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子便先行告退了。”九千胜虽笑意不减半分,文熙姑娘剔透心思却是明了对方已下了逐客令,遂携女婢离开。
最光阴远远的就看到了这一幕,抓在手里的飞盘被捏的变形。一股莫名怒气袭上心头,他不喜欢看到九千胜和别人站在一起,很不喜欢。
耳边传来细细碎碎的评论声,什么才子佳人天生一对之类的,让最光阴更是心烦,甩手丢去飞盘,却不见天霜去捡,反而是赖在自己身边呜呜的叫唤。
抬手把天霜抱在怀里,将脑袋埋入天霜皮毛中,“女人什么的,真烦。”
“在说什么?”背部突然倚上一片温热,最光阴猛地回头就撞进九千胜充满笑意的眸子里。
“没什么。”最光阴莫名的感觉心下慌乱了一瞬,不解的蹙起眉头沉思了起来。
“既然没事,那就回去吧。”九千胜半俯着身,伸手看向最光阴,笑意清浅而温柔。
“嗯。”最光阴搭上九千胜的手心,微微使力起身站好,朝着身后撒欢的天霜喊了声回去了,便跟上九千胜朝月之画舫走去。
“对了,今晚的琅华宴,去吗?”
“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说要卖萌才能有人气
于是抱着小天霜抬爪,求包养,求收藏,求留言汪?
一个人码字真的好寂寞啊(???ω???)
☆、第十一章
月朗星稀,流银泻辉,正是个出游的好日子。
九千胜摇晃着手中纸扇漫步在喧嚣的闹市中,一边和最光阴讲述着苦境的风土人情,一边掏钱将最光阴看上的吃食和小玩意儿都买了下来,慢悠悠的像琅华宴的举办地点走去。
然而人出名就是是非多,远远的还未到琅华宴举办的那栋楼上,就有一名小厮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卑躬屈膝的一副九千胜不去琅华宴自己就会被处罚的样子。
无奈的九千胜只好收起陪最光阴夜游的心思,领着最光阴疾疾奔往琅华宴。
还未踏进门栏,就看见一位小童大声的报出了一声“九千胜大人来了。”
现场顿时躁动了起来,没过一会儿,一位儒雅文生怀揣竹扇快步迎了上来。
“啊,是九千胜大人来了!”儒雅男子报扇微微鞠了一躬,面上笑意不减,满满的尽是欣喜。
九千胜看着稳重风雅的的文熙载,纸扇轻扬,声带笑意:“文熙先生,你说元字第坐另一名宾客,可由吾决定人选,此话可还算数?”
文熙载郑重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肯定和些微疑惑:“当然,当然,只要是你九千胜入眼之人,吾文熙载亦当另眼相看。”
九千胜微微侧身,让出跟在身后的最光阴,将他送入众人眼中:“此人乃吾这一年游历江湖所结交之好友,名叫最光阴,来自一个神秘异境。他之刀法,与吾不相上下。吾推荐他坐上另一位元字第座。”
话甫落,一声砰响,回过神来发现竟是身为袄撒宗舞司的暴雨心奴不自主将桌子弄坏了。
文熙载急忙收回因九千胜的说话而产生的惊讶,唤上小仆就要来收拾暴雨心奴跟前坏掉的桌子。
“不用了,”暴雨心奴挥挥手推拒了文熙载的好意,“吾突然想起教内还有要事等吾,”只听他顿了顿,复又补上一句,“三日后,吾会再来。”
“真是抱歉。”文熙载轻点了下头,语气中满是歉意。
暴雨心奴挥了挥手,礼貌答道:“文熙先生不必客气。”
正当暴雨心奴要离去之际,忽然窜出一人拦住他之去路。
黄衫剑客抬手拦住暴雨心奴,声音急切带着一丝盼望:“少主,真是你吗?”
暴雨心奴冷笑一声,幽幽开口:“师兄,心奴改变这么大,你竟还能一眼认出我。”
黄衫剑客眼神黯淡了下来:“自那年你…… 你离开之后,吾一直再找你。”
“嗯?”九千胜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蓝色身影,“你是烈剑宗之少主。”虽说是问句,语气中却满是肯定。
“是啊,”暴雨心奴微微笑开,眼眸下方两颗碎钻闪闪发光,尽似欢喜非常,“九千胜大人,你还记得我吗?”
九千胜扬唇轻笑,仔细端详了暴雨心奴片刻,“你眉宇之间成熟了不少,想不到数年不见,你已成为了袄撒舞司。”
“人总是会改变,当年败在你的刀下,让吾体悟了不少人生的道理,你说吾不适合练剑,吾,改练刀了。”暴雨心奴,或者说是曾经的烈剑宗少主烈霏,神情中带着积分倨傲,像极了一个骄傲的小孩。
九千胜点点头赞同的说道:“观你五形,确实有练刀者之气息,但……”
只见暴雨心奴眉间一皱,急切的开口询问:“如何呢?”
“没有,或许是吾想多了。”九千胜温柔的笑着摇摇头,看向暴雨心奴的眼眸中带着丝丝疑惑。
暴雨心奴才不管这么多,径自扬起笑容朝九千胜笑得开怀:“不管如何,来日有机会,咱们在切磋一番吧。”
“当然。”九千胜不是推脱之人,自然是应下了这番请求。
暴雨心奴像是顿时开心了起来一般,眼神眯起的对九千胜说了个请字。但是临走前,莫名的眼神望向最光阴,淡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暴躁和嫉妒。
最光阴面无表情的站在九千胜身后看着,身体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恶意,凌厉的眼神随即追踪了过去,却是只看到暴雨心奴离开的背影。
我和他有什么渊源吗?刚刚那股恶意是……
很显然,经过了八年之后,最光阴已经忘记了一开始来苦境看到的那个和九千胜论刀和拦下他称他书生的蓝发少年了。
九千胜回过头来看向最光阴,清冷的紫眸不自觉的透出几丝温柔,“回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