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寻说,“可能会,没?接触过漆树的人,大多?数都会有这种反应,不过等你这次好了之后,就有免疫力了。”

李昀茜蹙眉,“那我这几?天岂不是很丑?脸上都长?”

琚寻语气温柔,“没?事?的,放心,老公会照顾你。”

李昀茜心里一边痛苦,一边又觉得欣慰,“还?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琚寻自责道,“我也不该教你这个,明知道你会过敏,还?带你来。”

李昀茜立马精神地反驳,“不,你得教我,这么有意义的事?,受点罪也没?什么,等我完成我的作品了,我就把它送给?你好不好?”

琚寻漫不经心地问,“你想好雕什么了?”

李昀茜点头,“想好了,给?你雕一个大大的平安福。”

琚寻给?她擦油的动作一顿,“为什么是给?我?”

李昀茜回答,“因为希望你平平安安,一直健健康康。”

琚寻心里一痛,再什么话都没?说。

给?她擦完油,他让她休息,他去收集采割的生漆,拿了黑漆做的竹筒,他又进山了,李昀茜也不敢跟他去了。

两个多?小时后琚寻收集生漆回来了,收集的生漆不多?,但够教她如何调漆了。

刚从漆树身上冒出的生漆是白色的,在空气中?不多?一会儿?就会被氧化,上面一层颜色会变成很浓稠的褐色。

琚寻已经将?生漆收集在黑漆竹筒里,天色已经不早了,他说明天再教她调漆,快到了晚斋的时间,他将?东西放好之后,洗了手,去斋堂打饭。

寺院的生活很简单,每天都吃素,换来换去也就那么多?菜,不过今天有白菜粉条吃,这对于李昀茜而言,也算是一种安慰。

吃完饭琚寻洗了碗,帮她看看那些红斑有没?有蔓延,发现还?真蔓延了,从脖颈一直向下。

琚寻叹口气,“你还?真是娇,别人只长在脖子上或者脸上,你连身上都长。”

李昀茜低头扒着?自己的长袖领口看了下,发现还?真是,胸上都是红的。

她脸色一红没?说话,琚寻催着?她休息,“回屋,我给?你涂。”

李昀茜有点不好意思,“这些地方我还?是自己涂吧。”

琚寻起身拉着?她回房,“你自己涂不均匀。”

李昀茜,“……”

被他拉着?回西厢房,坐在梳妆镜前,长袖的扣子被他解开,她里面的风景一览无余,琚寻指尖沾了植物油,轻轻地擦过她的皮肤,有点奇特的痒,却又冰冰凉凉。

他眼?神平静地从左胸抹到右胸,李昀茜在镜子里看着?他的表情?,感觉琚寻这人还?怪冷静的,她已经被他摸得不冷静了。

她移开了视线,任由他的指尖触过她每一寸皮肤。

他好似心无杂念,连眼?神都没?什么变化,李昀茜心想,之前和他两次造爱时,他可没?这么冷静。

还?在想琚寻在装,就感觉她的衣服被拉起,琚寻放下碗里的植物油,给?她把衣服的扣子扣好。

李昀茜眨眨眼?看着?他,眼?神显然在问,你摸了我这么久你都没?感觉吗?

还?在疑惑,琚寻站了起来,她视线下移,就看到他僧衣下鼓囊囊的。

李昀茜,“……”

他就说嘛,琚寻怎么可能冷静,怎么会对她这么新婚妻子没?感觉呢。

况且他们还?处于热恋中?,琚寻能冷静才奇怪。

不过他什么都没?做,去洗了手之后回来给?她把床铺好,让她早点休息。

他去主?厅的沙发上睡。

李昀茜问他,“你不和我睡啊?”

琚寻摇头,“不能和你一起睡。”

李昀茜笑得邪恶,“怕你把持不住,还?是怕我把持不住?”

琚寻没?回答,出去给?她把门关上。

他出口长气,肯定是怕他自己把持不住。

哪怕再想抱她,也不能在京山寺做这种事?。

显得他像个禽兽似的,他还?是有点理智的。

见他走了,李昀茜也不闹他了,随便刷了牙洗了脸,也没?洗澡就躺了,刷了半夜手机,等到琚寻房间的灯关了,她也才放下了手机。

不得不说带着?个琚寻就像带了个保姆,她和黄骁在京山寺的时候,可没?人会这样照顾她的衣食起居。

她还?没?睡醒,琚寻的早斋就已经在锅里了,等她一睁眼?,琚寻煮的早茶和餐点都给?她端过来了。

李昀茜睡了一觉,身上的红疹下去了很多?,她靠在床头看着?琚寻把早餐都端进来放在一个不大的桌子上。

她声音慵懒地问他,“起这么早啊,几?点起的?”

琚寻回答,“四点,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去跟师父诵会儿?经。”

李昀茜不怀好意地调侃他,“你师父看没?看出来你破雏了?”

琚寻脸色一沉,无奈地看着?她,“他老人家都知道我结婚了,破不破不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