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晏开不知道经历多少次了,对于贺染这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在他看来,一半为真,一半伪真吧。

“不会心疼人了?你以前可不这样。”贺染不满的话音如同一记重砣,虽稳却看不出份量几分,“就算不想搭理我也不至于这么敷衍病患吧?”

晏开的脸色依旧难看,不过他弯着腰给人涂药缠纱布时的表情倒是很走心的。

看着晏开那张沉默寡言的嘴,两片唇瓣之间是一条干ll涩l而紧绷的唇线,贺染看了喉咙发痒,他想舌ll忝l开。

“绑太紧,到时候……怕是又招你麻烦。”贺染晃了晃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左臂,“花,为什么不要。”

突然的话题转调,并没有撬开面前这张嘴,晏开沉默的抽了几张纸巾去擦地板上的血迹,做完这些后又坐回了书桌前,继续看他的书。

“我外出这几天,你都见了什么人。”贺染这话像关心,可单从语气来听,却又像质问站到对方身侧,手掌心落到对方背后的椅背上。

兴许是受不了这样的聒噪,晏开起身就要出去。

贺染蓦然的一把将人拽了回来,“我允许你走了吗。”

这一拽太突然,晏开有失重心的跌进了对方的臂弯,他同样恼怒,终于舍得开口道:“你又想怎样!”

“你是见我哥回来了动了歪心思不是?”贺染一把收紧对方的腰,“你觉得他这回还能带你走吗?”

晏开尽可能挣扎了一下,贺染手臂一使劲儿,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红了纱布。

“我不想再上一次药,我认为你也是,不要把我胳膊再弄疼了,否则你最好是能有好听的话安慰安慰我。”贺染目光如炬,片刻都不舍得从这张厌恶他到眼睑发红的脸上挪开。

挣扎无果后晏开只能讥笑道:“胳膊疼想听安慰话就去找心理医生,我外科不懂这些。”

“谁说你不懂。”贺染一手死扣着对方的腰,一手掐住对方的两颊,“你亲我一下我就当你在安慰我了。”

晏开恼羞成怒的甩了对方一耳光,贺染却借机捉住他的手亲了一口,还一脸嫌弃道:“全是碘伏味儿。”

“贺染!”

贺染一脸难以捕捉到的得逞,他套着对方的腰就把人往一旁的床上拖。

生锈的床架随着晏开被扔进来而发出了十分厉害的螺丝松动声,晏开赶忙要起来却很快被摁了回去。

“这几天是不是给你清净舒服够了就忘记我是谁了?”贺染轻而易举就将人禁锢在了身下。

“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贺染的手掌上有很多握枪磨出来的茧,被他的掌心抚过颈根时,晏开不禁瑟缩了一下。

贺染手臂上的纱布里又渗出了一点血色,不过他丝毫不在意,他轻轻的拍l打了男人的脸颊两下,那张常年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多了一分少有的玩味道:“你让马飞去进医药用品,货单里为什么还有避ll孕ll套?”

晏开本不想同对方说话,但还是不情不愿的回了句:“安全ll套本来就是医疗器械的一种,这有什么问题?”

“所以呢,拿回来给谁用?”贺染贴身下去,用身体垒起一堵人墙将晏开包围其中。

“……”

“你觉得组织里谁会无聊到上你这来拿套?”

晏开紧咬着牙,不肯与对方对视对言。

“你可别说是给隔壁的陈队用,他和李申可不用这东西。”贺染虽然面色冷静,眸子里却全是别样的深沉涌动,“你是想给我用吗?”

“……”

“不过正巧,我也不爱用,我就喜欢l灌l你个满l渠。”贺染掰正对方的脸看向自己,“你少打那些不着我高兴的事情做。”

晏开脸红耳赤的又挣扎了片刻,“你想的太多了!”

“被我说中了?”贺染一手轻松的抓紧了对方两只手腕摁在头顶上方,“怕我给你染病?”

既然被戳破了,晏开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为什么不怕?”

“哦?你见过我还有你以外的人呢?”贺染不以为然的点点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勾引我很容易以至于每个人都会勾引我成功?”

晏开咬牙切齿,却只能说出一个:“你……!”

“又说中了。”贺染挑眉讽笑,“你的演技已经退步很多了,晏开。”

晏开深吸了一口气,他蹬了两下腿,但马上就被男人的膝盖压死了,“老提往事有什么意思?”

“确实没意思。”贺染啄了一下对方的耳垂,“不过你有这些功夫一天排挤我,还不如试试像以前那样勾搭我,说不准哪天我心情好了就放你走了……”

贺染松开对方的手腕,并握住其中一只吻了吻腕心,顺便检查了一下晏开手腕上的那只银色手环。

晏开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环,有些恍惚,因为他已经有些忘却这东西的存在了。

这是两年前贺染强行给他戴上的定位手环,除了能实时监控他所在的位置以外,只要他试着去破坏手环,或者试图逃离贺染的地盘,这个手环就会触发爆炸装置。

那时候晏开的两只手上都有,贺染为了杀鸡儆猴,于是就摘下了其中一只给他演示,就这么一个酷似手镯之类装饰品的东西,能在被抛出规定的地界半空中直接爆炸,其威力足以炸毁一双手,甚至一条人命。

不堪回首的往事在晏开的记忆阀门里来回浮现,他失力的抵抗着身上男人的吻,却被卷入了更加糜乱的狂潮。

贺染用折叠刀一划直接给人裆线开了道口子,这蛮横的做派让晏开吓了不下三次,贺染还不以为然。

“不要!”

贺染从来就没把对方的拒绝放在耳边过,他脱掉身上碍事的T恤,露出精壮的身材和一条满是刺青的花臂。

那是一条如假包换的花臂,因为上面刺的确确实实是花,还是蛇盘满臂的蔷薇花。

晏开的嘴被狠劲儿掐开,不得不去接受身上男人那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吻,贺染流连忘返的在他颈根上来回吻咬,情热在主动与被动之间升腾后,男人彻彻底底吃死了他。

纱布里溢出的血色越来越重,贺染险些失控,他掌控着晏开的一切呼吸和声喊,晏开每一次被挞伐出来的泪光和对他忘礼的辱骂,都是他唾手可得而又求之不得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