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1 / 1)

江尧一个星期没见着老师,低气压另东宫的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喘,战战业业地做事。

他们都以为殿下最近心情不好,是因为皇上前日宣布,将太子之后的皇子位份往后挪了一位,认回了六皇子,也就是原本的左相府大公子。何况那六皇子竟只比殿下小半岁,可见是在前皇后孕中,皇上就和还是姑娘家的连小姐厮混在一起了。

而且现在的皇后,还是殿下名义上的母亲,这如何不叫人膈应。

宫人们忧心忡忡的叹气。

东宫,太子寝殿。

江尧坐在檀木宽椅中,手中把玩着绣“元思”名字的白色锦帕,听着小太监汇报。

“皇后娘娘出身不显,比不上徐妃娘娘家中显赫,这宫中每年逢年过节的打赏啊,加起来又是一笔不菲的银子,若是给的比徐妃少了,难免叫宫人瞧不起。往年都有陛下的私库撑着,但今年南方雪灾,陛下也给不出多少银钱了。”

“而且经过这些年,殿下让皇后与徐妃之间越来越仇视,事事都要较劲儿,压对方一头。这次皇后自然也不甘心眼睁睁看着徐妃得意,我们的人便听从殿下吩咐,让她管连家要银子。”

小太监恭敬的说。

“那左相是个见钱眼开的,早就贪了赈灾的银子,娶了两房美娇娘,花天酒地了一番。听闻皇后要银钱可不就把赃款都送了上去。等这脏款过了皇后的手,我们的人便弄塌左相偷工减料做的桥。”

【作家想说的话:】

左相贪污,害死无数百姓的事不是攻间接导致的哈??(画个重点)左相这个人是靠裙带关系升官,本来就是个小家子气,还见钱眼开的。自身没多少品格,看到赈灾的钱骨头都轻了。攻知道以后把那个上奏灾情的折子找出来,在叫人弄塌偷工减料的桥【因为消息还得在马上快马加鞭一会】,最后,这笔钱过了皇后的手,是证据了,嘉庆帝就算要放弃左相,也要看看他舍不舍得自己最爱的女人

还有哈,这篇本来在我预期中会少一点,结果剧情比例占的太大了……唉,都十三章了还没写完剧情,奺奺在考虑要不要省略写,加快进度。

第373章 朝堂篇:十四【火葬场/太子眉眼低垂:老师,孤好想你(剧情)

“据说,皇后立马慌了,想用咱们娘娘的嫁妆来挽回自己的名声,不过她闺中与皇帝私相授受生下六皇子的事,彻底叫她与那左相府大公子抬不起头来,纷纷闭门不出了两日。”

“如今这天下人的眼睛都在盯着皇上的一举一动。皇上也是动了大怒的,命令大理寺彻查到底,这下皇后彻底坐不住,连忙去养心殿求情,听说啊,那一天养心殿了淬了不少摆件儿。”

小太监说着说着,语气有些可惜:“谁承想,没两天皇上就又被洗手作羹汤的皇后哄好了,命令不再查,还将那六皇子认了回去。”

他遗憾了一瞬,咂摸咂摸,又笑眯眯的轻声:“不过也正是如此,才叫徐妃与皇后作对起来。”

“徐妃娘娘是个心狠手辣的,直接叫徐家一派的人上奏,折子雪花儿似的飘进内阁,逼着皇上处置了连皇后与左相。那二皇子也被咱们的人撺掇的事事都要找六皇子的麻烦,弄得这位小神童的名声臭不可闻。皇后与六皇子自然也不甘心,又跟疯狗似的反咬回去,啧啧,可精彩着呢。”

江尧表情淡淡的,唇角勾起了一点冷笑。嘉定帝的所作所为,他并不觉得可惜,因为那老东西的反应,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可是他心爱的女人和最骄傲的儿子,若是因为脸面不认下对方,那日后再想认回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自然只能硬着头皮,下旨将连嘉运认回来。

至于,徐妃和二皇子,呵……便叫他们和连皇后狗咬狗去吧。

江尧眼睑微垂,看着自己手中的锦帕,不紧不慢的吩咐:“给另外几位大人通个信,明日早朝,可要有好戏看了。”

小太监恭敬的应下,头还没抬起来,就又听太子冷漠的声音。

“老师还是不肯见孤吗?”

一说到这个,小太监后背瞬间全是冷汗。他们这些太子的心腹,都是连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太子手中的,知道的自然比让人多一些。

比如……

太子的大逆不道之心。

他咽了咽口水,为难的小声说道:“丞相告假了七日。一直称病不见人,您叫奴才们送的东西,也都被相府管家委婉的退了回来……”

江尧听完有些失落,面无表情的垂着眸,心中又酸又疼。

他断然是可以一直瞒着老师,做那等畜生不如的事,但江尧是真心想与丞相光明正大,长长久久一辈子的,是贪图他整个人。自然要打破丞相心中他永远都只是个孩子,这种根深蒂固的想法。

书房内气氛压抑,小太监将头低的更低,许久后才听到太子一声说不出是何等情绪的轻叹。

“备马,孤去给老师请安。”

小太监陡然松了口气,恍然惊觉后背已经汗湿了,他咽着口水,恭敬的答道。

“是。”

丞相府。

唐棠今日穿了身单薄的青色衣裳,墨发仅用一根簪子挽起,落坐在窗边贵妃榻上,青色衣摆松松垂下。他垂眸瞧着手中的书卷。

端的一副淡雅如竹。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发出轻响。小厮愁眉苦脸的进了门,走到他旁边站好,声音压低:“大人,太子又带了礼物来拜访了……”

唐棠眼皮一跳,淡定的翻过一页:“不见,叫他回去。”

小厮只好“哎”了一声,又愁眉苦脸的出去,面对太子殿下的冷脸了。

贵妃榻上放着一张方桌,上面一盏茶已经凉的透透的。也没被端起来饮上一口。

丞相手中持着书卷,看着熟悉的诗词,渐渐走了神,良久,才叹了一口气低念一句。

但他没想到,这句诗词念出来,窗外便有人轻声接了一句。那声音唐棠日日听,听了九年了,从孩童般的稚嫩一直到如今这般带着冷漠的,清朗的少年音。

唐棠偏过头去,看到窗纸隐隐约约勾画出他养大的孩子的身影,音色淡淡:“殿下何时来的?”

窗外沉默了一瞬,模糊的黑影看不出他的表情,唯有语气能咂摸出几分委屈和难过的情绪。

“并未来多久。”

唐棠在书房内瞧不见,如今外面下起了小雪,江尧立在窗户旁,雪落满了他肩膀。他本就白皙的脸色如今接近病态的苍白,叫唇色更加艳丽,眉眼淡淡戾气也深了些,还有点难过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