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许慕言是知道那滋味的,简直就是钻进他的伤口里剐肉一般痛楚难忍。
他哆哆嗦嗦地撑起身子来,缓缓跪在了小寡妇的面前,颤抖着去解他的衣带。
玉离笙摇头道:“笨手笨脚的,如何能服侍得好为师?你不是嘴硬么,那就用嘴,好好服侍。若是服侍好了,这五枚铜板可都是你的了。
指间夹着五枚铜板,在小徒弟的面前轻轻摇晃,玉离笙露出了悲天悯人的笑容来,可说出来的话,却字字狠辣无比:“为师会一枚一枚的,亲自喂到你的嘴里。”
原来侍师也并非那般艰难,许慕言用牙齿,晈掉了束腰,一点点将小寡妇雪白的亵裤扯下来一些。
还未来得及躲闪,砰的一声,迎面就被小寡妇抽到了面颊上,横贯了大半张脸,嘴角都被抽得发麻,下意识舔舐着唇角,刺刺的疼,还能尝到一丝膻腥气。
玉离笙很满意他这种卑躬屈膝的模样,端坐在椅子上,饶有趣味地望着身下的少年。
那露出的半张脸,雪润得很,俊俏得像是个漂亮小姑娘。
当初将这孩子捡回来时,他并没有这么好看,看来昆仑山的风水的确养人,这些年倒把许慕言养得如此玉骨灵肉。
那张小嘴异常的红艳,双唇油光水滑,一看就是被狠狠疼爱过的。
“别上来就吃,你师兄没教过你,如何侍奉男人么?”
玉离笙冷笑着,抬手捏着少年的下巴,“不长舌头么?都不知道用,那还要舌头有何用?不如割下来泡酒,再拿去给你师兄暍,你说好不好?”
许慕言不敢吭声,为了苟活,他选择隐忍。
小寡妇很爱干净,终年穿着一身白,从来都是不染纤尘,身上自然也没什么异味。
遂许慕言的舌头并没有受太多的苦。
说起来也奇怪得紧,明明是小寡妇毫不留情地打伤了他,可弄到最后,却要他主动跪下来求药,为此,还不惜一切,甚至是赔上节操,也要去讨那五枚铜板。
“......慕言,你吃东西的样子,真是可怜又可爱,眼眶红红的,你瞧,你现在像不像偷吃的小老鼠......脸
皮撑成这样,几乎都要裂幵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小寡妇从前阅人无数的缘故,他在羞辱许慕言上,极有手段,好似快乐都是建立在羞辱徒弟之上。
竟幻化出铜镜,对着许慕言的脸,勒令他抬起头来,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许慕言看见了。
他看见铜镜上面,映出了一个面红耳赤的少年。
那少年狼狈极了,也可怜极了。披头散发,满脸淤青,热汗顺着鬓发滚落至颈间,脸皮撑得像是仓鼠一样,唇肉都受迫得往外翻着。
许慕言眼角渐渐凝出了晶莹的眼泪,将落未落。
直到小寡妇摁着他的后脑勺。
舌尖很快就尝到了甜腥味,眼泪也紧跟着滴落下来。
不偏不倚,正落在小寡妇的身上,惊人的滚热。
“你哭了,为什么要哭?”
玉离笙捧起他的面颊,略有些薄茧的手指,缓缓摩挲着少年的眼尾,轻轻蘸着上面的泪珠。
而后放入自己口中。许久之后,玉离笙才面无表情地道:“就这么的不情愿?你心里还念着你师兄?他也像师尊这样,对待过你么?”
许慕言摇了摇头,努力吞咽着口水,可来不及吞咽的口水,还是狼狈地顺着唇角溢了出来。
“没有便好。”
玉离笙揉了揉他的头,又笑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垂死挣扎的样子,真的很动人?如此惹人怜爱,但凡换一个人,必定要饶了你去,只是可惜啊,你遇人不淑。”
许慕言也觉得自己遇人不淑。
从出生的那一刻,一直在遇人不淑。
他打小也没什么朋友,因为没人照顾,长得又过分好看,总是被他母亲锁在屋里,不让他乱跑,怕被巷子里的老男人欺负。
寻常就只有邻居家的小黑狗肯同他一起玩,那黑狗脖颈上套着狗绳,喜欢用鼻子去拱慕言的小手。
可能在小黑狗的眼里,只要脖颈上套了绳索的,就是同类。因此,常常叼着馒头过来,有时候是一块骨头,跑来跟慕言一起分享。
后来被邻居家的小孩看见了,就指着他哈哈大笑,嘲笑他像狗一样,居然还跟狗抢食。
笑完之后,还跟喂狗一样,把吃剩的火腿肠递给慕言,让他快吃。
当时的慕言其实分不清楚好坏,只觉得给他吃的,就是好人,打他骂他的,就是坏人。
他把那孩子当成了朋友,每次都很开心地对着那孩子笑。
直到有一天,那孩子喊了一群小伙伴来,挺着胸膛,骄傲地告诉小伙伴们,他养了一个比小黑狗还棒的宠物。
一群孩子跟看怪物似的,围在一起,肆意嘲笑着慕言。
这就是慕言的童年,一直充斥着饥饿和冷嘲热讽。
后来母亲终于受不了她那个酒鬼丈夫了,带着慕言改嫁。
到了继父家,他总算能吃饱穿暖了,还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小房间。
可总能在深更半夜,听见母亲似痛非痛,似笑非笑的哭声,以及一声又一声,床板剧烈摇晃的声音。
有一回,慕言夜起,揉着眼眶去开灯,就看见未关严实的房门里,他的母亲被继父压跪在阳台上,两手被腰带反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