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逢笙这才注意到苏浅浅的不适,他神色一变再变:“浅浅?她怎么了?”

浅浅,浅浅,叫的这么亲热。

娄君浩咬牙切齿:“大夫!”

该死的,毒已经拖了这么久,要是见效快的蛇,他们现在早就没命了。

等大夫来,苏浅浅已经头昏脑涨,意识低迷正在硬撑着,身躯时不时发热,偶尔还会心悸无法呼吸。

这种感觉,苏浅浅莫名有些熟悉,总感觉在哪里接触过,骆逢笙给他们找了个单间,地势很高,尚且没被水淹,瞧见大夫来了,娄君浩把所有人都赶走,留下大夫帮忙看病。

大夫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留有山羊胡,细眉细眼,第一次见传说中的暴君,有些不安,硬着头皮道:“陛下,让草民给您把把脉。”

“你瞎吗?”娄君浩烦躁地站在床边,杀气腾腾地怒瞪他:“给她把!快!”

大夫身躯似乎抖了一下,点头哈腰去给苏浅浅把脉,可逐渐神色松了几分。

苏浅浅勉强打起精神:“这是还有救?”

若是没有救,他估计早就跪地求暴君饶命了。

大夫道:“回娘娘,您没什么大碍,不是中了一种下三滥的蛊毒而已,纾解一下就好了。”

一听有救,苏浅浅二人皆松一口气,没事就好。

可是……

刘阿婆的恨意到最后拼死一搏,绝不会这么简单,是这大夫实力不济,还是……

“纾解?很简单吗?”苏浅浅捂着额头,眉眼如同一滩春水,连她自己都未曾发现,她眼尾的红色小凤凰花开的更加诡异妖娆。

大夫立刻道:“自然简单,只要阴阳调和即可,臣给陛下也把个脉,奇怪,为何陛下的脉和您不一样,陛下脉搏只是比普通人快了一些而已。”

“……阴阳调和?”

苏浅浅瞬间清醒了不少,抬头去看娄君浩,她能想到的,娄君浩也想到了。

怪不得……

怪不得毒蛇能的毒性能让他们挺这么久,原来在这等着他们呢。

刘阿婆背后的人,果然和给娄君浩下蛊毒的余孽有关系。

不过,娄君浩一把掐住大夫的脖子,冷笑道:“如若我们不呢?嗯?”

大夫窒息,挣扎道:“陛下饶命。”

“别装了,这世界上普通大夫,岂能看出南疆的邪蛊的症状?告诉朕其他方法,不然朕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拼命挣扎的老头一顿,表情诡异起来,狰狞恐怖:“没有其他方法,你以为只有你身上有蛊吗?你身上的是子蛊,另一只母蛊在她身上,只不过一直沉睡,刘姐的那条蛇就是触发母毒的关键,哈……咳咳咳……”

“你不死,她亡……”有什么在侵蚀他的身躯,大肆破坏,他吐出一口血,娄君浩眼疾手快松开手,正好看见他的血中有恶心的东西在蠕动。

老大夫拼尽全力抬头,恶狠狠留下最后一句,脑袋重重砸回地面,没了生息。

作者有话说:

暴君:“还有这等好事儿?快,宝贝蛇,多咬朕几口压压惊!”

蛇:“你礼貌吗?”

? 53、垃圾暴君毁我青春(16)

娄君浩蹲下, 他的袍子上还沾着泥水,滴答在地上,他丝毫不在乎, 面无表情把手放在大夫鼻下。

人已经死透了。

他嫌弃站起身让徐良把人拖走,地上的血迹擦干净,等室内剩下两个人后,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蛇毒也严重了, 脑子开始浑浊不清, 抬步走到床边, 居高临下看着苏浅浅。

哪怕身上发烧发热, 苏浅浅依旧感觉他的危险气息, 本能地一缩:“你不会真按照他们的计划来吧?”

娄君浩一点点解开衣领, 腰封, 满身泥泞的金贵长袍掉落在地, 他欺/身而上。

“有何不可?”

“别……你的蛊……”苏浅浅一挣,用尽全力逃不出他的禁锢,换作以往早就收拾这只心怀不轨的色龙了, 然而现在她自顾不暇, 所有力气都软绵绵的,如同小奶猫, 张牙舞爪惹人疼。

而且还是一只秀色可餐的小奶猫。

娄君浩指尖抵住她泛红的眼角, 把那朵艳红色凤凰花玩得更加妖娆,笑得放荡不羁,露出一对诡异的小酒窝。

“区区蛊毒,朕最讨厌束缚, 今日就要打破它。”困扰二十多年, 堂堂皇上, 有时候疼得像个疯子。

它还打算禁锢到何时?

总不过一死罢了,鱼死网破,至少能为爱人夺得一丝生机。

他的手指缓缓下滑,眼波平静得犹如死水,唯有那盛开的凤凰花,能够在他这里惊起涟漪,化为靓丽的风景线。

涟漪越来越大,搅动一番天地形成漩涡,死寂的波涛席卷到岸边,摘下那朵花,让它在自己范围内绽放出绚丽的色彩。

对方过于猛烈,完全不听劝阻,苏浅浅用仅存的理智,艰难地吐出最后一句话:“你身为一国之君,身后还有黎民百姓嗯……不可……涉险……”

热度攀升,临时差一脚,苏浅浅万万没想到,她关心的不是和暴君发生乱七八糟的关系,而是关心这些……

她隐忍着,指尖镶嵌在他的肉里,不解毒,她会死,解毒后,她身上的暗香也就是母蛊会唤醒子蛊,到时候会引发的后果就是一命换一命。

二者之间,她想选择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