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开狠狠的咬在对方肩膀上,他用着牙口做着最后的反抗,但这点程度的伤害实在不值一提,没有保留的距离让他很快分心,牙关也逐渐失力。
“忘了告诉你。”贺染顶着脊骨发麻的冲击感亲了对方鼻根一口,“我哥房间里有监控。”
晏开呼吸一颤一收的,柔软的头发晃动出光泽的重影,他瞪眼咬牙问:“那又怎么样。”
“你不如现在跟他打个招呼。”贺染非常满意对方现在的表情,“告诉他,你现在在和他弟弟做什么。”
“你觉得你这样就能间隔我和贺庭的关系?”晏开挤出了一个看似轻松的微笑,“我和他跟你不一样,这种粗俗的事情根本不能说明什么,你以为他会生气会嫉妒吗?”
“怎么,他不碰你,你就变着花样为你们高洁的交情辩解?”贺染拽着对方的头发迫使对方扬起下巴和光露的脖颈亲了亲,“你以为你在他眼里多特殊?不对,你们之间有爱情吗?”
“特不特殊你不是最清楚吗。”晏开脚l趾都在蜷缩,强装镇静的感觉会让他神经僵硬。
贺染将人抱起来走到贺庭的书桌前坐下,晏开的背贴着对方胸膛,一手拿起桌上一板拆了还没吃的巧克力,他掰了一小块喂进晏开嘴里,“他的东西是不是好吃得很?嗯?”
入口即化的莓果黑巧非常甜腻,晏开被呛了一下,“放,放我下来……”
“你最好是能指望过两天他回来时这桌子还没干,否则他就能闻不到你这心口不一的偷腥味了。”贺染低语道,他将掌心里的腻湿全数抹在了晏开的脸上。
重新被扔/)进榻里时,晏开已经是过多的力气再做一轮.l抵抗了,贺染这次就显得有人性得多,但贺庭的床被不可避免的还是留下了最糜烂过激的痕迹。
事后,晏开好像被人摘了声带一样一句话也支吾不出来,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他身上沁着细汗,整个人看起来乏力而香艳,失去灵魂一样躺在床心中央。
贺染打开贺庭的书柜,从里面翻出了一台日本的数码相机,他试着开了机,并对地板拍了一张,确定能使用后又走到床边,他将人收进怀里,掐着晏开的嘴往自己唇边上亲了一口,同时举着镜头对两具紧紧依偎的身体抓拍了一张。
不过相机取景有限,只拍到两人重叠在一起的肩膀和那个只露出缠绵一角的唇边吻。
贺染满意了,直接将相机往床头柜上一放,扯下床单将人一裹就扛着回了隔壁,完全不管这个被他弄得狼藉一片的房间。
回去后,晏开在浴缸里突然干呕了一下,因为贺染的沐浴液是香烂的莓果味儿,这跟他前面吃下的巧克力是同一种香味,方才过激而不齿的虐行让他突然对这种味道有点生理上的嗅觉抗拒,以至于胃里都卷起来一阵恶感。
贺染掰开对方的嘴检查了一下,被甩了一耳光后,他不禁摸着对方小腹调侃道:“想起我哥犯恶心了吗?”
晏开没有力气和精力继续跟对方争执了,他甚至想在浴缸里直接睡过去,后面被搬回床上时,他没一会儿就萌生了睡意。
但贺染显然还不困,就在晏开几乎要睡着的时候,贺染拿着一张白色的卡片蹲在床边上对他说:“跟你商量个事。”
晏开乏力的睁开了一下眼睛,但又闭了回去。
“这是你的身份证。”
这话让晏开重新睁开了眼睛,他抬手去抢对方手里的那张卡证,但贺染当然不会就这么好心还给他。
反正也得不到,晏开干脆翻了个身背对过去继续睡了。
贺染不满的将人又翻了回来,他无理的将人晃醒,看到晏开眼睛半开后又说:“你的回国行李里一共有的40件东西在我这里,如果你有本事在三年内把这四十件东西都拿回去,我就放你走。”
“……”晏开半阖着眼看他,显然不信,也懒得搭理。
“那支口琴算你拿走的第一件,我不会再要回来。”贺染又说,“至于剩下的要怎么拿回去,你可以试着讨好我,勾引我,或者是求我都可以,我满意了就会还给你一件,我说到做到。”
晏开久久没有回话,短暂的小睡了几秒钟后他又思路非常清晰的回复对方说:“你不能把我的衣服也算进去……那不重要,我不要。”
可能是因为太困太累了,晏开此时说话粘粘的,腔调也温柔,贺染听了觉得也有道理。
于是他又过去把晏开的行李重新罗列出来,减去了那些衣物重新数了一遍又返回床边把人摇醒说:“那不算衣服就有22件,那我可以给你的期限也必须缩短,两年内你能全部拿回去,我就放你走,如果逾期了,行李就永远归我没收保管,连带你也是。”
“……”晏开没回话,也不知道是在听,还是睡着了。
“我跟你说话呢,谁准你睡了!”
晏开不耐烦的嗯了一声。
“你少用这种假装冷漠的伎俩跟我讨价还价。”贺染将手中那张身份证放到对方脸颊上,“身份证这东西份量够重了吧,如果你现在能让我舒心一下,我今晚就可以还给你,而且永远都不会要回来。”
“……”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又是过了两秒钟后,晏开才五指发软的将脸上那张身份证拿下来,然后喘着困意浓浓的浅息睁开了半只眼说:“你过来。”
贺染凑头过去,殊不知下一秒晏开在他唇角上亲了一口。
“身份证……可以给我了吗。”晏开说这话时已经又闭上了眼睛,也就刚好没有看到贺染眼里的震惊和惊喜。
贺染抿了抿嘴,好像在做一个很为难的决定,两秒钟过后他说:“可以,拿回去吧。”
晏开轻哼了一声,攥着身份证又昏睡过去了。
贺染坐在地板上想了很久,他看了看床头上的钟表,竟然已经凌晨四点了。
不过他还是毫无睡意,于是他又重新去数了一遍晏开的行李,护照、学历证书、获奖证明这些证件类的东西不算多,但是却是最重要的,剩下的无非是一些书籍和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了,不见得这些对晏开有多重要。贺染有点后悔了,他不应该一上来就那样轻而易举把身份证还给对方的。
次日一早,晏开在刺眼温热的阳光里醒了过来,努力适应了光线许久后,他先看清的是站在落地窗前的贺染。
对方只穿了条长裤,正在看着窗外的风景抽早烟,看到床上的人动了,他回头不冷不热问了一句:“你还想赖在这里睡多久。”
晏开用余光扫了一下床头上的电子钟,也才早上八点多。
没等他开口说话,贺染又说:“这么想睡那就住在这里好了,正好离我哥房间近,省得他大老远跑去那栋蒸拿房里找你。”
晏开支着身体坐了起来,“我会和他好好商量的。”
“可要好好谈啊,他正寂寞呢。”贺染将半根没有抽完的烟头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晏开赤着身下了床,准备穿衣服离开,却不见自己的衣物一二,“我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