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早上的时候,她还派人来问他有没有空,约他一起去喝茶,为着以后的长久日子,他狠心的拒绝了,要早知道这样,他说什么也要陪在她身边,现在还不知她在什么地方受苦呢,柳思源心里悔意直上涌,他怎么就没聪在她身边呢。
乐乐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落在那些居心不良的人手里,还不知会吃什么样的苦头,也不知那些人会不会看在她是一个姑娘家的份上,善待她,偏偏乐乐的格,也不是那种一味软可欺的,若是惹恼了她,真怕她看不清形势胡乱发脾气,岂能讨得了好,心里只盼着她千万忍让着些,待他把她救出来,任她想怎么样报复回去都成。
柳思源有些焦燥的叫来丰收丰年,吩咐道:“你们把府里能用的人手,都派出去打探消息,人是在庙里不见的,去找昨天进庙里的香客打听打听,看有没有发现些异常情况,再派人盯一下几家大户,看他们有没有与平常不同的地方。”
冷静的吩咐完,就又冲门外大喊了一声:“给我备马,我要出去。”
“爷,小的们去打听就是了,这大晚上的,你这是?”丰收一听说备马,忙急急的拦住,这大晚上的,虽然外面有月光,可都让雾气给遮挡了,朦朦胧胧的路都看不清,骑马可不安全。
“光靠咱们这点人有什么用,衙门里的人就更靠不住了,别说现在是晚上,就是大白天他们也很会推脱得很,现在新旧更替,就是有银子,也得想好送给哪一个,等他们慢慢吞吞一顿程序走下来,黄菜都凉了,我还不如自己想办法。”若是平常他在衙门里说句话,也是很管用的,可现在这关键时候,心里想着,那些劫匪是不是就是看准了这个时机。
“爷要找姑娘,小的不敢拦着,可现在天色太晚,爷要往何处传消息,不若修书一封,小的给送过去。”天这么黑,别姑娘没找着,爷又出事了。
“爷走南闯北的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出过事,我这要赶去灵山卫所,宋天平与我私交不错,乐乐这事只怕不简单,有他的兵马想来定能万无一失,这事我得亲自去,只是一封书信,诚意不足。”柳思源说完,不等人侍候,自己取下披风,就大步出门。
丰收丰年两人拦不住,丰收只得示意丰年留下来,自己脚步匆匆的跟着柳思源身边侍候。
丰年留下来办主子交代下来的差事,如今天气冷,又是晚上,不少人吃过饭就早早的窝在了床了,丰年却顾不上这些,只让人将府里能用得上的青壮,全都叫了出来,一拔拔的打发出去。
柳思源御下极严,但所给的月钱也是相当丰厚的,大晚上的办差事,也没有人口出怨言,领了丰年的吩咐,乖乖的就出了门,四下打探消息去了。
还别说这一晚上,这洛河镇还真是折腾出不小的动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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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59章
“大人,外面出事了。”田师爷在门外略显急切的唤道,手里捏着张还带着凉意的银票,拿在手里却觉得烫手。
即将离任的文大人,大冷的天早就钻进被窝里,此刻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了,最近交接公务十分烦忙,什么事情都要从头到尾的给理顺了交割出去,这接任的苏县令也不是肯吃亏的主,自然不愿意帮人背黑锅,所以万事都要弄个清楚明白,他在这任上十来年,这样那样的事儿自然不少,有的事情甚至还有点见不得光,他忙着将这些事情遮盖过去,真是劳心劳力煞费若心,好在这次是升迁,就算有诸多不乐意,心里也平衡,耐着子慢慢交割。
被师爷叫起来时,心里有点不痛快,但也知道怕是真出什么事了,田师爷跟了不少年成,若不是什么大事,绝不会这个时候来找他。
端着下人捧上的热茶喝了一口,方问道:“说吧,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忙慌的找来。”
田师爷也没客套,他在这一等就是半响,心里早急得不成了,忙开口说道:“杜家医馆杜若水大夫的表妹,下响的时候,让人给劫走了,如今下落不明。”
“什么?”文县令惊得茶杯都掉到地上摔碎了,溅了他一脚的茶叶沫子,湿哒哒的水气直浸入脚背,但他半点也顾不上了,只急切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怎么现在才报来。”
大夏朝从开国初期,对女子就极为优容,那一系列对女子的保护法令可不是说假的,曾经的一些人把这不当一回事,可是吃过不少苦头的,这也是后来不管朝堂如何纷争,也不敢拿女子来说事的原因之一,如今为官者,对与女子有关的事务,都是能避就避, 不能避的也尽量包容,这就不会有错,这也是现在官场上的一致态度。
可现在发生什么事了呢?在他的治下,居然会出现我大胆狂徒,将女子劫走,谁都知道现在整个国家的女子偏少,甚至还有逐年减少的倾向,上位者更是对国中的女子包容了再包容,连十恶不敕的罪名落在她们身上,都可以不死,可现在就有这么不长眼的人,将人给劫了,偏偏还是在他的治下,这要是传出去,朝中的官员只怕都会拿他开刀啊!就这么想一想,文县令只觉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心里真是又气又急,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哪怕晚几天,等他把公务交割完了你再劫人,那就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了,可现在偏偏大印还没交出去,心里又悔得很,他怎么动作就不能快一点,早点交割清楚,提着包袱走人,现在真是说什么都晚了。
“说是去庙里烧香,随从都被打晕扔进林子里,那处较偏没被人发现,还是后来被冻醒过来,发现不对,才急急的回去报信,耽误了这么久,这人早就不知被带到哪儿去了,若是本地的人作案,挨家挨户的去查,兴许还能找出人来,若是外地来的,这简直就是泥入大海,何从找起啊!”田师爷若着脸说道,前几天还高兴着呢,大人升官,他也能跟着发达了,谁曾想不过几天,就出了这样的事,这事要是办得不好,大人的官位保不保得住都难说,他的前程更不用提了。
“查,查,把衙门里的人,全都派出去查,能不能找到人先不说,咱们的态度得先摆了来,就算上面的追究下来,也不能说本官没有作为。”文县令虽自叹倒霉让他摊上这事,但为官多年,这些面上功夫还做得像样的。
田师爷一听这话,神色不由一动,随即道:“大人,咱们这边忙活着,也得知会苏县令一声,他虽然还没有接印,但也是实实在在这洛河父母官,他出不出力,咱们也不用管,但这事他必须得知道。”
文县令一听这话,就明白田师爷的意思,既然是公务交接时出的事,那有错他也得一起承担,若是上面真追究起来,他所承受的压力,也能让苏县令分担一二,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第61章
第60章
同样从被窝里被贴身小厮叫醒的苏县令,在得知这件事时,也同时震惊了一把,激凌凌的打了个寒颤,人顿时清醒过来,也顾不得这彻骨寒意,掀被下床,在床前来来回回的度着步子。
急得在一旁侍候的小厮观言直跺脚,忙忙的取来衣服,服待着他穿上:“少爷,你可得爱惜着点自个,这天寒地冻的,生了病怎么办,耽误公务不说,家里老爷也会担心的。”
“观言,你说你家少爷我,这运气是不是也太坏了些,赶明儿咱们也得去庙里烧柱香拜拜,怎么什么事都让我给摊上了。”苏以南有些没好气的说道:“你说我这是做的什么官哩,那文县令交接公务磨磨蹭蹭的,在那里拆了东墙被西墙,这都大半个月了还没交割清楚,就他那点事情,也算不上多大点事,可现在好了吧,真弄了大事来了。”
观言也有些发愁,他家少爷虽说还没接印,可上任的文书早已发下,而且这人也已经到了多时,你要跟人说,这公务还没交割清楚,大印也没接下,不算是这洛河县令,那谁人信啊!
“少爷你也别着急,咱们也带了些人手,可以先放出去打探下消息,听说县衙那边的人手,也都连夜派了出去,可见文县令在这事上,还是极为用心的。”观言也想不出好主意来,他们初来乍道,人手是有几个,但对县里的环境并不了解,县里有那些大户人家,周边都有些什么豪强,这些都一点不知,最大的希望也只能寄望于文县令了。
苏以南却静默不语,敢抢女人,这都有多少年没曾发生过的事了,想想上次抢女人的人被抓回来是什么下场来着,年代久远,他都有些想不起来了,是砍头还是发配为奴来着?
就这么一个小小洛河镇,竟出现了这样的人物,他真是有点佩服他了,那就让他求佛祖保佑,不让被他给抓住,敢给他添堵,他到时定要好好招呼他,连日来文县令龟速的交接公务,已经让他火气上扬,此刻得知这样的消息,真正是让他恼怒到极致,偏偏他现在还什么都做不了。
“我记得咱们在街上好像看到过杜家医馆吧,哦对,那铺面好几间,修得十分大气,颇有几分气派,当时你还说了句什么来着,哦对,你说那是底蕴深厚的人家,我当时还想进去逛逛来着,不过进出来往的人较多,就没去成。”苏以南自顾自的说道。
“少爷,你想说什么?”观言听得不明所以。
“我想说,杜家也是大户人家,自家的姑娘出了事,肯定不会光指着衙门,私下里也会派人出去,你派个机灵点的人去他家盯着,有什么消息,及时回报。”苏以南不急不忙的说道,每临大事有静气,父亲往常就这么夸他,越到紧要的时候,越要静得下心来。
观言一听,立马点了点头:“少爷说得极是,杜家要盯着,县衙这边也要盯着,文县令即将卸任,衙门里的事,只怕不经心,咱们得留点神。”
“哈,别的事他不经心,这事不经心也不行,到时候他也脱不了干系,不过盯着也好,咱们也看看他文县令有几分本事,只要不拖后,我也敬他是条好汉。”苏以南颇有些不以为然。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将外出的披风给系好,转头对观言说道:“你留下来安排差事,我这去文县令那里看看,这事是闹大了,若没个结果,你家少爷我这县令估计还没上任,就得下台了。”
观言也知道这事的严重,侍候着自家主子出了门,就急急的赶回去,将下面的人全都提溜出来,一一打发了差事,全都指派出去。
☆、·第62章
第61章
杨乐乐醒来时,只发觉周围漆黑一片,身上还盖着被子,应该是躺在床上,想起自己之前是被人套在麻袋里给人带走了,后来因为挣扎而被人打晕过去,难道现在已经进了贼窝了吗?这么一想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掀了被子翻身坐了起来,却碰到身边的一个壮硕硬朗的身体,顿时吓得惊叫了起来。
寂静的深夜,高亢的女声,惊慌之下发出刺耳的叫声,刹时惊醒了不少人。
躺在床上的李南天离得最近,被这突然的尖叫声,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去,反应过来是身边的小姑娘时,想到他是被强掳来的,心里肯定害怕,反倒出声安慰道:“别怕,别怕啊!”这声音听着和气,但听到杨乐乐耳中,只觉得突匹得很,身子更不由自主的往床后缩缩,李南天安慰了两句,得不到回应,随即起身下床,将油灯给点亮了。
屋内顿时光亮起来,杨乐乐顺着灯光一看,那只穿着里衣的男人,长得既高大又壮实,仅凭武力值来说,她半点便宜也占不到,随即又自嘲了一下,她哪有半点武力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