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

在极其耗费体力的教授了一个礼拜之后,维克托试探的在温泉时间提出了一个建议,“勇利,要不还是放弃在自由滑里放三种四周跳吧?”

“但是……”勇利转过头去,有瞬间转了回来,脸上的颜色堪比煮熟的蟹子。

天啊,维克托这次不只是大大方方地光着身子了,也不像上次那样,故意说着“哪一边更能让我满足呢”这种意义不明的话,他竟然还在劈大叉。不仅劈大叉,而且还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身体真是柔韧啊!勇利回头再快,也在慌乱之中实实在在地看了一眼。呃!果然是战斗民族的尺寸!虽然还乖顺地伏在那里,可是完全不一样好吗?

“想要在大奖赛决赛里获胜的话不做到这些怎么行?”勇利捂着脸一连串的说。

直接看到这么有冲击性的一模,恐怕他晚上觉都睡不好了啊!

毕竟,嗯,斯拉夫人的开放对于勇利这个日本人而言实在是……

维克托欣赏着面红耳赤的某人光洁的后背,表示出自己的疑问,“为什么?哪怕只有一种四周跳,只要节目内容分得到满分不就好了?”他说话的时候,还劈着大叉做某种腰侧肌肉拉伸练习。

其实,的确就像维克托所说的那样,跳跃旋转之类的技术动作要素得分与编舞、乐感、理解这样的演技构成得分相加,再扣去失误部分的分数,得到的才是最后的综合分数。而勇利也确实常常因为跳跃失败得不到技术分,但是他的表演分却常常得到接近满分的成绩,所以可以挽回一些。

但是,勇利自己心里却告诉自己,老是这样是不行的。他不能一直靠表演拉回来。自从维克托提出了这件事,勇利就感觉到了压力与其说是勇利想坚持下来不愿意认输,不如说是他想向维克托证明自己吧!

接下来泡在温泉里的时候,勇利一直心事重重地趴在露天温泉池的边沿,脑袋上顶着白色的小毛巾,连维克托已经站在了自己前面都不知道。

看着好可怜,维克托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么突兀地提出这个问题。

“勇利,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接手当你的教练吗?”维克托在岸边蹲下身来,格外温柔地拉起青年的手。还是这么软软滑滑的啊!维克托这样想。

他决定告诉勇利一部分真相了,一部分关于勇利他自己的真相。

维克托拉近了青年让他与自己对视,“我被勇利你所吸引的原因其实是你的音乐感,是好像用身体在演奏音乐一样的滑冰本身。要充分发挥这一点编出高难度的节目,只有我才能做到,直觉是这么告诉我的。”这是维克托可以想到的最好的表达方式了。

“之前的短节目上也已经证明了我是对的!”维克托猛然用力。

勇利被维克托拉出了水面,与他对视的时候,勇利觉得维克托这样的自信真是非常迷人的呢!他现在已经崇拜维克托到了连这样不太正常的距离和态度都没有发现。因为他真的很紧张。

维克托伸手抬起勇利的左脚,修长的手指握住他光滑的脚腕。青年的皮肤没有欧洲人那么白皙,蜜色的感觉却让维克托无端觉得迷人。

现在还是要说正事,维克托默默地做好了心理建设。

“接下来的自由滑节目,”他将勇利摆成了四位手的单脚着冰经典造型,“……就由勇利你自己编排试试看吧!”

果然这句话一出口,勇利就顾不上害羞了。

“怎么这样?以前我连曲子都是由教练决定的!”他忍不住大声质疑。

“自己创作不应该会更开心吗?”维克托竟然将他的那条腿继续向上抬到了头顶的位置。而两个人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站在门外偷偷围观的一排顾客已经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震惊了。

原来,跟着外国教练都是这么开放和认真的吗?连泡温泉的时候也会说着说着就开始做动作?

哦,维克托想的完全不是这回事!

勇利更加不自在了,他还是坚持不懈地辩解,“但但但、但是……之前的教练……”

“之前的教练是谁来着?”维克托没有任何察觉地问完,两个人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似乎,外面公共区的的水声都停止了。于是回头一看,所有人都在透明的玻璃外面围观啊!有的大人甚至连小孩子的眼睛都捂上了?

手忙脚乱地从露天温泉的院子里回来,维克托已经换好中袖中裤的居家服整理东西了,勇利正挂着毛巾穿着底裤的时候,切雷斯蒂诺的电话打了进来。

“勇利!”切雷斯蒂诺的大嗓门隔着电话还是显得非常响亮,“Ciao,Ciao!上次说话还是大奖赛决赛的时候呢!”

“啊!好久没有联系了!”勇利坐在座位上和他打招呼。

“听说你现在的教练是维克托来着?”切雷斯蒂诺好奇地一点也不介意地问。勇利急忙地道歉,当初他没能用一个好的成绩回报这位曾经的教练。

就在切雷斯蒂诺问他为什么道歉时,维克托抢过了勇利的电话,“Ciao,Ciao!切雷斯蒂诺!我是教练维克托!”这个男人又变的不成熟了起来。

切雷斯蒂诺好雅科夫一样,对维克托可以当好一个教练不甚赞同,“在日本玩教练过家家吗?别太胡闹了哦!”他问了一个十分尖锐毫不留情的问题。

心里有数的维克托完全不在意这个,“我问你啊,为什么以前你没有让勇利自己选曲子啊?”他是认真的,维克托一直这么想。

“啊?”切雷斯蒂诺这下诧异了,听维克托的语气,还是很严肃的,于是解释是很必要的,“嗨,虽然由我决定曲子的状况是比较多,但是有想法的话也会让选手自己选的啊!勇利只有一次是自己拿曲子过来的,印象中是他让认识的人写的曲子。虽然也不算差啦……”但是在他问勇利自己的意见是,勇利还是没有坚持。虽然他并不认为那样倾向于消极却又平淡了些的曲子可以让勇利获奖,可是……

“勇利一直以来都对自己没有自信,我也一直和他说应该更自信一点……”切雷斯蒂诺再三的强调。

维克托有礼地道谢之后,勇利第一次主动加了一句,“那、那个,切雷斯蒂诺,我……会在大奖赛决赛上一雪前耻的!”

听到这句话,切雷斯蒂诺有些不是滋味,这句话要是在去年的大奖赛决赛上听到该有多好!难道,这是只有维克托才能带来的变化?

这边,勇利才挂了电话就看见维克托板起了脸叫起了自己的名字。“勇利,给我听听刚才说到的曲子吧!”然后某人甚至不满地嘀咕起来,“为什么都没和我说过,我可是你的教练哦!”

勇利除了习惯性的日式敬语“对不起”就说不出什么了。

而正巧的是,在俄罗斯的尤里也刚刚因为雅科夫厚着脸皮找了身为波修瓦芭蕾舞团前任首席的前妻莉莉娅?巴拉诺夫斯卡娃重新教授芭蕾舞,而陷入痛苦的回炉重造之中。不过,他去一趟日本发生了可喜的变化也是让人有目共睹的。

另外要提一句的是,因为这件事,雅科夫不得不每天面对前妻,想着要重修旧好,可是那一个似乎并不买他的账。

听过了勇利的曲子的维克托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还让他考虑一下其他候补曲目。小镇的夜晚来临的时候,勇利没有和维克托待在一起。但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维克托。勇利开始对以前那种认为是理所当然的选曲方式有了想法。想起维克托,他会自己编舞,曲子也是新写的,也由此生出了一段段的故事。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复苏了,勇利回想起自己的梦想。原来,他也憧憬过未来有一天可以向维克托那样呢!

有了干劲的勇利开始做功课了,他甚至自己写了好几个文案,熬着夜思考这些重要的问题,有耐心的找人帮忙写曲子……

趴在桌子上困得不得了的时候,勇利接到了曾经一起训练的伙伴‘同时也是好友的披集?朱拉暖回到泰国练习的消息。照片上,热爱自拍的少年皮肤是健康阳光的小麦色,他欢乐的样子让容易受到情绪感染的勇利都激动了起来。

和披集视频对话的时候,勇利问到了他以前的那首曲子,那首曲子是音乐大学的女生帮忙写的,形象的描绘的勇利从前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情形。还没有发表就因为勇利的原因压了箱底。现在,勇利又有了想要一首新的曲子的想法,但因为觉得辜负了好意而一直不敢和人家联系。

披集立刻表示再去试探一下,看看那个女生有没有生气。

诚实地说,这首曲子勇利在心里一直放不下,因为这首曲子表现了他滑冰的人生啊!他不善于决胜负的人生。可是遇到维克托以后,事情发生了改变,勇利希望,这首曲子也能改变,变成自己现在拥有的、正在探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