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莫名的不安涌上了心头,始终保持高度的警惕。

在一旁的陈然想起自家总裁出门叮嘱不能让宋晴碰酒,这才奉劝道:“宋总,顾总说了不让你碰的”

宋晴眉眼冷了几分,嘴角微微上翘,露出嘲讽的笑容

声音清冷:“今天高兴,陪傅总喝一杯”

傅楠州的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哼笑了声有意逗趣道:“那就拿瓶长相思。”

长相思,宋晴知道这瓶酒的意思,味着与爱人分别后,绵绵不断的相思之情,傅楠州想说的就是和你分开的这些年一直都在想你。

她点的菜也都是自己爱吃的。

饭局进行到末尾。

宋晴喝的想吐,胃里火烧火燎翻江倒海,直接起身说:“傅总,您慢慢吃,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宋晴赶紧捂着嘴巴直接去洗手间吐出来了,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酸水烧的嗓子疼,眼泪不断从眼眶溢出来,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

宋晴前脚刚走傅楠州就跟了过去,宋晴抬头看见洗手间门口站着的傅楠州盯着自己,她才发现男人正眼含审视地望着她,漆黑的眼底辨不清情绪。

宋晴面容憔悴,双目无光,看起来很虚弱,声音嘶哑:“傅总是觉得宋某会喝不下,半路跑掉吗?”

傅楠州逼着自己站在原地,只是看着,一动也不动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下一秒她不见了。语气平静道:

“宋晴这么多年不见了,你不应该给个解释吗?”

第12章

傅楠州眉头紧皱,低下头,手指紧握,呼吸变得沉重,他的胸口起伏着,他想要冲上去质问宋晴,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宋晴脸色煞白一片,响起沙哑而颤抖的声音,眼里升起一层薄薄水雾,厌恶地恨恨怒视着他:“解释就是现在我是新宇员工,和你合作的负责人,这个够吗?”

傅楠州眼神灼灼地盯着她,面容紧绷,墨澈的眸间有着不依不饶的意味,话中也带着指控:“我以为你死了,整整四年,结果你在这里,你不该给个解释吗,宋晴!”

宋晴眼角泛红,密密的睫毛微颤,眼底朦胧,张开苍白的唇轻喊:“傅总,冷静点,我现在不是以前宋晴了,人都是会变的。”

她强撑着让自己不要倒下,她捏紧手指,仰着头看傅楠州,眼里的泪水也因为突然的动作不小心坠落。

傅楠州眉目间黑压压地透着阴沉,阴戾地说道:“你在怎么变也是我妻子。”

宋晴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在挣扎着克制自己的情绪,眼底爬上了一层痛苦,声音粗哑:“呵?妻子,傅楠州,麻烦你搞清楚,你的妻子是沈玥岚,我们早就离婚了,早在四年前,你的前妻就已经死在抢救室里了。”

“这次你别想逃了,宋晴。”傅楠州上前一把拽着宋晴的手,

他声线低沉悦耳,自带一股子慵懒痞气的劲儿。

宋晴被他的话堵了一下,仿若受到了打击,重重往后退。

她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力,似乎已经到了极限,眼神淡漠,神情麻木,吐字吃力,仿佛吞了一万根针:“我已经结婚了,还请傅总高抬贵手,我现在只是新宇的员工。”

话落,宋晴再也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身体直直地向后倒过去。

傅楠州来不及思考直接弯腰将宋晴起来去包厢,让周回开车去医院。

陈然看见傅楠州抱着晕倒的宋晴,赶忙打电话给顾秋辞,生怕晚一秒。

顾秋辞接到陈然电话听到宋晴喝酒喝吐晕倒了,直接放下手中工作,直接飞奔到医院去。

医院。

宋晴安静地躺着病床上,脸是这样的苍白,发白的嘴唇微抿,额头和眼角上的皱纹更加明显,淡黑的头发一根根垂落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医生解释道:“宋女士身体本来就不好,是不能喝酒的,因为饮酒过多才出现的晕倒。”

傅楠州质问道:“她什么时候能醒?”这才四年看来他过得不是很好,怎么会身体差到酒都不能喝。

四年,自己以为她死了四年,再次见到不仅仅是震惊,更多的是欢喜。

傅楠州嘴角微微上扬,却带着一丝无奈,好像在对宋晴的愧疚道歉。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自责,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牵引,让他无法自拔。

突然,顾秋辞推开门就看见傅楠州站在宋晴床边,脸色忽然有些凝重,当顾秋辞踏入房间的那一刻,一股愤怒的气息弥漫开来,仿佛整个空间都因此而压抑不安。

顾秋辞眉目间黑压压地透着阴沉,语气充满了威胁和压迫,声音低沉而咆哮。“她怎么回事,”

傅楠州看到顾秋辞脸色变得阴沉,他此刻眸中毫无温色,仿佛天生就是无情无义,冷漠傲然的撒旦,开口解释道:“饮酒过多导致晕倒。”

顾秋辞闻言,眉头拧得更深了,眼底冒起了一层火焰,怒吼道:“她不能喝酒。”

顾秋辞高冷地站在原地,眸光像夜色一样暗沉浓稠,恶狠狠地对傅楠州抛出一个警告。

医生夹在两人中间,声音哆嗦叮嘱道:“宋女士很快就能醒过来,不过还是要观察一下比较好。”。

“好的,你先出去吧。”

两人异口同声。

傅楠州眸色清冷,嗓音中带着压迫:“顾总,你不应该给个解释吗?明明知道阿晴没死,为什么要说她死了,整整四年。”

顾秋辞眸若寒冰直直的看向傅楠州,低沉反驳:“傅总自己对阿晴做了哪些事情,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顾秋辞再来的路上听到陈然说傅楠州让宋晴喝酒,就恨不得飞过去将他揍一顿。

傅楠州呼吸急促,嗓音微哑:“我每天都在想他是不是还活着,可是我看着死亡报告,又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去世了。”

顾秋辞一听,微挑眉,冷喝一声:“傅总再怎么说,阿晴现在是我的太太。”

“我们还没有离婚。”傅楠州被顾秋辞的话堵住,心里感到一阵阵恶心,像一只死苍蝇卡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