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需要,你别想丢下我,我要跟你一起走。”
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康熙呼吸深了些,语气轻松道,“蔓蔓别说傻话。”却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听到他没有当回事以为她在说傻话,当即就恼了咬了一下他的胳膊,收着力了但还是很气,见他呼痛了,这才放开,“才不是在说傻话!”
然后又垂着眼眸看着有些委屈低落,手指紧紧的揪着他身前的衣服,“我不想再做被留下来的人了。”
额间微热,蔓萝抬眼,与男人额头相贴,缱绻的望着她。
对视着,捏住了她的后颈肉便亲了过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凶。
隐隐约约的呜咽声只是断断续续,偶尔才能逸散出来。
整个人被紧紧搂着,身影几乎被挡了个结实,像是被大蟒蛇缠住了一样。
被亲得有点都有些晕乎乎来了,浑身没了力气,软绵绵的,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不受控制的流出了眼泪珠。
只能靠着男人支撑着身体,每每发出一点声音都没能让男人心软反倒更凶了,只有这样才能勉强压住心中的越发激荡的心绪。
凤眼没有闭上,目光始终紧紧的盯着她,幽暗又带着偏执的占有欲,蔓蔓愿意跟他一起走,他承认他不可抑制的心动的。
就算是绥安也一样,他不放心,那小子心思多的很,就算孝顺蔓蔓,但也总会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荣养不是问题,可没人再耐心哄蔓蔓委屈了她怎么办。
无论是谁他都不放心能将蔓蔓照顾好的,他也舍不得蔓蔓。
总算能呼吸到空气时,人都已经晕乎乎的,不断的喘着气,红唇泛着亮光,红如丹朱,断断续续的骂道,“说着……正…事你……你坏!”
却是有气无力的,娇弱无力的只能被男人搂在怀里。
男人满眼温柔的凑过来,亲着她先前还跟白玉似的现在完全红透了的耳朵,抱着她平复着心绪,“谁让蔓蔓太可爱了。”
绥安在脸上的淤青擦药膏的时候,被很是下了功夫的揉开了淤青,疼得他都快要龇牙咧嘴了,这要是白甜额娘在,他准是要撒娇额娘抱抱的。
只是脸上的伤擦好了药膏给他换了身之前存在这里的衣裳。
这是先前备下来的,会定期做好送来等着他进宫那几天穿,这会儿倒是能找出来不至于没有衣服换了。
只是梁公公方才就来传话让他到书房那里等着。
绥安就知道这是来了,丝毫不意外。
一去到书房那里摆着早已经准备的垫子,薄薄的一层,这个能找出来个薄的也着实挑了一下了,不用梁九功开口,他直接撩开衣摆跪了下来。
那个男人还没有出现的意思,绥安也没什么意外,知道依着男人对额娘的掌控欲,今天发生这些事都得盘个干净。
他那个早死的阿玛居然还会教白甜额娘打架,也是心眼黑的吧。
教他的师傅就是当初阿玛的师傅,绥安虽然会其他的,但这得也跟着学过了,否则天生就会就有些问题端倪了。
尤其是现在身量没长开,打架都容易吃亏,发挥不了作用,借力打力是最好用的,弥补力气上的不足。
绥安回去舒穆禄氏听得最多,那个早死的阿玛是如何的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待额娘很好也是真的。
但多少顾忌着什么不怎么谈及,但只是明面的只言片语过去,就已经能窥见到那个男人,不是一般的优秀且深爱额娘。
虽然早逝,但能让额娘一直记着他,即便额娘改嫁,只要那个男人比不过他,心里就一直都会念着他。
如果那个男人对额娘很好,不管是为了取代他的位置还是其他,额娘会被照顾得很好,就像他能做到的那样待额娘,甚至更好。
额娘今天更是下意识的用着曾经被教过的那样用来保护他,那个男人面上不显,心中估摸着又得小心眼了。
绥安有些闲散的往后跪坐着,不像是在罚跪,若是前边再放个案桌,摆着茶水点心,倒像是品茶偷闲了。
他这样也梁九功看了也没有出声。
手上摩挲着挂在腰间佩戴的甜绿小圆饼玉佩碧玺挂饰。
小圆饼玉佩的图案上雕的是只小兔子,尤其可爱活灵活现的,缀着嫩黄色的碧玺珠子,穗子配的浅色流苏。
这可爱的兔兔玉佩当然也是白甜额娘给的了,挑好了搭配,让宫人都串好编织在一起了,那就是额娘亲自弄的。
要不是额娘手笨笨的串不好编得歪歪斜斜,当即就气得用小剪刀剪断了线,还不信邪的盯着人怎么弄好的。
虽然自觉不是小孩了,兔兔玉佩很幼稚,但还是很宝贝的。
打架前怕弄坏了,还摘了下来让四阿哥帮他保管一下。
毕竟如果拉架的话,得靠太子二哥了,要是拉扯磕碰到就不好了。
正好趁着回来前从四阿哥手里拿回来,否则还得隔天才能去找四阿哥拿回来了。
想到拿回来被保管好连穗子流苏都没乱的挂饰。
四阿哥是跟着太子,本想着看在太子的面上,就算他俩合不来那也不至于闹得难看,面子情就行,但他还有亲近的意思。
绥安当时下意识就开始了阴谋论了。
难不成是为了乌雅氏让他放松警惕就为了借着坑他,来影响额娘,或者皇贵妃的示意。
不怪他这么想,毕竟皇家孩子真的天真的没几个,真正的幼龄期只在很短的时候。
绥安当时就当没多想笑嘻嘻看他要怎么个打算,面上笑嘻嘻,心中警惕提防。
结果发现他好像真的,不像演的,还有种 ???.????.???整理 极其隐晦的羡慕。
要不是绥安经历过上辈子,只怕还真没那么快察觉到是什么,不是看不出来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尽管四阿哥没在面上提过乌雅氏的不好,但绥安还是能敏锐的察觉到,四阿哥和乌雅氏这个生母是关系真的不怎样,这种相处模式可以说绥安还是前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