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对玉离笙做了个请的动作。

玉离笙也非常客气,两个人看起来相谈胜欢,好像是久别重逢的旧友一般。

许慕言忍不住嘴角抽搐起来,心里暗暗想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看来小寡妇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随着众人踏进了大门,许慕言这才得以窥见华青宗的全貌。

大半个宗门都藏在连绵起伏的深山中,入眼可见的层楼叠榭、琼楼玉宇,一花一树都修剪得极为齐整,摆放得也错落有致。

金灿灿的灯笼,悬满了一整条长廊,就连石柱子上,也镶嵌着光彩夺目的明珠。

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十分富丽堂皇。

看得出来华青宗真的非常富有。

怪不得乾元出门在外底气那么足,穿得也那么骚气,敢情家里条件那么好。

许慕言暗暗又羡慕了一把,投胎果然是一门技术活。

可惜他没那么好的命。

真是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才遇见了玉离笙,真是造孽。

趁着玉离笙和岳宗主相谈甚欢,檀青律又状若无意地凑了过来,压低声儿道:“焦焦,你还在生师兄的气么?”

许慕言懒得搭理他,狗咬他一口,他不能反过来咬狗一口吧,遂也没什么值得他生气的。

他一向主张着以和为贵来着,更何况现在是在华青宗,出门在外,总得顾及师门的颜面。

“我哪敢生师兄的气?师兄又没做过让我生气的事。”

檀青律听罢,顿觉这是焦焦在同他撒娇,语气这般软,听着跟小女儿家一般。

想着,小魅魔多少是旱得慌了,对他的态度也终于开始松动。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就将人骗到房中,圈着小魅魔好生疼爱一番。

最好趁着兴头,再狠狠打压打压小魅魔,如此软硬兼施,就不怕小魅魔再不听话。

檀青律如此一想,露出了和煦的笑容来,甜言蜜语哄骗道:“焦焦,晚些来师兄的房里,师兄有好东西给你看。”

许慕言一听,当即忍不住撇了撇嘴。

心道,这把戏太老套了,就是闭着眼睛也能猜出檀青律想做什么。

哪里是有什么好东西给他看,没准一进房里,立马就捂住他的嘴,把他往床榻上一摁。

太老套了,玉离笙都不玩这种小把戏了。

但许慕言转念一想,不如顺水推舟,好生整治整治檀青律一番,省得他成天到晚就跟发了春的猫儿似的,自以为攻。

许慕言故作娇嗔道:“师兄好坏,那今晚子时三刻,我去师兄房里,师兄可要记得给我留个门。”

檀青律笑道:“自然。”

小魅魔到底是小魅魔,对那种事情天生就比普通人兴趣高涨,一旦开了荤,根本就拒绝不了这种事情。

檀青律已经暗暗想着,晚上要用什么样的姿势,狠狠教训教训小魅魔了。

众人也随着岳宗主,来到了大堂稍作休息。

作为一个“半路冒出来”的,许慕言是没资格坐着的,只能跟木头桩子一样,和其他弟子们一道儿,站在玉离笙的身后。

岳宗主又同玉离笙寒暄起来,可到底两个人性格不合,没聊几句,话音就戛然而止。

一个偏头训斥起了乾元,一个假装低头喝茶。

乾元挨了几句训,立马嚷嚷道:“哎呀,舅舅!我从外头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来了,就为了咱们华青宗的香火不断送在你手上啊!你不抱着我,哭两嗓子就算了,怎么还当着外人的面骂我啊!”

岳宗主气得眉心都一跳一跳的,既然提及了彩云镇发生的事,他就必须冷嘲热讽几句了。

“想不到,那两个孽畜居然还活着,真是败坏昆仑的名声。我听闻,许慕言幼年时,同那二位孽畜交好,只怕那断袖之癖,莫不是同那二位学的,幸而许慕言已死,否则,玉长老怕也是要走了重明君的老路,亲自废座下的徒儿了。”

一提许慕言,檀青律的脸色就不甚好看了。

毕竟当初许慕言对他的感情,就差闹得人尽皆知了。

虽说,因为有玉离笙这层关系在,重明君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岳宗主又提起,不就是想找茬儿羞辱一番玉离笙。

当即下意识就望了过去。

许慕言也跟着望向了师尊,心道,要完,岳宗主这个人要完了。

哪知玉离笙并未生气,慢条斯理地将茶杯放下,淡淡道:“那两个孽徒,怎能同本座的徒儿相提并论?慕言从前年幼,有本座娇纵着,的确有些顽劣不堪,但品性端正,什么断袖之癖,简直一派胡言!”

顿了顿,他反而笑着摇了摇头,“说起来也怪本座不是了,未能及时赶去营救乾元,听闻,那两个孽徒所修的功法,乃双合之术,且男女不忌,最是偏好些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说起来真是惭愧,师门不幸,居然教养出了那样的弟子……不过岳宗主放心,此事昆仑必定守口如瓶,绝不外传。”

此话说得模棱两可,骤然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

可仔细一想,好像信息量很大!

乾元被抓过去那么久,谁知道有没有发生点不可描述之事?

就连岳宗主自己都说,那两人不仅是断袖,还是畜牲。

既然是畜牲,那肯定就干了些畜牲应该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