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香虾鲜辣十足,余白看着有些得意的安殊亭,心里为他姐感到委屈,手上却稳稳端着两盘菜往出走。
安殊亭就拿着一把筷子跟着,后面更是直接靠着厨房的门看着余白进进出出,还是安爸爸看不下去了,主动跑过去帮忙。
等到吃饭的时候,余白更是剥了一堆虾放进安殊亭碗里,等安殊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才开始动筷子。
安妈妈看到最后完全吃不下去了,她将筷子放在碗上:“手断了就别吃了,不过出去半年,你看你都学了什么丑毛病。”
安殊亭慢吞吞咽下最后一颗虾,看了身旁沉默寡言的余白一眼,视线落在安爸爸面前一堆虾壳上:“妈,你自己也不用动手呀,而且剥皮太麻烦了你看,余白剥的又快又好。”
“我们两个有分工,我负责努力工作挣钱养家,余白负责好我们的生活琐事,你就别管了。”
安妈妈是个正义感十足的人,从前只有儿子一个人还察觉不到,如今多了一个余白,他的问题就全暴露出来了。
还分工明确,赚钱养家,他不是为自己工作吗,还有余白差钱吗?
“你爸帮我剥是因为他心疼照顾我,今天在这饭是我们共同准备的,你呢,明明是一家子吃饭,你连个手都不伸,你自己倒是吃饱了,他连一颗虾都没吃到。”
安殊亭被安妈妈一通教育,转头看了余白一眼:“他不爱吃虾,而且我今天是真的累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余白看到安妈妈一下子脸色都变了,轻轻拍了一下安殊亭的大腿,示意他不要太过分。
安殊亭却在安妈妈开口前继续笑嘻嘻道:“妈,我知道你心疼余白,不过都在家了,你学校教育学生那一套就不要带回家里了。”
话落,他又对余白道:“你看我就说我妈很好吧,你以后好好孝敬我妈,来我们家的时候好好表现。”
安妈妈直接一个馒头摔安殊亭脸上:“老安,你看你儿子,我就说让你少和你弟弟混,你看安殊亭都和他学了什么,不愧是你安家的种。”
眼看着安妈妈直接离桌连饭都不吃了,余白眼中疑惑,安殊亭却一把将碗摔在桌子上:“看什么看,赶紧收拾呀。”
厨房里,余白一边洗碗,安殊亭端着盘子边夹菜喂他,外面房间的响动还没有消停。
安殊亭看了一眼,笑着和他解释道:“我奶奶那个人典型的乡下老太太,做人做事儿特别厉害,我妈进门早,性子强硬还有我爸帮忙,交锋了几年总算把老太太压制下去了,不过当初确实没少受气。”
“到我小婶子,她特意找了个性子温和的媳妇儿,小叔也不是疼媳妇儿的,老太太直接将人压的死死的,我妈有时候都看不下去了。”
余白似乎有些明白安殊亭进门以来的动作,他擦干手上的水渍:“你也别太过分。”
安殊亭帮他解开围裙,双手环着他细窄的腰身:“你放心吧,有我爸呢,适当的矛盾转移有利于家庭和谐。”
“就是这几天暂时委屈哥哥一下。”他边说话,一边轻轻啄了一下余白的唇角
余白推他一下:“在你家呢,别胡来。”
安殊亭难得见他推据的模样,双臂用力:“我不放,我抱我老婆怕什么,而且哥哥平时明明最喜欢了,等会儿你还能睡我的床。”
余白只要一想到在安爸安妈眼皮子底下和安殊亭做那些事情,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打扰一下!”安爸爸尴尬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余白一把推开安殊亭,两人看向对方是都有些视线闪躲,倒是安殊亭被重重推了一把语气不满:“爸,你不哄我妈来厨房干什么。”
安爸爸忍住想收拾儿子的冲动,握着拳头咳了一声:“你妈说让你今晚睡储物间那个小床,余白就住你的房间。”
午夜时分,安殊亭躺在邦邦硬的木板床上挤成一团,这几个月经历了和香香滑滑的男朋友相拥而眠的日子,安殊亭完全睡不着。
他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给余白发了个消息:“我有点睡不着,老婆!”
手机另一边,余白几乎是秒回:“怎么了,是床太窄了吗?”
安殊亭:“我就是想到之前看过的电影,有点激动,想不想试一试?”
余白:“还在你家别胡来,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安殊亭看着余白毫不留情的拒绝,无声叹了一口气,心底不免遗憾,这要是在他们家,他老婆能玩出花来。
就在他准备数羊强制入睡的时候,手机再次亮起:“开门。”
安殊亭眼睛一亮,跳下床轻手轻脚却不失干脆利索立刻将门打开,一个身影就挤了进来。
安殊亭锁好门,一把将人抱起,放在一米宽的小床上,压低声音:“哥哥,你是不是没有我在身边也睡不着。”
余白穿着单薄的睡衣,整个人缩进被子里,任由安殊亭全身的重量叠在他身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勾着安殊亭的脖子细细舔舐他滚动的喉结。
安殊亭打开手机,模仿着电影里男主角的高难度动作,很快狭下的储物间只剩下两人交织鸣奏的喘息声。
第37章037
安殊亭有睡懒觉的习惯,尤其是回了家之后,哪怕已经洗漱完,可他整个人依旧透着一股散漫,仿佛没睡醒似的。
安妈妈见他一副撒手大爷的模样,等吃完饭就将两人赶出去买年货。
中国人的春节总是格外热闹,超市里同样人群如潮,安殊亭推着小推车走在前面开路,余白就跟在他后面往里放东西。
“唉呀,你们这群年轻人,尽会欺负我老婆子,我不管,你今天必须赔我钱。”
调料区货架旁,一个老太太坐在地上死死拽住一个年轻小伙的衣服,身边是碎了一地的酱油瓶。
系统哗的一下闪现在安殊亭面前,明明能量所剩不多的小东西这会儿蓝光闪耀:“天呢,这就是人类的碰瓷吗?”
安殊亭看着它上蹿下跳的背影只能认命的挤开人群。
余白好笑的摇了摇头:“这小孩儿看起来格外老实,今天这事儿恐怕不好处理。”
“我猜这一定是个清澈又愚蠢的大学生。”安殊亭看着年轻小伙儿被老太太拖住整个人面红耳赤,茫然无措却依旧试图和对方讲道理的行为,很难不认同余白的话。
旁边两个工作人员蹲下身帮忙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