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柠重金聘请的研发团队并没有之前何靖团队五年的实验基础以及很久很久之前何靖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拥有的构想，产品的开发和上市中间需要很长的验证期，很显然，新团队没有这样的时间。

实验室的成员们甚至还要因为是新来的团队和从前的老成员形成派系，明争暗斗。

而消费者和运营团队则等不起实验室的一个又一个大饼，眼看顾氏迟迟不上新产品被营销号们定义成为溜消费者的行为，顾柠终于坐不住了。

她要来了何靖留在实验室的配方表。

其实何靖在一代产品雏形刚出的时候，二代和三代的配方表就已经确定，并且每一次更新所带来的新功效和改变都做了详细的说明，但是顾柠没要。

她只是拿着已经上市的第一代的配方表交给了工厂，改了个包装，在上面标注了“升级”的字样，就交由运营团队开始铺天盖地地炒作。

有了一代产品的基础，二代产品上线之初，很快就被抢购一空。

但没过几天，各路测评博主纷纷在网上发布了二代产品化学成分超标的视频。

“不可能！”面对网络上持续发酵的声音，顾柠不可置信，“和一代一模一样的配方，不可能会有问题……”

何靖知道消息是一个午后，他正在院子里松土，严微微在一边浇花，突然助理拿着手机跟她说了几句话，她放下水壶，把手机递给了何靖。

他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是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了然感。

何靖放下水壶，扬起头，朝严微微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笑容。

“好了，该收网了。”

第24章

24

何靖再一次回到顾氏集团，看到了一群消费者堵在门口拉着横幅要求顾柠赔偿。

当然，其中混着几个他找来的群演，否则，群情激愤的画面可就没那么震撼了。

何靖踩着皮鞋，从人群中穿过，搭上电梯直达二十七楼。

顾氏集团董事会的会议室在二十七楼，此刻，会议室门紧闭，但里面此起彼伏的质疑声已经逐渐开始暴躁。

何靖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顾柠，我送你的礼物，喜欢吗？”他朝着不远处神色疲惫的女人笑起来。

他是真的很开心，这笑容不是勉强装出来迎敌的，是他即将作为胜利者给她将的最后一军。

“是你？”顾柠缓缓地站起身来，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摆了一道。

何靖上扬着唇角望她：“我只是很好奇，我给了你千万条可以走通的路，你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死路一条。”

“是你动的手脚！狗男人！”

“别血口喷人啊顾总。”何靖道，“我离开前，给你留了二代和三代的配方，只要你按照我的配方交给工厂，我保你三年荣华富贵。”

一共三种配方，在顾家老宅得知何家被害的当天晚上，他连夜回到了实验室，打开保险箱，修改了原始配方表，在其中一项化学成分的后面加了个0。

但凡那天，顾柠若是真的在雨里跪下，乞求何家的原谅，他或许会把这件事告诉她，换一种方式和她在生意场上公平竞争。

但是顾柠没有，他也不必守规则。

他料定顾柠在他对她那一番言辞羞辱之后，不会轻易拿他留下来的东西冒险。但是迫在眉睫的上新，她又不得不拿出产品。最好的办法，就是拿个一模一样的，然后含糊其辞地说明在某个方面做到了加强。

这是最稳妥的保卫战，却被顾柠打得稀巴烂。

顾柠做梦也没有想到，何靖会早她一步部署好这么一盘大棋。她的轻敌，和他对她十年的了解，是插在顾柠心口上最深的一把刀子。

“呵！何靖！到底是我小看了你。”顾柠坐在椅子上，狠道，“但你不会以为自己会就这么轻易地赢了吧？”

“靠我一个人当然不行，但没关系，我有靠山。”何靖戴上墨镜，没打算再和顾柠废话，他转过身留给他一个嘲讽的背影，挥挥手，“我能让你平地起高楼，亦能让你摔得粉骨碎身。”

何靖下了楼，周衍和严微微在等他。

两人一左一右地走在他身边，给了他至高无上的底气。

“你让我发的东西我已经交给媒体了。”周衍对他说。

何靖：“她现在疲于应付这档子事，应该没心思注意到私生活上的丑闻。”

严微微还是有些不放心：“但这样你会被暴露在公众视野，我怕你会成为被口诛笔伐的对象。”

“你放心。”何靖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我会保护好自己。”

很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顾氏集团护肤产品的化学成分超标还没个说法，又有知情人士透露，顾柠隐婚多年却婚内出轨，逼迫丈夫签下净身出户的协议。

顾柠和方明昊的视频被打了马赛克发了出去，一时间，顾氏集团在热搜上高居不下，作为掌权人的顾柠，被好事的吃瓜群众扒了一层又一层。

评论区很快沦陷，还有人爆出了当年顾家的旧事。

“她就是个私生女！当年她妈知三当三，还跑去正房面前叫嚣，气得正房开车撞了他女儿！顾柠差点没命了，要不是那时候她前夫日夜不休地照顾她，她怕是早就嗝屁了！”

“那还出轨？！真贱啊这女人！”

“赶紧去死吧渣女！不对，它连人都算不上！去死吧，烂东西！”

第25章

25

顾母没想到一夜之间事情闹得这么大，连自己过去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被爆了出来。

她不敢出门，打电话给顾柠让她回家，被女儿呵斥：“外面天塌了你只会缩家里，公司的事情不用处理？你别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