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君浩瞪他们一眼,又回头瞪苏浅浅:“愣着干什么?”

苏浅浅慢吞吞起身,红色寝衣随着她的动作下滑,白皙的脚腕若隐若现,她伸手帮他褪去外袍,鼻尖几不可查地嗅了嗅:“陛下不是沐浴过了吗?”

身上全是水汽,还有细微的皂荚味,显然是沐浴后来的。

手下的肌肉一僵,娄君浩羞恼:“没有,快点!”

行吧!

思及接下来的计划,苏浅浅勉强“忍辱负重”

之前那些人想伺候苏浅浅沐浴,水已经放好,如今正好派上用场,等最后一块布料被褪去后,暴君陛下后悔了,他低估了某女的造作能力。

她的每一寸动作,都恰到好处引得他震颤,甚至不知羞耻,漂亮的眼眸毫不掩饰地打量他,视线和小刷子似的在他身上挠痒痒,目光所过之处,他一阵悸动。

到底是让他心有所动的女人,在苏浅浅放肆的眼眸下,他一个大男人竟逃也似的把自己藏在浴桶之中,甚至不敢去看苏浅浅,也不敢让她伺候,马马虎虎洗了洗,用最快的速度换上衣服爬出来。

饶是如此,也非常诱人,男人肩宽腰窄大长腿,一头墨发披散在身后滴答着水泽,或许不习惯自己穿衣,里衣穿的凌乱,露出性.感的锁骨,同样有水珠滑到最深处,他俊脸没什么表情,可是下颚线禁.欲似的紧绷着,薄唇抿成直线,眼睛时不时瞪人,活像受欺负了一样,看得苏浅浅可耻的口干舌燥。

和莫黎不同,莫黎的偏执和稳重不太好招惹,总有一种随时被猎杀的感觉,而娄君浩表面上凶巴巴,稍微一接触就会发现都是空架子,让人狠狠欺负他,看堂堂皇上气急败坏的模样,很有趣不是吗?

等男人拧巴完,苏浅浅坏心眼地勾起唇角:“既然陛下完事了,那我们就寝吧。”

“啊?”娄君浩慢半拍地应了一声,随即发现不对劲,黑脸强调:“朕今日来,不过是做做样子给他们看,你别想占朕便宜。”

他说话的时候,若无其事的扯了扯领口,露出更多皮肤。

苏浅浅倒是没注意这些细节,她想的是,对,就是这个效果,他越是捍卫贞操,等会她越能激怒他。

苏浅浅假装没听到他拒绝般,直接把人从浴室内拉出来,虽奇怪男人挣扎力气为何那么小,但非常满意。

“干什么,别拉拉扯扯。”

“别拉朕,朕自己会走,今夜你睡那边,不行超过这个界限,不然休怪朕无情。”

“喂,你给朕住手,放肆……”

皇帝陛下半推半就,一张破嘴就没停过,直到一声闷哼,他犹如被按住了静止按键,一动不敢动,他睫毛颤抖的垂落,视线落在女人手上。

苏浅浅似笑非笑:“陛下怎么不叫了?”

红烛下的她面若桃花,脸色娇艳欲滴,眉眼妖媚漂亮,和她恰恰相反的是男人满头大汗,目瞪溜圆,满脸羞愤和不可思议。

娄君浩何时经历过这种待遇?

他就是想,苏浅浅别有目的接近他,自己又不争气的动心了,那就只能先想办法给人名分,先定下来,然后得到人的心,再狠狠报复她之前的所作所为,任他为所欲为。

他封了妖妃,完全是个人癖好,他觉得暴君妖妃绝配,她一举一动都又魅惑他从此不早朝的潜质。

至于皇后,他没告诉别人的是,其实封号是妃,圣旨和皇家玉蝶都不是妃,可惜对方志不在此,不曾看一眼。

他的暴脾气在碰见她后,早就逐渐弱化,今日大喜之日,本来想讨点好处,未曾想……这好处有点猛。

娄君浩抓住她的手腕,“做什么,睡觉!”

苏浅浅惊讶:“这就是睡了?”

她露出“哇呜你果然不行”的表情,娄君浩:“???”

他差点被气得头疼发作,该死的女人,一天不气他能死。

苏浅浅成功感受到男人的怒气值,心想他果然不喜欢女人接近他,瞧瞧把人气得,脸都青了。

很好,就这么激怒他。

一想到自己终于能完成任务,苏浅浅吐出一口浊气,打算一拼到底,她无视阻拦自己的手,指尖缓缓动了起来。

“住手!”娄君浩控制不住一抖,无尽陌生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连指尖都颤抖了,他想要把人按住让她消停睡觉,手却无力制止,甚至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在可耻地叫嚣着,快点再快点。

男人眼角渐红,明知道该挣扎,应该等互通心意再做,可还是想犯错。

他压抑着,差点咬碎一口银牙,五官线条紧绷到极致,苏浅浅以为他要发疯了,忍着发麻的手,继续挑衅,果然,对方忍不住暴脾气,向她冲过来。

死之前,苏浅浅希望系统能帮自己屏蔽一下痛觉神经,正要找被马赛克包围的系统,结果男人扑上来后不是掐断她的脖子,而是张嘴,尖锐的牙齿狠狠镶嵌在肉里,疼得双方倒吸了一口凉气,苏浅浅眼尾瞬间跟着红了,浸出蒙蒙水雾。

妈的,暴君不会是想折磨死她吧,就不能直接拧脖子吗?

一口口咬断脖子,那得多疼啊……

? 47、垃圾暴君毁我青春(10)

“松开!”

“你…先松。”

含糊的小气音从鼻腔传出, 娄君浩死死咬住苏浅浅白皙的脖颈,牙齿镶嵌在肉里,与此同时, 他的脖子上同样传来痛感,他仿若未闻,好像野兽咬在自己猎物一般, 还是一只炸毛的野兽。

苏浅浅感觉快抓不住他了, 她忍着脖颈的疼意, 再次确认:“陛下, 我这般待你, 你是否想杀了我?”

“想。”何止想, 每天都被她气得起了杀心, 心肝脾肺肾都想。

苏浅浅并不知道此死非彼死, 得到答案她安心不是, 一手弄着他,一手抱住他,试图把他怒火放到最大。

“陛下这般可真让人伤心, 我知道你知晓我的目的, 可是我真的喜欢上陛下,你既然想让我死, 就动手吧, 不用担心,我们能感受到彼此的疼痛,却不会牵连对方性命,我若死了, 陛下也可得到解脱。”

她别有用心的解释一堆, 落在男人左耳听右耳出, 听成了其他匪夷所思的东西。

他额头热汗直冒,气急败坏:“朕这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