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还是板着脸,不为所动地冷冷俯视他:“多兰,我应该早就警告过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一而再再而三,我在你眼里跟其他可以被你随便敷衍的蠢货没有区别,我没空陪你玩这种猫装老鼠的游戏,我再说一次,放手。”

乔昭不怕崩,对于多兰这种男人,这些话她一定说过不止一次。

果然他当即僵住,可怜的求饶卡在喉头,攥着她裤腿的手青筋鼓动。

半晌,他才干巴巴地从嗓子里挤出新的话:“我错了……我真的不会了……乔女士,拜托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看来他是完全清醒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而乔昭仍油盐不进,不耐烦地去掰他的手,可那双手跟浇筑好的水泥似的,她竟然用尽全力才推动他一点,就这一点还立刻被得寸进尺地反推回来。

乔昭:“……”爹的,这下真的有点生气了。

“我要是再这样,你就把我打断腿关起来。”他抿紧唇,梗着脖子硬邦邦地说。

乔昭听笑:“我为什么要奖励你?”

多兰:“……”

他柔弱可人的面具此时终于出现崩裂,他的情绪肉眼可见地焦躁起来,呼吸低沉粗重,像一头掉入陷阱无法脱离的野兽。

“那我要怎么做?我能用什么向你保证?”

乔昭:“那是你该考虑的事,不是我的。”

他郁闷得腮帮子鼓起,把头靠在她大腿上,让她无法挣脱。

许久,他才做了个极长的深呼吸,嗓子干涩得像在沙地上磨过:“我再这样,你、你……”

这话对他来说太艰难,说出来都觉得烫嘴,可他还是要说:“你就再也不理我……不跟我见面……不跟我合作……”

乔昭冷冷接上:“还会把你连同你身边的人通通拉黑,有你的地方我都不会出现,有你参与的项目我都不会接触,只要是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会避之不及。”

他猛地抬头,蜜瞳震颤,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番话于他而言本身就是一场酷刑,更别说在实刑时还顺带给他下了死亡宣判。

他知道,她真的会说到做到,说不再见他,就绝不会再给他钻空子的机会,即便他侥幸钻到那么一两次,也只会再次恶化他的结局。

“好……就这样……我再这样,你就、你就……”

他没办法重复,光是回忆一下就委屈得要哭了。

乔昭看料下得也差不多了,吓太狠了会适得其反,反正这几天应该是不敢忤逆她了。

于是她收起几分寒意,附身捏着他下巴抬起:“哭什么?你乖乖的,我什么时候不疼你,嗯?非要让我生气,你是不是坏小狗?”

多兰眼泪断珠似的淌,她一碰他,他就巴巴地往她手上蹭,不断摇头:“不,呜,我不是,我是乖小狗,是昭昭最乖的小狗……”

乔昭淡淡瞥他:“哦,是吗?”

“是的,肯定是的,昭昭,主人……别不要我,我会死掉的……”

她没有阻止,他便不停地蹭她吻她的手心,却也不敢逾矩一步,起码现在,他是真的怕。

“既然这么乖,那接下来几天不管我怎么玩,小狗都应该会听话吧?”

她俯身贴进他,近得彼此鼻尖只差一点就能碰上,他眼中瞬间蒙上迷恋的水色,用力咬了咬下唇才忍住没抹掉最后一寸距离。

“可是、可是后天不是……”

“那又怎么了?你就说能不能。”

他眼中明显闪过犹豫纠结,也不怪他,乔昭很少会在他这里停留超过一天一夜,后天拍摄结束之后他应该有安排。

多兰是个聪明人,他肯定能想到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可乔昭不在乎,他就说他要不要为了探究这个问题而在这个时候再次惹恼她就完了。

厉祺跟她保证过他的行动不会波及到多兰本身,那乔昭就不在乎他到底要做什么,可以抄掉小狗的家,但不能把小狗一起杀了。

果然,他沉默了几秒,便又笑了:“能,昭昭想的话,什么时候都能。”

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乔昭是满意了,也点到为止。

“放手,跟过来。”

这次多兰没磨蹭,立刻松了手,乔昭的裤腿被他攥得皱巴巴,看得她拧眉抬脚往他腿心踢了一下。

那么害怕,屄倒是没闲着,蹭一下就打湿了她整个脚背。

“呜嗯……”

她无视他渴望热烈的视线,调转方向上二楼,多兰家是她早期自己修房子的练手之作,结构她非常熟悉,也是她早期因为没下太多家具,而选择摆上超多绅士玩具的地点。

多兰的卧室很简洁,黑白风,床正对着一个大展示柜,大大小小上百个格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道具,床边也不是普通沙发,扶手上有锁扣,底下有脚镣,是非常优秀的放置场所。

她挑了一件缚索,转头看向趴在床边眼巴巴看着她的男人。

“过来。”

他闻言立刻爬了过来,她没说话,他也不敢站起来,手心和膝盖压到一片通红。

乔昭随手扯开那件已经松松垮垮的围裙,让这具完美的男体彻底暴露,因为奶子太大,围裙扯下来时还被带得晃了晃,白花花的。

留意到她的视线,多兰立马假装不经意地夹紧手臂把胸口挤出沟壑,湿润的蜜眸无辜地看着她,堂而皇之地用事业线勾引她。

乔昭承认,这个确实爱看,真的爱看。

她也没客气,伸手就抓了一把,又白又软,真像抓了一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