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马飞看清扰乱纪律的人是谁后,他的大发雷霆也没有停止,只是把怒火转移到了前面无辜看戏的士兵:“看什么看!后面有电影给你们看是不是!转头回去!”
和贺染那双阴蛰的眼睛面面相觑三秒后,马飞咳了咳,无事发生一般说:“要不我领你俩到前边看去?”
“不用了,我这视野也挺好的。”贺染毫无温度道。
马飞干笑了两声,心想着要见招拆招就说:“那也不行啊,这两位置是我留给李申和陈队的,你俩要不换个地?”
贺染给了对方一个眼神,然后就勾着晏开的手起了身离开。
望着两人的背影,马飞又用他们听不懂的泰语十分和气的送行说:“???????????????!”
两人有些尴尬的又漫无目的走进最近的靶场里,靶场的休息台是大阶梯结构,晏开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就会比贺染高出半个头,他们这样一高一低的牵着手慢慢走,从这头走到靶位墙那头,来来回回走了五六遍,也不说话。
终于走到脚底冒汗了,晏开才提议:“我们坐会儿吧。”
“好。”
“好高。”晏开又说,“你接着我。”
贺染消化了一秒钟白理解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他张开双臂:“我接着你。”
晏开双手环住对方脖子,把贺染当做一个人形架挂了上去,对方将他抱在半空中好几秒后才放下来,虽然这台阶也就差不多半米高,晏开腿一伸直就碰到地面了。
但晏开没有立马松开对方的脖子,他先是握着贺染的后颈,然后再慢慢滑落到两只肩膀上,贺染的手还在托着他的腰,二人之间只有分毫距离的间隙。
“你接住了。”晏开故意延时说。
贺染看看对方的眼睛,又看看嘴唇,“接住了。”
晏开将对方眼底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他抿了抿唇,扬起下巴就要往上凑近,贺染预感到了什么,便心照不宣的颔首要接上去。
结果晏开脖子一个小距离的后缩,贺染随即亲了空。
贺染咽了咽口水,脸上看似风轻云淡,但目光却变得小心翼翼了。
这时靶场的灯突然就全部熄灭了,看样子应该是到八点了,每天晚上八点靶场的灯会自动熄灭。
而眼前突然昏暗下去那一刻,晏开出于一种生理恐惧的潜意识反应立马搂紧了对方,他刚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贺染就先封住了他的唇,连带他的后脑勺也被固定托住了,这回贺染明显要比上次冷静了很多,至少他没有那么急而难捱。
但从那唇瓣间一下又下若即若离的试探中,这让他感到隔靴挠痒,同时他又可以清晰洞察到贺染的意图,他希望自己能给予一个准许的信号。
晏开腰上的手越收越紧,他手指如同推/浪一样从对方的肩/线一直抚到颈根上,大拇指擦过贺染的喉结,拨过下颌线,最后十指都/挿ll进了对方冰凉茂密的发丝里。
他学着贺染那样有意无意的碰着对方的唇面一遍又一遍,不知道是在第几遍时,四张唇瓣终于以一种交l织l严密的状态l缠/l在了一起,舌/-根/在辗转再辗转的//吮/咬/...舌忝/舐/下变得愈发柔软//湿/热……
【??作者有话说】
扣1明天再甜一下,扣2开始鲨人:D
注:盒子和开开是有体型差,但不夸张!毕竟开开刚刚毕业才23岁,还是在可以长高长结实的年纪,他们的体型差有点像这个颜文字O_o……
再注:文中除了几个亚洲人之间交流是用中文,其他人交流都是用英语泰语不等,但是为了大家的阅读感受和文章看起来不那么啰嗦繁琐,就不在文中做特意说明了,大家有个概念阅读就好(^-^)
第0012章 :坦诚
从靶场出来后,贺染问晏开困了吗,要不要回去休息之类的,晏开想了想说:“那我明天还能见到你吗。”
“这个……”贺染还面带着红晕,“不太确定,明天中午可能要离开一下。”
晏开蹙眉,“那什么时候回来。”
“看情况。”贺染问,“怎么了。”
晏开摇摇头,“没怎么,就是……你好忙。”
这话中有话听得贺染明显的有些脸热,他又说带晏开去风口台坐坐。
风口台就在红楼后的一个小山丘上,上边有个专门放信号器的小屋子,在这里可以半个岛的全貌,不过一般人是上不来的。
两人挨着坐下后,晏开抓着对方的胳膊摸了摸起来,不得不惊叹道:“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还好,可能是用了一些本地土著的偏方才好得这么快。”
这儿有太阳能照明夜灯,晏开两只手握着对方的胳膊看了又看,“我能问问你怎么想到会纹这个图案吗。”
贺染先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才说,“我母亲是个芭蕾舞者,她的艺名叫(Шиповник),在俄语中是蔷薇的意思,但是因为我的出生让她的身体不再康健而使她不得不离开了舞台,所以我想用这种方式纪念感谢她给予我生命……你觉得难看吗。”
晏开本身对纹身刺青就没有什么偏见,但会对赋予意义的东西有滤镜。
“不难看。”晏开不知道这是不是问到别人的伤心处了,“抱歉,我……”
“没什么。”贺染说,“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她现在在俄邦吗?”
贺染点头,“嗯,和她的新情人住在摩尔曼斯克。”
“啊……那你爸爸?”晏开不自觉歪了一下头。
贺染快速的在心里梳理了一下措辞,在对方发出觉得冒犯的话之前,他先主动回溯说:“她和我父亲在很多年前就分开了,他们没有结过婚,他们还在一起时,我还在中国生活。”
“你在中国生活过?”
“五岁之前我一直在中国生活,我父亲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在莫斯特结识我母亲后他们很快就有了我,可能出于情感过于热烈,我母亲跟着他去了中国,并在闽南生下了我,因为我出生时体型比较大,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影响了她的舞者生涯,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于是我父亲带着她开始环球旅行进行心灵治疗,同时我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你还有个哥哥?”
贺染点头,表情也变得有点耐人寻味,“其实你见过他了,在那艘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