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屈续胤吻了一下他的唇角。被拉着坐在床上的江尹一被吻到只是垂下了眼睫。
他要的不多,当初江尹一被逼的在武汉跟上海都呆不下去的时候,他说了这句话。那时候江尹一已经没得选了他那个弟弟捅了傅乘光一刀,叫傅乘光拿住了把柄,徐途他们虽然保住了他那个弟弟没有重判,人却还是关在了武汉那边,弄得他们也不能再对傅乘光怎么样。更别说后来闵舒行回国在上海闹出的事了。
“我已经洗过了。”对比起傅乘光,他确实要的不多,他给江尹一最大限度的自由,为他提供荫庇,到现在除他之外,都没人能找到江尹一的下落。但他这到底是趁人之危了。
听懂了他的暗示,江尹一将腿抬上床,屈续胤侧身坐着,扶着他的腿肘为他戴上固定用的腿环。
“直接做吧。”
知道江尹一是误会自己是要亵玩他,屈续胤道“只是扩张用的,已经三个月没做了不让你适应一下会受不了的。”
“………”
黑色哑光质地的腿环,扣在了江尹一紧绷的大腿上。屈续胤将地上的那条腿抬上床,从侧身坐着的姿势改易成将江尹一夹在怀里。
看着他在手掌上涂润滑,伸到他两腿间握住腿环中
间固定的胶体摩挲,知道等会会先被这个东西进入的江尹一已经开始不舒服起来。
“直接做。 ”
听着江尹一又一次这么说, 屈续胤笑了一声“很诱人。”他的手掌拢住江尹一灰色裤子前面后,描摹着里面的形状上下摩挲“但你现在没感觉。”
“我们是要做爱,不是我要强/奸你。”
腐烂的果实·X·北京线【下1】
因为主卧实在过于宽敞,半掩的屏风门之间错落的光影,显得分明是处在私密空间下的卧室,有一种公开的错觉。
屈续胤扶在江尹一裆部的手,几乎是在丈量他的身体一般的往上。视线由他脸颊,慢慢往上攀爬,注视他脸上每一分细微的表情。
实在缱绻,实在柔情。
“下次拍几张照片好吗,我很久都没放松的去外面走走了。”
叫他沿着裤沿钻进去的手,一点点剥出皮肤的江尹一仰颈在他怀里任由他厮磨着,在垂眼沉寂很久之后, 他才回了一声, “好。”
屈续胤知道他不甘愿,但就像傅乘光说的,他们是一类人。没有在一开始就对江尹一怎么样, 是他最大的克制了。
剥下来的裤子还带着江尹一的体温,屈续胤将他双腿挽起,以固定在腿环中间涂满润滑的硅胶棒,抵靠在他私处。江尹一尽力想放松,然而坐在一个男人双腿间,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受到外物插/入,他的身体还是略略有些紧绷。
“靠在我身上, 放松一点。”
屈续胤只有延长捕猎和进食的耐心,没有放弃已经抓到的猎物的善心。更何况他已经忍耐了三个月之久。
工作压抑下的欲/望不会消失,只会像火山那样暂时沉寂在岩灰里。
被屈续胤扣住肩膀,被迫仰躺在他身上的江尹一,仰起来的面部上映照了从屏风门错落进来的影
子。带几分锋锐的眉, 自眉峰开始抖颤。
“进来了。 ”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的硅胶棒,抵插进江尹一因为仰靠的姿势暴露出来的入口。几乎是瞬间,涂抹在上面的润滑就被刮下来一层,滴淌在了床单上。
屈续胤细吻江尹一仰起的颈项上凸起的青筋,又觉得不够一样,在吻到他肩窝时伸出舌头沿舔上去。
江尹一侧首看着他,眼膜处晕的那层生理的眼泪,都不能削弱他眼底不臣服的利芒,“要扩张就直接进来。”他感受的到体内外物的‘研磨’,傅乘光他们想玩柔情的手段,他可以奉陪,因为洞悉他们的本质。屈续胤的温柔,却像是另一种驯服方式。他再不愿和他有所牵扯,如今不也是躺在他的床上,躺在他的怀里。他再清楚他的本质,说到底也难以像对傅乘光那样鲜明的憎恨他,可他也不愿意就这么迷失在高位者的俯瞰里。
屈续胤笑了下,他的长相给人的感觉并不算锐利逼人,甚至大多时候是内敛沉静的,但拆开他五官中的每一个部分,攻击力都相当强。
“那你再像上次一样在这张床上哭了怎么办呢。”
说完这句无赖的有些不像是他能说出的话之后,他将已经送进江尹一体内过半的硅胶棒的开关打开,在江尹一因为内里机廓一下一下带来的生硬抽插咬紧牙关时,屈续胤扣住他的颈项,往上托着吻他。
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垂落下两绺到额前,他捏开江尹一的下颌,说不清是想驯服他,还是逼他臣服的过激的吻他。睁着眼睛吻他的江尹一在咬了他一下后抢过了主动权,每一下吻,都像是忍着咬的冲动。
启动的机廓还在嗡鸣着,声音不算大,但在安静的连啧啧的吻声和闷喘都能听到的房间里,在江尹一绷紧的双腿间若隐若现的样子,实在情/色到了顶点。
屈续胤不在乎江尹一在一个吻上夺回主动权,他不像徐途、傅乘光那样的微末之流,一个为了感情放弃自己拥有的东西去攀附,一个步步紧逼,宁愿变成两败俱伤的残局也一步不让,最后却都败在了更强者亦或者更弱者的手上。他手上握着权势,在江尹一这里又有足够的退路,哪怕这场围捕要花一生的时间,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只要值得就够了。
吻他的江尹一果然在他没有攻击的驯服里停了下来,仰靠在他胸口,侧着脸睨看着他。不驯与生气从他覆着层薄汗的麦色皮肤下,从他的眼神里透露出来。
像头一旦咬住的敌人顺服,就不再进行攻击的黑狮子一般。
注视他的屈续胤叫这个想法弄得很心动,他年轻时也曾去过南非,在广袤的大草原上狩猎过。那种自由,那种征服,在他循规蹈矩的现在还惹他回味。
扶着江尹一的肩膀,让他侧躺在床上之后,起身下床的屈续胤去一扇一扇的关上了屏风门。
因为腿环的固定,侧躺在床上仍受着体内抽插的江尹一额头抵枕,想要逃似的屈了一下腿, 这一下动作叫他被插入的更深,他一下整个人匍在了床上,只余背脊像山川那样支隆起。
关上所有门的屈续胤走到床边,垂眼看着叫腿环固定,被插到腿侧泛红的江尹一,歪侧了一下头, 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
等全部脱掉,他将衣服丢在床上,袒露着上身下压笼住了床上江尹一的身体。
腐烂的果实·X·北京线【下2】
机廓生硬的插入让匍匐在床上的江尹一尽力去忍屈腿挣脱的动作,手臂撑在他脸侧的屈续胤用手背沿抚着他耳鬓间的软发,等到江尹一差不多已经适应那个深度的时候,他抬起已经摘下手表的手,抵着硅胶棒的末端往里面推去。
一下叫不停止抽动的机廓顶的更深,江尹一难以自控的抓着床单往前爬了一些。屈续胤看着他爬,本来站在地上的那条腿跪在床上,以将他笼罩身下的姿势慢条斯理的跟着往前爬进一步。
江尹一知道他是在俯视自己,他尽力放松身体,使因体内异物的抽动而无法自控的显出他脆弱的颤抖和蜷指被遮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