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中午再去?。”
现在才清晨,窗外还沾染着些许雾气,路边的树上挂着点点水珠,在阳光下反射着闪亮的光,转瞬又湮灭在阳光中。
张青雨:“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不去?。”
张青雨微微挑眉,想起这人如果?不去?公司的话,今天多半是?一整天都要在这里待着。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文件,接着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穿上,问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今天两人来得都很早,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才八点多,正值上班的时间,今朝大厅路过的人都看见贺泯牵着自家老板的手,弯着唇角侧首低语走出?去?。
说出?去?走走就?真的只是?走走,今朝旁边有一处占地面积很大的公园,一进?去?就?看见一群大爷在空地上打太极拳,远处传来节奏律动?感很强烈的音乐,抬眼看去?,是?数位阿姨拿着扇子?在跳广场舞。
阳光穿透树梢,公园边上有许多摊位,卖着各类早饭与小吃,烟火袅袅升腾,这是?一幅很鲜活的景象,生?命力十足。
两人在公园里漫无目的地走着,最终去?公园中的茶楼吃早饭,棕色木桌上摆着蒸笼小吃与粥品,茶楼还送了一壶茶。
贺泯尝了一口,“不如今朝的好吃。”
张青雨笑笑,“多谢贺总夸奖。”
虽然不如今朝的好吃,但食物烹饪的水准还是?不错的,能在公园中屹立数年不倒,自然还是?有茶楼自己的特色。
吃完早饭后?公园中开始热闹起来,耳边楼外叫卖声逐渐清晰,茶楼中人越来越多,张青雨和贺泯坐了一会儿就?起身走了。
贺泯看她左看右看的模样,笑问:“平日里不常来这?”
张青雨将目光从?一旁拿着大毛笔蘸水在地上写字的老爷爷身上收回,接着点了点头,“恩,记不得有多久没来,可能一两年了。”
虽然公园就?在今朝旁边,但其实张青雨并不常来,她平日里也很忙,有空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去云间,对于这近在咫尺的公园反而有所忽略。
“那我们多逛逛?”
“好。”
一旁老爷爷收了笔锋,地上写着'平安喜乐'四个大字,美好的祝愿。
这一逛就?是?许久,一路上停停走走,站在树下看太阳,坐在长?椅观来客。
十一点钟,两人离开公园去?吃饭的地方?,开车半小时后?到达一处私厨小馆,大门是?寻常人家的木门,上面悬挂着两个?铜环,点缀了些许古韵。
贺泯把车停好后?为?张青雨开车门,带着人下车走进?小馆。
“这本来是?一位退休老干部开的,听说祖上是?一位御厨,老人家退休了闲不住,操起了祖上旧业,现在年纪大了,这个?小馆也让家里喜欢这一行的小辈接手了。”
这个?小馆每只接待一桌客人,餐桌也不在包厢里,而是?不同寻常地将餐桌摆放在室外亭子?下,张青雨刚走进?小馆内里,就?看见院中亭下闲适坐着两男一女,三人转眼看见贺泯带着人进?来纷纷笑起来。
“呦,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快坐下吃饭。”
贺泯把三个?人一一介绍给张青雨,两位男人是?女人的老公和双胞胎弟弟,随后?女人主动?让张青雨落坐身边,笑盈盈地和她闲聊说话。
几人都是?关系很好的发小,只是?后?来发展路径不一样,导致贺泯这几年去?了国外不常回来,但大院的友谊总是?格外坚固,这几年虽然没见几次面,但关系依旧熟稔。
陆有枝笑着打趣:“这么久没见,一见面就?带了一位惊喜啊。”
她转过头看着张青雨,叹道:“怎么就?看上贺泯了?这人哪里好了?”
实在是?从?小一起长?大,她只体会到了贺泯的嘴毒和目中无人,除了皮相出?色之外,她实在没看出?来这人哪里好了,一点也不如自己老公!
想到这她用?手肘捅了捅坐在自己旁边的周远津,寻求认可般问道:“老公,你说对吧?”
周远津只笑,散漫地说:“贺泯不要脸呗,多半是?骗来的。”
张青雨被逗笑,知道几人是?为?了让她自在一点才说这番话,也很领情地开玩笑说:“那?我回去?再考虑一下。”
贺泯带她见的人,都是?这般风趣温和且相处时氛围很融洽的人,因此张青雨不排斥与贺泯一起来吃饭,处在舒服的氛围中人总是?会更愉悦一些。
“最近军演应该已经结束了吧?”陆野明问道。
这几人家中都有人从?军,对这等消息也熟知于心。
贺泯点头,“前几天就?结束了。”
陆野明:“那?伯父伯母回来了没?我爸念叨伯父好久了,说没人陪他钓鱼,他老是?空军,没意思得很。”
贺泯失笑,“还没呢,那?边有点事,估计还要两三天。”
这边三个?男人聊着事情,另一边相邻而坐的两个?女人也相谈甚欢。
两人从?过往趣事聊到读书糗事再说到风花雪月,短短一顿饭的时间就?已经熟悉起来,她们都是?好相处的性子?,聊天的时候风趣幽默,各自脸上笑意都不曾落下。
听到一旁陆野明和贺泯的对话,陆有枝笑眯眯地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到大院里来玩,我带你去?看看贺泯小时候撒野的地方?。”
张青雨笑道:“撒野的地方??”
陆有枝点头,“是?啊,他小时候可不是?乖乖仔,简直就?是?个?刺头,天天拿鼻孔看人,不然大学的时候怎么会被伯父伯母逮去?当兵?就?是?家里管不住他,只能靠国家了。”
张青雨瞬间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骑鬼火嘴上叼着烟的黄毛形象,她转头看看贺泯,实在没法将这种形象套在他身上。
嘴角忍不住上扬,张青雨笑问:“真的吗?”
贺泯轻嗤一声,“假的,就?是?小时候不爱带她玩儿,她现在造谣我的名声趁机报复我。”
陆有枝冷笑,“谁造谣你?不信你问问另外两个?人,小时候就?属你挨的打最多。”
另外两人附和点头,全都站在陆有枝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