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几座屋子里转了转,情形都差不多,挑了间略好些的屋子,打算在这里休息休息,她这一天,连惊带吓,真是过得疲惫不堪,虽然觉得这里未必安全,但要继续赶路,却是提不起劲儿来了。
带着满身的疲惫,整个人缩成一团,靠坐在角落里,缓缓的和上了眼。
山野一片安宁,四周不时响起一阵虫鸣声,四处乱窜的野兔,肆意的在草地上翻滚,此许的动静,半点也影响不到屋内安睡的杨乐乐。
一条比挴指略粗些的斑点蛇,正吐着嘶嘶的红信,蜿蜒着从草丛中游过,身形灵活,无声无息,经过的草地也只是微微晃动,片刻便又恢复原样,连四周的鸟雀都未能察觉到它的到来。
☆、·第5章
第4章
茫茫深山层层密林之中,薄雾正慢慢退散,蜿蜒的林间小道上,两个青年男子,正踏着满地落叶而过。
“少东家,你说这是个什么东西,说是鞋子吧,可连脚指头都遮不住,就是再怎么大胆的姑娘,也不会穿这样的鞋子。。。。。。”
杜若水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鞋子,看外形倒是很像是一只鞋子,只不过造型太过奇特,露出来的地方太多,也就让他不能确定了。
天冬手里拿着那只鞋子,左右的摆弄着,正好走出树荫,被阳光一照,鞋面的一排水钻,顿时闪烁着耀眼的光茫:“呀,这是什么?不会是宝石吧?”天冬被这亮光一闪,顿时惊得大呼一声。
杜若水也发现了这一异状,之前在树丛之中,光线略暗,倒也没有发现,现在阳光下却是看得分明,那一排足有二三十颗的水钻,看上去格外的耀眼夺目,他虽不像天冬那般没见识,但看了半响,却也没能分辨出这是何物,心想着,这东西只怕来历不凡。
两人正借着这日渐西落的阳光,来来回回的反复观察着这只鞋子,心下好奇心使然,差点没将这鞋子看出一朵来,正当两人看得出神时,突然听到一阵惊叫声。
这样突匹的一声在这空荡荡的山林间响起,顿时让毫无准备的两人悚然一惊,半响两人才回过神来。
“少。。。少东家,声音好像是从破屋那边传来的。”天冬哆嗦了一下说道。
杜若水点了点头:“听声音像是一个女子,咱们快过去看看。”会发出这样的惊叫声,要么就是受到了惊吓,要么就是遇到了危险,那可是一位女子,他可不希望对方会受到伤害。
“女,女子。。。。。。”天冬声音都在抖了,这却是激动的,他身份卑微,在大街上也见过不少女子,但那些女子身份高贵,他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是一种亵渎,而现在却有一名女子遇险,正等着他去迎救,如此这般激动的心情,他还从没有体会过。
杜若水练过一些功夫,虽算不上有多厉害,但比起一般人却强上不少,也不过转眼间,人就向前窜出十几米远来。
天冬顿时就傻眼了,少东家这功夫,又精进了啊!接着他的动作也不慢,拔就跟着往前冲,虽然这是少东家,是他的衣食父母,但在女孩子面前,他也有权力献殷勤不是。
天冬气喘如牛的赶到时,杜若水已经将人给搂进了怀里,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皮肤白白嫩嫩,头发将脸遮了一大半,让他没看出美丑来,不过光看露出来的那一半脸,也知道不是个丑的,姑娘的美丑其实又有什么关系呢?
“傻站在那儿干什么呢?还不赶快把药拿过来。”杜若水是个大夫,伸手把脉就发现,这姑娘是被蛇咬伤了,脚寰的伤处,已经呈青黑色,人也昏了过去,看这毒发作的也没有那么快,估计人是给吓晕过去的,心里却也暗自奇怪,这姑娘怎么会独自一人跑进山里来。
天冬听他这一喝,忙醒过神来,将背在身的事背蒌给放下来,从里面挑挑捡捡的拿出几株新采的药草来,他跟在杜若水身边很多年了,这些常用的解毒药草还是知道的。
好在中毒不深,缚了药草就能将蛇毒及时给控制住,待回去之后熬几副药喝下,休养几天也就没事了。
处理好伤口,杜若水轻呼了一口气:“这可是银环蛇咬的,好在救助及时。。。。。。”随即又摇了下头,若非是遇上他们,或是晚一点才被发现,只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少东家,你看。。。。。。”天冬左手举起一只鞋,右手把另一只鞋也举了起来,一左一右,正好是一对。
杜若水怔愣片刻后明白过来:“这是她的!”随即将眼光转向昏迷中的人儿。
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着白色衣裙,虽满身狼狈,但只粗粗看一眼布料,就觉得与他平常所见不同,再看那衣裙,居然露胳膊露的,这也难怪,他刚刚一眼就发现了她脚寰处的伤口,那裙子居然只到膝盖,露出一双当洁的小,杜若水不由自主的红了红脸,将眼光移开,却又看到她口鼓鼓囊囊的,随着日渐粗壮的呼吸上下起伏,比起一般女子更显丰满圆润,这让他更不自在了,忙将身上的长衫脱了下来,将人给裹了个严实。
☆、·第6章
第5章
杨乐乐睁着迷茫的眼睛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处破败的茅草屋子里了,古色古香的屋子里,看上去颇为简陋,但柔软的薄被盖在她的身上,却让她感觉到阵阵暖意。
清醒片刻,她就想起来了,自己是被一条蛇给咬了,蛇这种动物吧,就算她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却也不常见过的,都市中生活久了,从来没有想到过她还有会被蛇咬的一天,况且她当时独自一人,本就有些惊恐不宁,偏偏还出现了那样一条蛇,其中的惊惧之意也只有她自知。
看现在这样子,她明白自己是被人救了,脚寰还带着微微刺痛,伤患处裹了一层白色的布,却被下面的的药汁染成了褐色,整个屋内都迷漫着草药的味道。
杨乐乐吸了吸鼻子,这些药味,确实是从自己脚寰处散发出来的,好在不是多难闻,心里却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她受了伤不是被送进医院里,而是出现在。。。呃,这应该是在别人的家里,看这屋子的摆设,也能确定是别人家的卧室,生活气息很浓厚,桌上摆着茶壶茶杯,旁边还放着一本不知什么书,看那暗蓝色的封皮,很有年代感,旁边散落了几张纸,只粗粗扫一眼,就感觉那纸跟平时所见不同。
最让她感觉意外的是,这个卧室,居然看不到半点电器设备,甚至墙壁上连个座也没有,而且屋内的座椅被褥之类的东西,看上去给人一种十分古老的感觉,杨乐乐皱眉沉思,心里直觉得十分不安宁。
门吱吖一声,从外面被推开来,可以察觉到推门人轻柔的动作,但挨不住这木门自身的不完美,终究弄出了动静来。
杨乐乐被这一声惊醒,抬眼就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深蓝色长发长衫的少年,手里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这个少年眉目清秀,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双眼晶亮,略带兴奋之色,如此笑脸相迎的一个人,任谁也不会对他产生厌恶之意,只是他的一身打扮,却让她觉得心慌。
坐在床上的身子,不由往床里缩了缩:“你。。。你是谁啊?”声音中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音,她平时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这连番的变故,真是让她有些承受不住了。
“姑娘你醒了,小的叫天冬,你被蛇咬伤了,是我们少东家救了你,你身上的蛇毒解了大半,还得喝着药,休养几日才能完全康复,这药还有些热,咱们凉一会儿再喝。”天冬笑咪咪的说道,一副很好脾气的模样。
“天冬?少东家?”杨乐乐眼神略带惊惶,这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还会有人被称为少东家?还有人称自己为小的?她只觉得自己满脑子的疑问,却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呵呵是啊,小的是天冬,少东家是咱们老东家的儿子,只不过老东家已经不在了,咱们还叫少东家,是因为少东家看着年轻,咱们也跟着叫惯了,一时没改过口来,哦,少东家是一个大夫呢,别看他年轻医术却极好,在咱处这方圆百里内,都是极有名的。”天冬似极为担心杨乐乐会因为少东家的年轻,却不相信他的医术似的,说起少东家来,满口称赞之词。
☆、·第7章
第6章
少东家?老东家?大夫?杨乐乐挑着这些关键词来听,大夫不是应该称为医生吗,东家不是应该称为老板吗?而那些久远的称呼,只是曾经出现在久远的历史长河之中吧!
杨乐乐惶惶然的问道:“天冬,这是什么地方?”
“呵呵,姑娘咱们这是杜家医馆。”漂亮的姑娘跟他说话,还这么和气,天冬只觉得满心欢喜,自然有问必答。
“杜家医馆?”瞧医馆,又是一个类似古董的词语,心下越发暗淡起来:“我是想问你,这是什么年代?”
“年代?哦,你是说年号吧!今年是大夏三百二十五年,国号安平,今年是安平六年!”天冬有些疑惑的说道,心里不明白,为什么她一个姑娘家,会关心这些事情,别的姑娘,不都是喜欢问衣料首饰脂粉铺吗?每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大夏?安平?杨乐乐有些懵了,这绝对不是她熟悉的年代,不是她所了解到的历史,还有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难道与那座山有关吗?
天冬难得跟姑娘家说上话,心里正兴奋异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杨乐乐看,见她一会儿沉思,一会儿蹙眉,双眼还呈现出迷茫之色,心里虽十分不解,但她没出声,却也不敢打扰。
杨乐乐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见天冬杵在她的面前,这才想起他是来送药的,忙道:“药凉了吧!”
“哦,是。”天冬手抚着碗底,还带着微微的暖意:“这药有些苦,姑娘你忍着喝,喝了药身体才好得快,这里备着蜜饯呢,喝完了含一颗,就不那么难受了。”天冬很是体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