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

“主人啊，我好想你啊，呜呜呜呜……”

许诺跪在床上，哭得满脸是泪，他好想枕着主人的膝盖，让主人摸摸他的头，他简直想借着电波，飞到对面去。

“主人，谁在电话里哭啊？”

正在床边的小狗，好奇探头。

“主人他是谁啊，主人您有新狗了？主人，主人？？”

许诺耳朵尖，一下子听见了，马上炸了毛。

岑晶挂断电话，把手机丢得很远，然后起身去洗澡。

借着水流声，她让自己的眼泪尽情流淌。听到许诺声音的一刻，岑晶心里那个坚硬的壳子就碎裂了，许久没有波动的情绪，像崩裂的岩浆一样涌动，灼烧着她的心。

她的狗，她的小狗子，她最最可爱的小狗子，在因为想念和担心她而哭泣。

但是她不能有回应，更不能让他看到任何希望。

他已经被这件事牵扯进来，不能让他更近一步了。

十分钟后，岑晶穿着浴袍走出来，那条小狗乖巧地躺在狗笼里看着她，见她出来，赶紧摇动尾巴。

她打开开关，尾巴肛塞就振动起来，那小狗发出“嗯，嗯”的呻吟声，讨好地望着她，她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然后牵引着他来到床上。

不同于以往将小狗摁在床上，拔出肛塞开始粗暴地玩弄，而是温柔地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抚摸他的头。

小狗乖巧地依偎在她身上，但他知道，她抱着的不是自己。

他突然有点羡慕电话里那条狗，被主人这样喜欢着。

岑晶对他不坏，和他见过听过的所有主人都不一样。

她对他没有任何欲求，对待他就像对待一条真正的狗，不会更多，也不会更少。

他的任务是监视她每天的生活，但两个月过去，他渐渐希望，这样的日子越长越好。

有一个宠爱自己的主人，当一条快乐的狗，再也不要回到过去的日子里。

但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得到所有从没敢奢望过的“幸福”，比不过主人对一条狗远远的思念。

小狗第一次开始有了期盼，期盼眼前的主人，能真正喜欢上自己。

岑晶情绪慢慢平复，知道今天的事肯定会被苏安知道，于是将计就计，抱着小狗道：“他是我大学时候的狗，特别可爱，特别黏糊我。”

小狗靠在岑晶膝盖上，像狗一样呜呜了两声。

岑晶揉了揉他的头：“没事，今天你可以说话。”

小狗一脸好奇地望着岑晶：“那为什么没在一起了呢？”

岑晶淡然道：“因为我知道不可能和狗结婚，而我想过‘正常’的日子。”

小狗还不到十八岁，也没有过过“正常”的日子，不过他把这些话记在心里，之后会一一告诉苏安。

岑晶继续道：“总之，我很喜欢他，但是没办法和他在一起。他很好，离开了我，才有可能过正常的日子。”

小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乘机钻到岑晶怀里，感受着本不该属于他的温柔。

但岑晶已经彻底平复，恢复了以往的模样，示意狗回到自己笼子睡觉。

小狗有点不乐意地钻回笼子。

岑晶突然问他：“你真名是什么？”

小狗迟疑片刻，回答道：“林舒。”

岑晶听了没有说话，很久之后，小狗听见她仿佛自言自语般道：“小狗不能有名字，有了名字，就舍不得丢了。”

第17章 第十七章 追查

顾言本来想联系的人是岑晶，但是怎么也联系不上，就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了许诺。

乐薇子的事没有定论，他也不至于向许诺合盘托出，只是问许诺，听岑晶提起过“安达集团”没有，顺便大概介绍了下乐薇子的工作。

许诺知道岑晶和顾言本科是同学，都是药学，但并不清楚乐薇子也是相关行业的。这么看来，岑晶和乐薇子相差十三岁，却还能认识并且成为朋友，不单是因为SM同好的原因。

但他的确没有听岑晶提过“安达集团”。

聊到最后，顾言突然有一种冲动，他想告诉许诺，他有新主人了。

这些年，他很少有渴望和人分享的幸福，一是没有什么太幸福的事发生，二是因为经历太多次希望和失望，知道幸福就像露水，一晒就消失了。

而且这种幸福，又有几人能理解呢。

但他还是脱口而出：我，有新主人了。”

许诺在电话那头，吓得被口水呛到。自觉失态，赶紧咳嗽掩饰。

顾言难得羞涩，连声音都有些不自然：“我不是忘了她，只是找到了自己新的方向。”

许诺赶紧道：“言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刚刚你还在聊乐薇子，现在突然说有新主人，我没转过弯。她去世这么久，你重新开始很正常，很正常。”

顾言暗自吐吸几口，恢复了常态：“岑晶和乐薇子走得近，我本是想问问你，听过安达集团这个名字没有。不过既然没听过，那也就算了。”

顾言抬手看了看手机，然后冲许诺道：“我想说的都说了，你如果想找我聊，那再约，我要接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