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神越发鄙夷,往我和宜人身上丢臭鸡蛋,烂白菜!
哪怕被绑着,我也竭力冲上去挡在宜人身前。
鸡蛋砸在头上生疼,但我可以吃苦,可以受尽折磨,宜人不行!
哪怕她只剩下一巨身体,我也看不得她受到任何伤害……
只是砸着砸着,不知道是谁突然起了个头:“臭婊子!我的口水都比你干净,我帮你洗洗!”
跟着一口吐沫吐到我身上,众人一乐,好像找到了新的发泄方式。
所有人一口接着一口吐沫,瞬间我脸上,头发,胸口全部沾上黏腻恶臭的口水和浓痰。
我恶心地想死,但还是紧紧护着宜人,不让她身上沾上一点污秽,任由嘲笑和辱骂将我吞没,毒辣的太阳在我后背晒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等到晚上,人群才慢慢散去,只剩无数苍蝇在我身上乱飞,满身臭味连乞丐都对我避之不及。
我一脸麻木的从地上艰难爬起,到护城河把自己洗干净,才回到刑场扶着宜人一步一步往回走。
一入府,我就打来了热水,帮宜人洗去一身脏污,接着又出门,给我自己打水。
未料绕过屏风,却意外看见顾墨州坐在桌边。
他放下茶杯,头微微侧过来,声音同他的侧脸一样冷漠。
“今天的事情两两相抵,你背叛我的事情,我也不会再追究。”
“背叛?”
我冷笑一声,提着木桶的手止不住的发颤:“你和韩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说这两个字的人!”
“到了现在,你竟然还不承认!”顾墨州腾的站起,他一把掐住我的手举起,我轻拢的纱衣跟着从肩头滑落。
他看到,眼神猛的一暗:“你穿成这样,是不是又要去找他?”
“有病……”这两个字我才说出口,就被猛地被顾墨州推到床上,他覆上来,眼底薄冰一片。
“今日我就要你认清楚,你到底是谁的女人?”
刺啦声中,轻纱落地,他手从我肚兜底下钻进去,霸道的覆上我胸口。
我心口一窒,用力将他推开:“你干什么?宜人还在这里!”
听我提起秦宜人,顾墨州暴戾更甚,他扫了眼躺在一边的秦宜人,勾唇冷讽:“正好让她看着自己的朋友被霸占,我倒要看她的假死还能不能装的住!”
说着,顾墨州大力箍紧我,然后摆开我的双腿,横冲直撞的冲了进来!
像是陡然被一把斧子劈成两半,刺痛瞬间席卷我的全身!
我眼角泛出泪花,下唇生生咬出血来:“嗯!……”
突然地,顾墨州动作一顿,往身下看去,视线触碰到那抹红后,不可置信的眼中亮起兴奋的光:“半夏,你是……第一次?”
我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和顾墨州的第一次。
或浓情蜜意、水乳交融,或手忙脚乱、不得章法,又或洞房花烛,春潮满园……
却没想到是这样,只有被强迫的不适屈辱、愤怒,还有闺蜜躺在一侧的羞耻。
我咬紧牙关,眼泪顺着眼角不断没入发尾:“……滚。”
可顾墨州只当这是调情,他跟头初经人事的猛兽,掐住我的腰,更加大力的挥汗,拉着我往无尽的欲望彻底堕落。
整晚,顾墨州都没有放过我,直到清晨才从我身上下去。
我通红着眼眶,望着天边的朝阳,只觉得浑身冰冷。
身后,顾墨州似乎感知到我的情绪,过来将我拢到怀里,轻吻在我头顶喟叹:“半夏,是我误会你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顿了顿,他又重新开口:“其实我昨晚来找你,还有一件事。”
“慕慕被绑了回来后一直在闹自杀,我想成亲的时候,将她作为平妻一起娶进门。”
第九章
我以为我早就对顾墨州失望透顶,却没想到真到了他承认自己变心的这一天,我依旧心痛难忍。
就像是锋利的匕首将心捅个对穿后,又将刀拔出来,那种生硬的余痛。
顾墨州浑然不觉,抱紧我继续说:“我知道我当初答应过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但现在慕慕情况紧急,你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狭隘,白白害了她性命吧?”
“我答应你,虽然她是平妻进门,但你才是顾家唯一主母,你掌令牌,府里上下都只听你一人的,以后我也会加倍补偿你。”
他说了很多,但我始终沉默。
既做不到大方的答应他,让他同娶我和关慕。
也做不到拒绝他,因为和他成亲这件事,我曾憧憬过万万遍,更因为这是我和宜人回家的唯一办法。
所以我只能沉默。
顾墨州或许也是觉得自言自语没意思,直接下了床:“就这么定了,三日后,你与慕慕一同进门。”
“届时,韩也也会同娶秦宜人。”
闻言,我深深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宜人,她安安静静地睡着,仿佛那些痛苦都不曾发生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