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曼曼和王家也被这把星星之火烧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远在A市的安妈妈接到了一大堆电话轰炸,从别人口中她才知道自己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顾不得为儿子的成就欣喜,看着视频里安殊亭颓废消瘦的侧脸,安妈只觉得后怕不已,原来她曾经差点就失去儿子了吗?

哪怕儿子电话里一再强调事情都过去了,安妈妈半夜躺在床上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踢了一脚同样坐卧不安的安爸爸:“不行,我等不到明天,我们连夜就开车过去。”

“那个该死的王曼曼,老娘要去撕了她的皮。”

“可怜我家大宝老实,被人这么欺负……”

安殊亭这段时间完全是拼了命的赶进度,幸好很多成果都是前世现成的,否则他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到底身体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多日加班加点的熬夜,不过是睡了一日安殊亭便恢复了往日的容光焕发。

甚至因为事业突破,他身上更多了许多意气风发,整个人仿佛镀了一层阳光滤镜,看得人心热不已。

余白心里默数着一路因为他频频回头的男女,等进了家门,终于忍不住一把拽下安殊亭口罩,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

安殊亭挑眉下意识抬手托住他,任由男人双腿盘在他腰间,舌尖霸道的扫荡着男人的口腔,一把将人摁倒在书桌上。

“你们在干什么?”

安妈妈尖锐的惊怒声突然如惊雷般炸响。

安殊亭猛地抬头,就看见安妈妈站在厨房门口,洗菜的不锈钢盆子乒里乓啷掉落在地,手里的那把菜刀却握得格外有力。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拢起余白衬衫,牢牢将人挡在身后。

“怎么了,怎么了?”安爸爸听见媳妇儿的尖叫声手里的锅都来不及放下,慌忙从厨房里跑出来。

然后就见媳妇儿握着菜刀摇摇欲坠,上前一把将人扶住:“安殊亭,你又惹你妈生气了,你就不能消停些。”

看到意外出现在这里的小舅子,他神色明显诧异:“小白你也知道大宝的事情了吗?”

他心里十分感动,他们是连夜来的已经足够及时,而小舅子这会儿也在,估计是和他们差不多时间出发。

果然遇上事情才能看出谁是真的自己人。

安妈妈听他仿佛眼瞎一般还在那里絮叨,一把推开安爸爸,铁青着脸就朝安殊亭冲过去。

这虎虎生威的气势看得安爸爸眼皮子直跳,他吓得直接扔掉锅,抬手就抱住媳妇儿的腰:“媳妇儿,媳妇儿,那是亲生的,砍了就没了。”

他一边喊,一边朝四周看了一眼,连忙拾起沙发上的皮带换走老婆手里的刀。

先来五千,今天还有一万,分别是十二点、二十点更新,嘿嘿,让我们一起日更六千活的潇潇洒洒。

不好意思,哈,修了两编文都没有发现错别字,已经改过来了。

第35章第 35 章

安殊亭毫不躲避迎上面前高高扬起的皮带。

就在皮带落下前一秒,一只修长有力的胳膊挡在了安殊亭面前。

啪的一声,连皮带肉的脆响落下,余白抿唇额头青筋跳跃,脸上神色却丝毫未变。

安殊亭一怔,立刻反应过来拽着余白后退了半步,语气又惊又怒:“你疯了?我妈愿意打我,让她打着出出气就行了,我本来就皮糙肉厚,倒是你身体不怎么好,怎么挨的住皮带。”

他一边说话一边卷起余白的袖子,原本白皙的小臂果然浮起一道青红。

安妈妈心底有一口气生生喘不上来,这两人互相心疼对方的模样,仿佛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毒女人。

她握着皮带的手紧紧攥着,胸脯剧烈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原地爆炸的大气球。

安爸爸则满脸疑惑,只觉得自己突然就看不明白眼前的情景了。

他老婆刀子嘴豆腐心,每次大宝调皮捣蛋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可小舅子已经肿起来的胳膊不是作假。

再说他只见过拉架的,从没见过眼前这种以身代之,倒和被棒打的野鸳鸯一个样儿,当年他和孩子妈在一起,孩子姥爷也是恨不得打死他的模样。

安爸爸原本只是习惯性思维发散,偏偏这个时候他的宝贝儿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直直抱住媳妇儿拿着皮带的手。

“妈,我就是喜欢余白,反正我这辈子也改不了了,你打死我吧。”

安妈妈面容扭曲,胳膊却被安殊亭坠着抬都抬不起来:“兔崽子,跟老娘耍心眼,真以为我不敢打断你的腿。”

余白见状在安殊亭旁边跪下,安妈妈后退半步,本来就是浆糊的脑袋顿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跪在她脚边的可是从不跟人低头服软的余白,当年这个臭小子被十几个人围殴,肋骨都踩断一根,还是生生从那个领头的黄毛胳膊上撕下来一块肉。

安妈妈这辈子根本想不到这样的人会对谁屈膝。

趁她怔愣间,安爸爸反应过来,不着痕迹拿走了安妈妈手里的皮带,只是看着两人时难免神色愁苦。

“安殊亭,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明显的事情他真的不明白吗?

安妈妈回过神,看着一如既往擅长自欺欺人的老安,不由对安殊亭冷笑:“你自己和你爸交代清楚,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说得出口。”

余白这一跪威力还挺大,竟然把余秀兰女士镇住了,不过老妈为什么会以为自己说不出口。

他看着别过脸的安妈妈,往旁边挪了一下,照葫芦画瓢拽住了老爸的衣角:“爸,我和余白是真心相爱的,你和妈会祝福我们的对吧?”

安爸爸看着儿子委屈又可怜的桃花眼,顿时理解了老婆的头晕目眩:“你怎么能和余白真心相爱,那是我小舅子,你舅舅。”

安殊亭看了一眼绷着脸的余白:“又不是亲的,从前咱们两家和陌生人差不多,他顶多算个名头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