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1)

当夜,户部侍郎提笔写下朝中变故,逐字逐句,细细地写了两大页。

未了,户部侍郎笔下一顿,又加上了句。

“公子如玉,举世无双,下官今终见丞相风姿。”

……

大恒

今天是这个冬天难得一见的好天气,暖阳大股大股洒在雪上,晶莹莹地闪着银光。

武场上,一身材轩俊的男子身着黑色劲衣,衣裳隐隐可见暗绣的五爪金龙,这人眉目阴鸷,动作狠辣,长枪舞的威风凛凛,破风声骤然冷冽,仿佛沙场淬血,让人不寒而栗。

偏生有人不怕,破风声阵阵的武场旁建了个赏雪亭,里面温酒煮茶好不惬。

梨花木横栏上,还悠哉悠哉躺了个闭目眼神的青年将军。

暗卫站在原地半晌,将军才睁开了双眸,他扫了一眼旁边立着的黑衣人,懒懒打了个哈欠,“魏国来的信?”

暗卫点头。

“行,放着吧。”

暗卫把书信递过去,恭敬的垂眼,立在原地。

裴延掉了杯温酒,啄饮着拆开书信,户部侍郎把书信写的字斟句酌,唯独最后一句带着敬佩的感叹。

烈酒入喉,暖流直至腹中,裴延眯着眼,细细在丞相的名字上看了看,仰头冲武场上的男人摇了摇信纸。

“哥,魏国小儿狗胆包天,想让我们加一成供奉。”

武场上,聂燕之顿了顿,把长枪扔给太监,大步走到亭子里,拿过书信。

男人气息凉薄,视线毫无波澜的落在那书信上,少倾,扔开信纸,倒了杯温酒一饮而尽,淡淡道:“那便战。”

裴延笑着敲了敲桌子,有些意味深长地道:“听闻……魏国丞相貌似仙人,每每出寻都有百姓掷果盈车,耿迪国六皇子还以正妻之位求取之,可惜未遂。”

聂燕之想起户部侍郎书信上最后一句的赞叹,倒酒的手忽地一顿。

他喉结攒动,放下酒壶,和兴致勃勃地裴延对视了一眼。黑沉阴冷的眸子含着狩猎地暗光,帝王浅浅轻笑,声音飘散在这一方小亭之间。

“公子如玉……”

“希望这玉,是块汁水丰盈的美玉……”

【作家想说的话:】

三攻:帝王(聂燕之)将军(裴延)

鬼医(还没露脸)

第25章 丞相在原主受对面的房间被攻威胁(伪强迫,口交,足交)

天启七年,大恒与魏国开战,丞相病重昏迷,将帅凋零,朝中无人主持大权,少年皇帝刚愎自用,御驾亲征,却不料被大将军裴延生擒,这场战乱耗时不过一月,大恒不费一兵一卒,便大获全胜。

翌日,丞相苏醒,但两国战火已歇,大局已定……

将近年关,京城却越发寂静的厉害,百姓们家家门窗紧闭,日子过得提心吊胆,自大恒军队驻扎京城,皇帝、大臣都成了阶下囚,就连唐棠养病的地方也被围个水泄不通。

书房内,兽金炭烧的很旺,唐棠敛眸落座在榻上,厚重的大氅从肩头滑落,露出一袭淡墨色薄衫,他掩着唇,轻咳了两声,修长如玉般的手执白子,“哒”地落在棋盘上。

玉制棋盘,黑子围白,步步慎密,毫无生机……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风雪呼啸着灌了进来,书房内,暖意散了散,唐棠拈棋子,视线始终落在眼前的棋盘上,没有抬头。

室内寂静,闻可落针。

大恒军一队人在外守候,将领盔甲佩刀,对丞相抱拳行了一礼:“唐相,吾皇有请。”

唐棠敛着眸,如玉的指尖捻了两下白子,最后啪地落下,他起身拢了拢大氅,淡声道:“走吧。”

白子突围,拼出一线生机。

…………

皇宫

“放开朕!你们这些贼子!快放开朕!”小皇帝身穿囚衣,被蒙眼捆绑在柱子上,少年天子被俘了这么些天,神情极其憔悴,不停的挣扎大骂,“反贼!你们这些无耻的反贼!”

另一个房间,唐棠隔得老远就听到小皇帝大喊大叫,被蒙眼束缚的丞相温润淡然,不见丝毫慌乱,他端坐在椅子上,闲适地像是在自家书房喝茶,颇有几分“既来之则安之”意味。

二人一相对比,立见高下。

【魏国小皇帝初生牛犊不怕虎,挑衅大恒,大恒聂帝下令开战,小皇帝御驾亲征被攻二,大将军生擒,原文中描写小皇帝被生擒后也是这样大喊大叫,一国天子火辣不屈,像带刺的野玫瑰一般,引起了攻们的兴趣,从而开始了虐恋情深的套路。】

至于原文里的丞相,撑着一身病骨费心耗血地护了学生多年,被落了个“飞鸟尽,良弓藏”的凄凉下场,让养不熟的少年天子安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在大恒发兵前夕,腰斩于大殿外。

不过那是原文中的剧情,今下,如玉公子还活的好好的,同样是阶下囚,相比如同市井泼妇般的小皇帝,还是撑着一身恹恹病骨,身在敌营却依旧波澜不惊的丞相,更加让人敬佩。

门被推开,一身黑色龙袍眉目阴冷的聂燕之,和穿着银色战铠懒散打着哈欠的裴延进了门。

眼前丞相单薄的身躯外罩了件沉甸甸地绒毛大氅,墨发只束了一半,温润如琥珀的双眸被白绸蒙了个严实,丞相鄂下纤瘦,脸色莹白似雪,只有唇上有些许浅粉艳色。

似是听到声响,他微微侧目,肩上的大氅骤然滑落,露出里面略过宽松的淡墨色薄衫,衬得的这人不似凡间人。

一时间无人言语,唐棠蒙眼看向前方,轻咳了几下,淡声道:“大恒帝王还需藏头露尾的怕人看吗。”

二人视线扫过丞相的雪肤,因咳嗽而变得潮红的唇,和修竹般的嵴背,裴延眸色幽深,轩俊地身躯懒懒地倚着门,舌尖侵略十足的舔过犬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