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梦吗？高诚想。

赶急赶忙回来没有意义的。

其实姐姐一直没有活过来，姐姐一直没有选择自己。

姐姐还是把自己抛下了，再一次。

高诚面无表情地想着，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客厅中央，连鞋也忘了换。

“咔嚓。”

安静的环境中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高诚木然地转过身，看着高然打开门口的小灯，暖黄温馨的灯光一下照在了她充满生机的脸上。

然后她皱着眉头震惊地看着自己：“卧槽你吓我一跳！你回家不开灯啊？”

高然自然地脱了鞋，手里拎着一大袋子不知道什么东西，“啪”地一声打开了客厅里明亮得晃人眼的灯，家里一下子清晰温暖起来，黑暗中沉寂的高诚也瞬间如同死灰复燃般有了反应。

他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就扑到了在他面前显得弱小的高然身上。

高然袋子还没放好，差点一下子被他弄摔倒，气得她一巴掌拍在自家弟弟结实的后背上。

“姐姐。”

听到高诚突然叫了一声，高然只能无奈叹一口气：“活着呢，活得好好的，我没事儿，先松开，今天跨年，我还没收拾好呢。”

高诚听话得松开了高然，但明显依依不舍，明明冷漠的人脸色却是舍不得的委屈脸色。

高然拿出袋子里的各种各样的东西，有些头疼得插着腰：“妈的，这些东西要收拾多久啊……”

高然在网上搜了搜跨年应该怎么过，说实话，她记忆里跨年的经历实在有些模糊，但是在外公外婆家度过的日子还依稀能想起来，大致能get，细节就有些懵逼了，毕竟平常这些东西压根轮不到她准备。

在她心累地在家里东跑西忙的时候，转身看见正瞧着自己一动不动的高诚就生气，一副对联直接扔他身上：“你看我干嘛？我能变出花来？动手啊，我告诉你，12点之前必须把这些弄完！听到了吗？”

高诚还是乖乖听话开始干活。

色彩比较单调的公寓在今天变得有了活力了，大红色的东西挂满了四周，沙发上也多了好多可可爱爱的红色娃娃，茶几上摆满了各样的水果，还有不少色彩鲜艳的糕点，地上有一堆饮料酒水。

高然不会煮东西，当时高诚也不在家，于是她就点了一堆看起来应该好吃的家常菜，鱼香煎豆腐、水煮肉片、糖醋排骨……

对于高诚的审美，高然是不相信的，于是有先见之明地早早买了情侣红色跨年毛衣，自己穿上之后还让高诚把他那常年深色的毛衣脱了换上自己买的。

不得不说，人靠衣装，冷冰冰的高诚也有了不少人情味儿。

高然还欣慰地拍了拍高诚手臂说出了声（不要问为什么是手臂，因为拍肩膀很勉强，高然很生气）：“不错不错，看起来像个人。”

看着焕然一新的家，高然很满意。

牵起他稍稍冰凉的手不知道什么，高然发现以前灼热的手掌在自己醒来后变冰凉不少。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原因。

窗外准时在零点放起了灿烂的鞭炮。

五颜六色的流光在落地窗外印出无比美丽的色彩。

“新的一年了。”

高然缓缓说道。

“新年快乐，弟弟。”

他们两人站在窗前，两人的身影一高一矮地也印在了流光倒影下，高然转过头，看着眼里满是光芒的姐姐笑着望着窗外，心里的暖流源源不断地涌出。

他情不自禁地捂住胸口，有些难以相信这种感觉，木木地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过于美好了。

他这种人也能拥有吗？

不知道，很神奇。

一抬头，不知何时高然早已看向了自己，眼里是温柔，是光芒，是爱。

“我爱你，高诚。”

她吻向了自己的弟弟。

她吻住了自己的爱人。

她不需要窗外的世界了。

他本就不需要窗外的虚无。

……

高然一手握住高诚的鸡巴，笑得有些魅惑了：“允许你今晚不戴套了。”

高诚喘着有些粗的气，眼神赤裸又凶猛。

高然却不以为然，悠闲地拖了裤子，将毛衣半掀半不掀地捞到半身，露出两个有红点的乳房，抚摸着高诚毛绒绒的脑袋，而高诚也迫不及待地用湿热的舌尖舔舐着，玩弄着。

有力的手指隔着内裤在有技巧地搅动着，高诚高高抬起高然充满肉感的一只腿，手指似乎是故意似乎又是无意识地揉捏着，在垂眸看见高然左胸上一大块伤疤时还是习惯性地停顿了一下。

伸出舌头，轻轻地、柔柔地舔了无数下，惹得高然浑身痒痒的，欲火难耐只能紧抓着弟弟的脑袋，用手轻轻敲了一下：“干嘛呢，磨蹭什么？”

高诚轻巧地用腿压住高然抬起的一只腿，手往上移动着，稳稳扶住高然的腰后，利落地勾下她的内裤，手指轻柔地放了进去，抽动得那么小心和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