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我将这个想法跟甚尔说了。
“住在这里虽然猎捕咒灵方便,可是不找个正当营生,迟早会被人发现。”
普通人是无所谓了,就怕咒术界注意到这边,我不想跟那些封建残余有联系。
“开店的话会不会很累?”
“怎么会?”
我笑吟吟道:“就开一家小商铺,有没有客人都无所谓。”
立本这边连邪教都允许,开一家灵异方面的店,小意思啦。
说干就干,原本民宿大门位置隔出来,再找中介帮忙办理证件。
很快招牌挂上,证件挂上,只有一个小门的店铺开业了,主要业务是除灵。
商铺开业后只有周围的商户上门过,看我们没事,认定我们是高人,之后的客人也是他们帮忙引荐。
不是很忙,一周接待两三个客人,租这边的房子倒不是因为这边商业繁荣,主要还是为了七八月咒灵高发季。
来浅草寺有除灵需求的人很多,我们也不是什么咒灵都杀,只挑准二级以上的,白天在家,晚上出门散步,顺手完成了猎杀咒灵。
然后某一天,我感受到世界不一样了,好像某种隔阂被冲破了,一些隐藏起来的记忆也在我大脑浮现。
关于原著剧情全都清晰印在我脑海里,还有转世之前和之后的记忆。
好像是我自找苦吃,我本来是一名术师,只因为小时候吃尽了术式带来的烦恼,用记忆换来的束缚变成了普通人。
这个封印是有时限的,到时间就解除,却因为我瞎搞一通出现了差错。
***
甚尔半躺在地板上,我枕在他肚上,惠在我们周围爬来爬去,丑宝挡住了去厨房的路,让惠没办法进厨房。
小孩嘴里咿咿呀呀像是在告状。
空调冷风吹着,我被这段解封的记忆冲击到了,“只是关在狱门疆里,我不会出事。”
支撑着头翻看杂志的甚尔看向我。
我看向他,“不会出事,我不会死,我们弄错了,我是术师,不可能会死。”
他拧紧眉头看我。
我伸手试图抚平毛孔他紧锁的眉头,平静地说了我的来历和转世之后的操作。
“……小的时候因为是复制术式,咒力很弱,又总是招惹比我强的咒灵,那天放学坐上了幽灵校车,我费尽手段才逃下来,本来遍体鳞伤的我以为外婆会安慰我,结果得到的却是怒骂。”
“我很心灰意冷,觉得有术式没用,反而总是让我被迫卷入危险之中,说不定哪天就死了……不知哪一个束缚起了作用,从那天起我成了普通人看不见咒灵。”
“代价应该是记忆吧,因为之后很多记忆都消失了。”
我带着笑,“遇见甚尔的时候我还在失忆之中,只有那一年的记忆,那时我以为自己是刚穿越过来,或许还带着前世的天真,才将甚尔捡回家。”
以为自己是穿越女,以为世界围着自己转,完全没有考虑过会不会遇见坏人。
他握紧了我的手,“霁当时可是来来回回试探了两三个月才决定将我带回去。”
我很好奇,“甚尔应该不至于没有地方去吧?怎么会答应我?”
“啊,那个啊……”
他露出了大大笑容,“因为很多大姐姐来搭讪,我当时看霁最顺眼。”
这话说得可真是让人生气。
“不过,霁是唯一让我动心的人。”他拉着我的手放在了胸口,说着甜言蜜语。
“在遇见霁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为我流泪过,你知道吗?当时我的心好像被烫了一下,后来我明白那是心动。”
本来还在生气的我有些无语,“就因为我哭了,你就动心了?”
换个人他是不是也会动心?
“是为我而哭。”他纠正。
我回忆什么时候哭过,好像是他受伤的时候吧,因为被吓着也有担心,确实哭了。
就这么简单就动心?
有些事不能想,会生气。
“甚尔……可以说说在禅院家的生活吗?”
一时间他没有开口。
惠啊啊地叫着,在屋子里欢快的爬着,丑宝趴在桌上用尾巴拨弄地板上的小球,小球滚起来,惠发出兴奋的笑声追了上去。
六七个月大的宝宝精力十足,爬的速度还非常快,一个不注意就不知道钻哪里去了。
桌下、柜子、床底下都是他探险的地方。
“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没有咒灵力,我被扔在一个小破房子里自生自灭,也因为不服管教多次被扔进满是咒灵的禁闭室里。”
我听得出神,“是圈养咒灵吗?咒术界允许这样的行为吗?”
甚尔露出凶光,“御三家共同把持总监部,说到底咒术界的话语权在三大家族手里,养咒灵不算什么,很多年前加茂家还暴露过家主制造人类和咒灵的混血儿,不也全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