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氏看着四福晋的难看的笑容,表面却故意问,“怎么,你是不愿意吗?身为皇子福晋,可不能善妒,皇贵妃挑中你,是看中你的品行贤淑,想来只不过是两个侍妾,皇贵妃看中的福晋,不会连两个侍妾都容不下吧。”

简而言之,就是四福晋如果拒绝,那就是皇贵妃看人的眼光不行,居然给四阿哥选了这么一位善妒的福晋。

这到了圆房不还得几年,皇贵妃走得急,只匆匆定下了福晋完婚,还没为四阿哥挑人伺候,但乌雅氏这个额娘可没有疏忽的这点的。

四福晋心中苦涩,只得默默应下。

就是侍奉汤药的时候,多少有些受影响,心不在焉的,被乌雅氏嫌烫的推了一把端着汤碗的手,还有些烫的药就这么一个不稳的掉在了四福晋身上。

“啊!”里面的药都洒了出来,浸透了氅衣,皮肤被烫了一下,四福晋有些慌张的用手帕擦拭着,即便是稳重的石青色,也依旧一塌糊涂,手帕擦拭根本没有用。

“怎么笨手笨脚的,连一碗药都端不稳,还是你心中不满,想要故意烫到我不成?!”乌雅氏明明没有沾到一点药汁,却还是像是被洒到的人是她一样。

也不让四福晋马上去更衣,这里也没有四福晋能穿的衣服。

还是四福晋让自己身边的宫人回去取换的衣服,因为回去的时候总不能顶着这样一身狼狈的离开。

让人取了衣服回来,乌雅氏也没有让四福晋去更衣,只说与其换了干净衣裳等会儿又笨手笨脚的弄脏了,还不如等走得时候再换。

就直接让四福晋顶着湿衣服的侍疾,那两个据说是乌雅氏挑选要四福晋带回去的侍妾,就这么看着四福晋被乌雅氏不断的刁难。

四福晋身边的宫人看得有些气不过红了眼,正好被乌雅氏揪住,说四福晋身边的宫人对她不敬,是不是四福晋是存着一样的心思,这才主子奴才有样学样的。

可以说乌雅氏经过这接连的沉浮,病体沉疴,脾气是越发古怪刁钻难缠了。

这时,乌雅氏的宫人有些慌张的进来说皇后那边来了人。

乌雅氏脸色倏然变得难看,皇后派人过来了作甚。

皇后不是一向不怎么管这后妃的事,寻常请安都不会见妃嫔们的,怎么还让人过来了,瞥到四福晋,难不成还是因为四福晋不成。

“快请。”

乌雅氏见到四福晋这般,正要让四福晋先去更衣,这个样子让人见了像什么话。

但皇后身边的宫人已经进来了,已是见到了四福晋衣着的狼狈,也不废话,各自行了一礼后便直接开口,

“皇贵妃才刚病逝不久,抚养四阿哥多年,四阿哥理应为皇贵妃守孝。”

听到这里乌雅氏的脸扭曲了一下,又是佟佳氏,四阿哥分明是她的儿子,凭什么为佟佳氏守孝,皇后好好的怎么就多管闲事起来了,她不是哦向来不管这些的吗?!

“德贵人却在这个时候大肆为四阿哥挑选侍妾,安的哪门子心,既是对皇贵妃的不敬,又将四阿哥于种境地。”

要说德贵人不是故意都不行,知道四阿哥在为佟佳氏守孝,就送侍妾。

除了膈应四福晋让她有苦说不出之外,就是为了坏四阿哥的名声,养母刚病逝,就急不可耐的找侍妾。

“四福晋来给德贵人请安的次数都比去面见皇后娘娘多,皇后娘娘尚且宽待皇子福晋,德贵人倒是皇后娘娘的架子还大,病得越发糊涂了。”

真要说起来,皇后娘娘才是皇子福晋们的正经婆母。

这皇后都不曾摆婆母的姿态苛待皇子福晋,德贵人一个小小贵人倒是好意思充起派头来了,这四福晋是真狼狈啊。

“皇后娘娘懿旨,即日起,德贵人就闭宫安心养病,其他事不必再管。”

说着便对四福晋复又 汁源裙 <~9午四衣②贰叁1⑥ 行了一礼,“皇后娘娘想与四福晋说说话,请四福晋更衣过后随奴婢一道过去吧,奴婢在外等候福晋。”这才告退。

行动间虽然守着规矩,但对德贵人是看不大出来敬的。

四福晋也没想到皇额娘竟然会出面,她听得分明,德贵人闭宫养病,是不让乌雅氏以后再找各种理由让她过来去为难她,还有那侍妾也是。

这连日来的无人诉说的煎熬都有了结束,四福晋眼眶微热,忙低头掩饰,瞥见了乌雅氏铁青难看却说不出来什么反驳的话,四福晋心中有些快意。

两个侍妾也哭丧着脸,全不然不见方才看着四福晋被刁难时的暗暗讥讽了,本以为能去四阿哥身边伺候是板上钉钉的了,就算福晋不乐意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结果现在,皇后娘娘对于德贵人在皇贵妃刚病逝就为四阿哥挑选侍妾不满,她们回去不定会有什么好下场,想到这里两个侍妾就挂不住脸了。

尤其是其中那位长相娇美的,本来凭着自己的美貌,定然能比过另一个长相清秀的,福晋又没到圆房的年纪,这还有谁能跟她抢,结果现在都成了泡影!

叫她怎么甘心,比起旁边那位长相清秀的,她的不甘心和不满都摆在了脸上,已经有人看在眼里,等待她的会是深刻的教训。

随着皇后身边的宫人走到了半道,四福晋就看到了四阿哥的正在静静等待的身影,“四爷。”

“奴婢就先行告退回去和娘娘复命了。”

显然也不是皇额娘真的想让她过去见面,皇额娘会出面,想来是四阿哥去求了皇额娘,原来她没有说,但四阿哥都看在眼里了。

四阿哥的视线在四福晋身上看了看,见她换了一身衣服,没说别的话,只是平静的开口,“回去吧。”

虽然依旧寡言少语的,看着有些难以相处,但四福晋面上却是满面笑容的走上前。

康熙三十六年

绥安随同出征准噶尔。

一举成名。

完全就是个杀将。

在噶尔丹总算伏首平定准噶尔时,认为准噶尔就算这次平叛过后降了会乖顺一段时间。

但准噶尔内有诸多部落,就算平和,也只是一段时间内的平和,以后定会反复,降而复叛,到时候朝廷再度西征会耗费不少粮草人力。

就有人说继续征战所耗费的也需要不少的粮草,既已经成功平叛成功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要不是这回绥安在其中表现相当亮眼,是天生的将才,早就说毛头小子懂什么了。

当时绥安就说,不需要耗损额外的粮草,也有办法继续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