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缸里有好多色彩斑斓的漂亮珊瑚和小鱼,还有一只海龟在里面来回游。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陆言周手掌贴在透明的玻璃鱼缸上淡淡的说:“当然是真的了,这几条观赏鱼是我从别的地方用飞机运回来的。”
说完他开心坐在林挽初旁边吃饭,“哥,你做的菜比阿姨做的好吃多了。”
亲我就是要负责
陆言周一口口吃着林挽初做的那些菜,吃的别样开心,对于他来说重要的不是味道而是做菜的人。
林挽初笑了笑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哥做的哪里有阿姨做的好吃。”
他吃过那个阿姨做的菜,可以说是外面大厨都不及阿姨的手艺,粥粥只是有些夸张罢了。
看着这个漂亮餐桌配上自己几道家常菜,林挽初都有些觉得自己做的这些菜都和这餐桌不匹配。
陆言周吃的倒是开心,因为林挽初的到来他的生活有了很多色彩。
吃过饭后,陆言周去二楼的卧室里泡澡。
“粥粥,艾利克斯在花园里乱跑,要不把他弄出来,我怕他不小心踩坏那些花。”
林挽初隔着一块磨砂玻璃问里面的人。
里面无人应答,林挽初又喊了一声:“粥粥?”
陆言周坐在温热的水里听着林挽初喊他,他也不作回答。
林挽初慢慢推开磨砂玻璃门一步步走进去,巨大的按摩浴缸里粥粥静静躺在里面,温水没过他的身体。
“粥粥,你睡着了吗?”他隔着远只能看见粥粥粗壮的两只手臂搭在浴缸边缘。
看着浴缸里躺着的人不作答,他又有点担心了立马上前。
陆言周感觉背后有人瞬间警惕的睁开眼睛问:“哥,怎么了?”
林挽初看着他说:“我以为你睡着了,所以来看看你,水凉了会感冒。”
“我头晕晕,哥你过来给我按按吧。”陆言周抬手揉揉脑袋,可怜巴巴的看向林挽初。
林挽初受不住他这双眼眸的攻势,立马踱步过去蹲在他身后伸出漂亮玉手轻轻揉揉他的太阳穴。
“头还晕吗?”
柔嫩的手一点点按着他的太阳穴给他缓解疼痛。
陆言周紧闭双眸享受着,突然抓住林挽初的手腕,
“哥,你和我一起泡澡吧。”
林挽初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不了,等下我冲水就行了。”
陆言周慢慢坐直身子宽壮的后背慢慢从水里浮出来,无数水珠顺着他的脊背向下滑落,宽阔的背部爬满了无数伤痕,一道道又长又深的疤痕在岁月的沉淀之下愈合,像是无数虫子缠在了陆言周的背上,看得直叫人触目惊心。
那疤痕看起来是有些年月了不像是新伤,林挽初看见那一道道疤痕心一下就揪起来,整个后背全是这样的疤痕纵横交错,后背一块好的地方都找不来。
“这是…怎么弄的。”林挽初哽咽着艰难问陆言周,他满眼的心疼手颤巍巍触碰那些恐怖的疤痕,他甚至怕自己的触碰会让粥粥疼。
陆言周对于后背的伤疤没有什么反应,依旧轻松如此的说:“啊,没事的。”
林挽初呆呆的望着他的后背颤抖的指腹轻轻略过他的背,“怎么会没事呢,这怎么可能会没事。”
陆言周低头淡淡的说:“我小时候淘气不听话,我奶奶就拿柳树条抽我。”
“就算再怎么淘气也把你打成这样啊,这和虐童有什么区别?”
林挽初说到最后很是气愤,红着眼眶大喊:“她凭什么这样对你。”
越想越难过那背后的一道道疤痕过于刺眼,林挽初不忍直视干脆别过眼咬紧牙,慢慢闭上眼眸把眼睛里的酸涩感逼回去。
“凭什么,就凭她是我奶奶,是陆家的领导者。”陆言周一脸淡漠,眼神过分的冰冷像是凝结了一层霜一样。
“别说把我弄成这样,就算把我弄成残废,或者弄死也不会有人站出来反对她的。”
陆言周很是平静的叙述这件事,越是这样平静才越让林挽初心疼。
“为什么没有阻止,难道就算被人打死也没人在乎吗,那你妈妈呢,她又在做什么?”
林挽初终于问出了最关键的人物,陆言周的妈妈看起来那样的爱儿子,那她为何不出来阻止这一切。
陆言周垂眸手掌慢慢探入水里,他满眼的伤心之色。
“我父母早就在我五岁生日那天死了,他们都死了,所以这个家只剩下我了。”
林挽初听得有些懵,他不解粥粥为什么要这么说,既然死了那天的女人又是谁,那天在餐厅里掩面痛哭的女人又是谁。
“那个找你的女人说是我母亲,那哥知道她为什么不在我身边吗?”
“为什么?”
“因为她和其他人一样害怕我这怪物,怕我做出任何对她不利的事情。”
林挽初属实有些无法理解,一个母亲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的儿子会是怪物,所以她根本不是为了让粥粥好好的养病菜选择离开的,而是惧怕自己的儿子所以不愿靠近。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母亲呢。林挽初想不通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看来他比粥粥幸福多了,就算是他和别人不一样他的妈妈从来不会嫌弃自己。
反而他会得到另一种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