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乐殷南的舞步进退往来,黑中红与红中黑不断交旋,或许是舞曲太过舒缓,严笑觉得思路被拉扯得游移迷离,骤然一个旋转,严笑恍然回神。
她恨得牙痒痒:“我本意只是表示亲密。”
乐殷南理所当然:“是啊,很亲密。”
“那也不必说是这层关系!”严笑语调有些激动,但如石头一般陷在音乐的深谭里,激不起一丝浪花。
她深吸一口气:“新朋,旧友,客人,都可以。”
“抱歉。”乐殷南的道歉和乐振北一样毫无诚意,“说晚了。”
她说完,吃痛地拧了拧眉:“你会不会跳舞?为什么老踩我?”
“那是因为你不行。”严笑仰起脖子,露出光洁的一点白,狠狠地又踩了乐殷南一脚,声音笃定,“你的舞步太烂了!”
作者有话说:
很多年以后,有人问严笑她与幕后的军政大佬有什么关系?
严笑:啊啦。这可不能说呢。
总之是很亲密的那种关系啦
感谢读者“端午”,灌溉营养液 +22 2021-07-16 23:35:23
读者“林鹿”,灌溉营养液 +11 2021-07-17 08:35:43
11 ? 11 刺杀
◎檀香阁严笑,我是名毒药师。◎
“乐家奴隶成功得到乐家承认,并且还和檀香阁的严笑高调示爱”这件事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
不少人就着乐府八卦津津乐道:
“要我说乐殷南还是个有本事的人,这样都能回到乐府获得承认。”
“就是就是,严笑什么人?归根结底还不是花楼街出身的婊.子,乐总督竟然也没拦着。”
“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攀龙附凤了,啧啧,世道乱了哟。”
“这世道早特么烂了,有本事你也分化个‘艾斯级’!保管马上被招募成大将军!”
阿萱跟在严笑身边,【小说资源Q群95)%412>)2316】将路边的传闻听了个十足,小声凑在严笑边问:“小姐,真不管这些闲言碎语?”
严笑想起事后乐振北还怒气冲冲找到她算账,质问她为什么骗她。
严笑当时在谈生意,中途被打断十分不爽,漫不经心回了句:“我随口说的你也信啊。正常闲聊嘛。对了你未婚妻之前在我这里定了款‘盛夏’,麻烦把香款结下。”
乐振北怒气冲冲夺门而出。
想到这儿,严笑忍不住笑了下,她懒懒打了个哈欠:“管它作甚?嘴长别人身上我还能割了不成?”
“那这未免也骂得太难听了吧!”阿萱咬牙切齿。
严笑拉了拉帽檐,拐到小巷:“多听听就习惯了,你还会嫌他们骂来骂去都只是些车轱辘话来回说,没半点新意。”
秦淮泊的身份并没遮掩,但与会假面的人哪个不是人精?
这种重要的大事只是私下里传开,根本没有机会与会公众。
那些报社记者也把表达欲烂在了肚子里,毕竟他们不可能真的在报纸上白纸黑字地登上:
震惊!江北新军火神秘巨商竟是花楼街的小姐!
否则他们报社的门槛在被纷拥沓至的买报客人踏烂前就会被严笑或乐殷南雇人一枪毙命!
是以乐殷南和严笑的流言越传越离谱,竟然还有人说乐殷南是在花楼街嫖时认识的严笑,严笑想要傍上乐家大款,便虚与委蛇地上位了。
对此,严笑评价:“不写小说发表《国民新友》算是屈才了。”
说完她竟然费心地考虑了这一建议,认真脸看向阿萱:“真的,我记得你平日里爱写些文字,要不你写个吧?我出资印出来免费供檀香阁客人取阅翻看。”
阿萱:“……小姐,倒也不必。”
对于世面黑料大多由当事人一手炮制这一行为她无论见到多少回都会无语凝噎。
严笑怅然若失:“你不愿吗?那便算了。”
她只身侧入小巷,躲入街灯照耀不到的阴影,取下大衣,一改平日慵懒打扮,露出便于行动的白衣黑裤,短发别在耳后,检查了弹夹弹药,叮嘱阿萱:“按原计划,你在万国跑马场备车等我,春赛已经开了,今日是第一场,往来客人络绎不绝,方便脱身。”
阿萱拢了拢大衣:“知道了小姐,您小心。”
说着她嘀咕道:“方小姐也真是的……”
她还没说完,就见严笑伸出食指做出小声姿势,连忙压低声音,撇撇嘴,超小声嘟囔:“……刺杀齐月这么危险的事情也让您来,万一出了什么三长两短……”
齐月,朝廷刚刚走马上任的外交大臣,光凭她是内阁中为数不多的Beta就能窥探到是个有手腕的人,同时也是内阁当中保守派的代表。
严笑接到线报,近日齐月暗抵江北,准备暗访好几个共治领公使,意图“借资剿匪”,一举消灭南方叛军。
随线报只有八个字:“春马斩月,而后图南。”
趁春赛期间刺杀齐月,南军才能有更多的准备时间。
严笑敲了阿萱一下,佯怒道:“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去备车,我去去就回。”
她说完转身,黑猫般消失在暗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