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别拒绝我……”他吻住了她的唇,不要拒绝他,也不要拒绝她自己。
萧潇无法拒绝他,从他决定要她,从他说出这番话让她放松,从他吻上她的唇,她就知道她无法拒绝他,也拒绝不了。
她一直觉得他的吻是毒药,是最烈的红酒,一旦被他纠缠,会窒息,更会沉沦醉人。
像是在沙漠行走多时,严重缺水的漂泊客,而她就是他贪婪汲取的水源,唇舌纠缠间,他的掠夺更像是深海巨浪,而她就是巨浪中漂泊的小舟,虽然头晕眼花,却只能任他霸道索取。
这只是一个吻,但过于深沉和热烈,以至于萧潇被眩惑了,他这是要吃了她吗?
跟吃差不多。
他几乎吻遍了她的全身,萧潇眼睛毫无征兆的湿了,是他埋首在她动情处的举动,让她觉得异常羞赧和窘迫,无力阻止,只是略带恨意的一遍遍叫他的名字:“傅寒声,傅寒声……”
她恨,却沉沦。
他用柔情医治她,用尴尬的方式来取悦她,他在她身上落下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印记,就连占有她,也不再是往日的霸道和强势,他让她知道,她正在被爱着。
萧潇的呼吸乱了,只知道他进~入她的时候,她颤抖的攀住了他的肩,也叫出了声,她悲哀的意识到,他又把她给“逼”哭了。
细算下来,床事上,他从未善待过她,他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法子逼出她的另一面。床事动情呻~吟,恨他却迫于欲念抱着他不肯松手,她那么难堪,身为始作俑者倒是知错,笑着哄她:“潇潇不难堪啊!是我不择手段,不是你的问题。”
他这么一说,她却是真的想哭了。
蒸腾的汗水,近在咫尺的眼眸,重重地喘息,无不诉说着失控,当萧潇乘坐的小舟被巨浪覆灭,她手脚发麻,浑身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就连手指也是虚软无比。
她安静的伏在他的怀里,急促的心跳声清晰入耳,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背部曲线温存爱~抚,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连动一下似乎都是奢念。
不公平。他酣畅淋漓,她疲惫虚弱,后来他半搂着她,轻声问:“尽兴吗?”
萧潇都快愁死了,他这么问,她可怎么回答?
“我没尽兴。”似是抱怨,他说:“这床太窄,再怎么说也有二十几年了,我怕太用力,床会塌。”
萧潇忍不住笑了,抽出她的枕头去堵他的话,那样孩子气,倒是让傅寒声低低地笑了起来。抬手扔开枕头,抚摸着萧潇的发,心情十分愉悦:“明天换一张床吧!换一张大床,怎么折腾都不怕。”
萧潇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她用举动告诉他别说了,察觉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肩头,迟疑片刻,她说:“我明天去唐氏。”
薄唇在她的肩头停了下来,属于他的声音淡淡传来:“明天不要哭鼻子。”
☆、4月1日,她是唐氏最年轻的执行长
傅寒声爱极了萧潇。
所谓爱屋及乌,所以就连西苑老宅似乎也因妻子曾经居住过,隐隐带着三分家居,七分灵气。
清晨,萧潇起床离开,见他还在“睡”,就没叫醒他。
四月第一天,C市天气瞬息万变,狂风刮了一夜,也憋了一夜的眼泪,终于在凌晨五点左右乌云密布,下起了瓢泼大雨。
窗前,青年男子一身睡衣,伫立在了窗前,他透过雨幕看着周遭古建筑,隐约可以看到老旧的巷子,水雾氤氲。像这样的天气,夫妻两人很适合携手慢走,没有任何目的性,只是放松心情的行走矾。
庭院里,萧潇撑伞走了几步,转身仰头,目光直直地望向二楼窗口。傅寒声不避,也没必要避,他的目光隔着窗,隔着雨,隔着楼上楼下,就那么轻巧的与萧潇的眼眸对视,没有言语,只有动作。
傅寒声推开窗,有雨水飘打了进来,呼吸间尽是清冷的潮湿空气和水气,他只做了一个手头动作,不是“有事打电话”的动作,而是朝楼下的妻子摆了摆手,无声示意她快些上车离开射。
他了解萧潇的性子,她承担压力和释放压力的独立内心,所以纵使有难处,也不会告知别人,哪怕是她的丈夫。这跟感情深浅无关,跟她的性格和长期稳固的习惯有关,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她快些上车要来得实在一些。
外面雨势很大,冷风袭人,待久了难保不会受凉。
老宅,噼噼啪啪的雨水声诉说着天气的坏情绪,萧潇看到傅寒声的手势,内心一片温软,她没有听他的话乖乖上车,而是拿出了手机。
窗口,傅寒声见她拿出了手机,已经意识到她是有话要对他说,转身离开窗口,弯腰捞起床头柜上搁置的手机,刚拿在手里,手机就响了起来。
“不急着说话,先上车。”
傅寒声拿着手机在窗口接电话,她这次倒是很听话,撑着伞慢慢往院外走,只留给他一道纤细的背影,但声音却从手机那端绵绵不断的传了过来:“我想到了几个俗语,比如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冤有头债有主。方之涵事已至此,只待他日上庭审判,但融信关乎上万人生计,此事就此作罢,你觉得可好?”
傅寒声握着手机,眉头紧蹙,他想驳斥妻子的话,但那些话在心头百转千回,却被他莫名的卡在了喉咙里。
他沉默。
院外停着一辆车,车主是纪薇薇,副驾驶坐着黄宛之,至于张婧和谢雯还有事情要办,她们两人今日并不会随萧潇一起前往唐氏。
黄宛之打开车门,萧潇在车门前略作停留,她还在等傅寒声的回复,手机那端那么沉默,以至于萧潇忍不住想叹气了。
可他就是在这个时候说话了:“这事,你可以当着我的面说。”
“当着你的面,说不出口。”他的声音让她笑了笑,没有迟疑,把伞交给黄宛之,坐进了后车厢。
他先是不作声,然后慢悠悠地丢了一句话给她:“我是洪水猛兽?”
“比洪水猛兽还可怕。”车外,黄宛之收伞上车,伴随着车门关闭,纪薇薇已经发动了引擎。
车子驶离,傅寒声道出“你呀”两字,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似是又夹杂着宠溺和无奈,但听得出来,他的语气有些不高兴:“强我所难。”
“我只是随口说说,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有任何意见,我尊重你的决定。”
她的话并没有宽慰他,反倒让他接连不休的叹了好几声气,一声接一声的“唉”传进萧潇耳中,惹得萧潇软了眸,也温了笑。
最后他终于说:“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
是没拒绝过,所以这一次他虽不喜,虽郁恼,可还是默认了她的话,车窗上雨水蜿蜒,像是谁流泪的脸,但入耳却是温暖的情:“时间还早,去公司之前,先把早餐给吃了。”
……
C市街头,四月第一场冷雨。
沿途尽是高楼大厦,欧式建筑,街区错综复杂,来往路人行色匆匆。白日C市代表着繁华升起,博达旗下、唐氏旗下,或是明伦集团旗下产业,三大巨头设立的广场上均有媒体大屏播放着各大财经金融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