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耀辉不可置信:“你们都好了这么久了,你都不知道吗?”

姜琦抹了一把脸:“余白,为什么你谈对象总是这么不同反响,现在怎么办?你姐肯定不会同意吧。”

余白抿唇,放下手里的酒杯,深邃的眼眸有片刻失神,他无奈的揉了揉额角:“我喊你们是来给我出主意的,不是让你们来说风凉话。”

“我姐现在天天在家里琢磨着给安殊亭介绍女孩子。”

“她和我说安殊亭在高中的时候就有喜欢的女同学,还追过别人一段时间,只是当时人家没看上他。”说到这里他就咬牙切齿。

那个没良心的狗东西竟然用从他这里的讨来的钱给别的女同学买礼物,要不是她姐想着撮合儿子喊他一起去找人家女同学,余白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姜琦不知内情,看着余白凉飕飕的眼神,只觉得他较真,不就是之前还有一段吗?余白他自己又不是没喜欢过别人。

可作为好兄弟,他必须无条件站余白,于是小心翼翼建议道:“要不算了,咱们再找一个。”

余白听他这么不靠谱的建议,掀了掀眼皮子,紧紧握着手里的酒杯,嘴角划过冷笑:“我这辈子和他纠缠到死。”

陆耀辉撇了撇嘴,拍了下姜琦的肩膀:“人家在那里真情实感,你一个外人这么当真干什么。”

见这个榆木疙瘩还反应不过来,陆耀辉向后一靠,吊儿郎当的翘起二郎腿:“你现在什么打算。”

“不过余白,无论你是什么绝对,我劝你要想好,我们是你的朋友,知道你认死理,可别人孩子还年轻,你能保证他也心若磐石吗?”

“而且你们毕竟身份悬殊,别爱的时候轰轰烈烈,弄到最后潦草收场,那才是真的不好收场。”

陆耀辉谈过许多女朋友,说话也一针见血,余白却想也不想道:“他当然和我一样。”

他了解安殊亭,他看着年轻实际认准了事情哪怕困难重重也绝对要做成,而且要是不喜欢,他绝对不会和自己在一起,那就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主儿。

所以女同学什么的,只能证明他那时候的喜欢也就那样,自己才是他想要共度余生的人。

李耀辉看着他毫无质疑的神色,呵了一声,踢了一脚刚才格外入戏的姜琦:“看到了吧?人家只是吃个飞醋,你下次别提什么鬼建议。”

莫名挨了一下,姜琦却只顾着盯着手机半晌没有抬头,直到浏览完群里的信息,他这才语气沉重看了两人一眼:“行了,先别说这些了,余白你男朋友被人造谣霸凌了。”

第33章033

“诺,局里发的典型案例。”说着他将手机递过去。

余白接过,看到帖子下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论,指尖收紧,眼在中闪过一抹凶狠。

姜琦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他不清楚这事儿,否则哪里还能好好在这里和他们喝酒:“事情已经解决了。”

“罪魁祸首也已经受到了惩罚,不过还是建议你好好安慰下你男朋友。”

姜琦后面说了许多,余白一点也没听进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安殊亭受了天大的委屈,可笑他最近还因为两人联系少了对他心生不满。

余白将手机扔给姜琦:“把链接发给我。”

“唉,你……”姜琦手忙脚乱接过手机,再抬头就只看见余白拎着外套匆匆离开的背影。

*

凌晨三点接到余白电话,安殊亭他第一反应就是出了什么事。

余白捏着手机听到他情绪还不错,冷冷看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王曼曼,再低头打电话时眼神一软:“看我发给你的视频。”

安殊亭听他没事,紧绷的躯体一松,语气无奈:“什么视频非要半夜三更看,你知道熬夜会猝死吗?”

嘴里抱怨着,他还是点了进去,只一眼,整个人从床上弹坐起来:“你现在哪儿?”

视频里呜咽声适时响起,只见王曼曼整个人蜷缩成一条虾米,身上全是脏臭的油污,头上顶着一片烂白菜可怜兮兮躺在路边。

她身旁倒着一个油锃锃泛着黑色污垢的泔水桶,让人一眼就看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半个小时后到,想吃你煮的西红柿面条。”余白看着手机只说了这一句,就挂了电话,随后冷冷看了一眼王曼曼:“如果你不想我将这些视频传的人尽皆知的话,一定会闭嘴对吗?”

“反正我也只是开个玩笑吓吓你,真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这番言论多么熟悉,王曼曼此刻却只能抱着头,眼神惶恐的拼命点头,生怕自己慢了又迎来一阵拳打脚踢。

公寓里,白色的陶瓷锅咕嘟咕嘟氤氲着水汽,安殊亭一边切番茄备菜,一边循环播放手机里的视频。

余白用钥匙打开门,悄无声息绕到他身后,伸手抱住安殊亭。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不和我说。”他的脸贴在安殊亭耳边,深深吸了一口男友身上淡淡的松香。

熟悉的触感传来,安殊亭还来不及反应,就闻到身后淡淡的酒味儿,打架还喝酒,他顿时唇角下压,将配菜和面条倒进锅里,转身以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他。

“又喝酒了?”

“还打女人,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厉害。”

余白知道他受了委屈这会儿完全不和安殊亭计较,轻轻靠着安殊亭,微微垂下的视线却直勾勾落在他结实性感的胸口,心不在焉道:“没打,是路过的两个老嫂子路见不平。”

“我从旁边路过,不小心碰倒了她三轮车上的泔水桶,恰好拍到了这一幕。”

安殊亭听他一本正经的狡辩,什么路过的老嫂子,八成就是他找的,倘若不知道余白日后的故事,安殊亭一定感动万分。

可想到那刀刀见血却并不构成重伤的三十八刀,心中莫名生出几分空茫,他向后推了余白一把:“先吃饭,我可不想别人说我虐待男朋友。”

这话反倒是带了几分赌气却也心疼他没吃晚饭,余白捻了捻指尖,心底像是被什么勾住一样,亦步亦趋跟在安殊亭身后。

“我下次不那么冲动了,就是一想到你被人欺负,就完全控制不住脾气。”

“最近刚学会做牛骨汤,明天做给你吃,好不好。”

他清冷的嗓音带着些许讨好,安殊亭看着他眼巴巴的模样,冷下心肠将筷子塞进他手里:“和我妈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