。”结果还没聊到正题上,便接到了张予明的电话,她惊得直接打开飞燕舱门,从上面跳了下来,好像吓到了不少人。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张予明不好意思地提了提裤子,又揉了揉又红又痛的手腕。
“我记得你的香水味。”苏拂据实回答,毕竟他身上的味道太有辨识度了,这也无形中帮了她大忙。
张予明的面色好看起来,想要笑却又绷住了,抱怨道:“今天都怪你,把我一个人丢下来,要不也不会出这种事!”
苏拂心道:我不是为了给你和贺兰蓁蓁创造机会吗?谁知道你一个人瞎跑到这里来了?
然而嘴上她却好脾气地说:“是,都怪我,我们回去吧,好么?”
张予明将自己脏兮兮的外套找回来,胡乱裹在身上,又将苏拂的大衣还给她,问道:“那这两个人怎么办?”他真的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但又知道这不可能。
苏拂的面色冷起来:“把他们送到警局,好好查一查,这样的人十有八九是惯犯。”竟然敢动她苏拂的人,真是活腻味了。
用精神力控制着两个晕倒的人在前面开路,苏拂捧着灯缓步前行,张予明蔫蔫地跟在她后面。
他想了想,往前赶了两步,大着胆子伸手去牵苏拂的手。
苏拂下意识地躲了过去,转过头来疑惑地看他。
张予明立刻一副要哭的表情:“我……我害怕!”
“……”苏拂主动伸出手掌,由着他握住。
她没看见,张予明脸上悄悄浮现出的心满意足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肥肥的一章送上~~
祝大家周末愉快哦~~
☆、决心
翌日清晨,张予明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过来敲门。
“怎么了?”很少见他起这么早,苏拂有些诧异。
“苏拂,你前几天不是问我,有什么理想吗?我想好了,我想进天机院!”张予明泛着血丝的眼睛里,闪动着从未有过的决心和勇气。
他想了一宿,觉得自己除了长得好看家里有钱之外,也就剩心灵手巧这一个优点了,而且对天机院研究的那些精巧的小玩意儿确实很感兴趣,终于做下决定。
苏拂波澜不惊地点点头:“不错,想好了就去做吧。”
张予明咧开嘴笑了笑,接着又有些忧虑:“可是,我什么都不会,钟院长肯收我么?”天机院无异于这个国家的科研殿堂,能进那里的,多数是寒门苦读出来的饱学之士,能吃苦,更兼天赋出众,绝不是简简单单托关系就能进去的。
当然了,真正有钱有势的主儿,也看不上那里的清贫,瞄中的多是钱多事少的好差事。
苏拂轻笑一声:“这你不用担心,我去帮你说项,只是先说好,不许半途而废。”
张予明闻言神采飞扬起来:“真的吗?嗯!我答应你,一定会做出点名堂来给你看!”他想要向她证明,自己绝不是别人口中的绣花枕头。
看着苏拂穿上大衣准备出去,他亦步亦趋地跟到院子里,像个乖巧的小媳妇。
“那个……苏拂,还有件事想麻烦你……”饶是脸皮厚如城墙,这会儿他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