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佳诺扒饭,“好,好急的样子。”
“是有点。”乔大勇点头。
冯真真又打手?势问商西洲的口味,明天她和乔大勇休息一天,她出去买菜就?在家里?做饭,然后等商西洲过来,让她别怕。
朝苳晚应了好,吃完饭她和乔佳诺去洗碗,挽袖子的时候给商西洲发信息,说自己?待会过去。
商西洲让她先别过来,自己?出去了。朝苳晚把手?机插兜里?,笑?着听乔佳诺唠叨。
朝苳晚还有个东西要找乔佳诺拿,洗好碗在她房间等她,乔佳诺去了她爸妈房间,朝苳晚琢磨多?半是打听打听商西洲人?怎么样。
朝苳晚笑?着倒在床上,心?里?很温暖。
冯真真确实在问商西洲如何,乔佳诺也不太了解,只能扭曲着表情找商西洲的优点,“不,不怎么爱说话,有时候,像,像个哑巴,她,力气很大。”
乔大勇:“什么工作啊?”
乔佳诺:“不,不清楚,反正,表情像收,收高利贷的,但是,不杀人?放火。”
冯真真听不出个所以然,乔大勇开柜子拿存折,冯真真给乔佳诺比划,让乔佳诺算,这些钱够不够给朝苳晚办出嫁酒席。
“不,不会那么早,干,干嘛,着急这个。晚晚不会那么早结婚的,我,我不同意?!”乔佳诺哼。
冯真真拍她肩膀:晚晚带回来见?面,就?是想结婚,要准备的。
乔大勇认同,“够吗,三万块钱是不是不够大气,会不会婆家被笑?话,我们还存着一万,想着给她添家电。”
“家电,用,不着,晚晚说,那个,那个有钱。”
冯真真摇头,表示要准备,又沮丧叹气,夫妻俩买房就?是想着她们俩结婚不会被笑?话,没想到晚晚的事儿这么快,她们现在手?里?的存款不多?。
乔佳诺气的跺脚,“四、四万办酒席,我有钱,我给晚晚置,置办,嫁妆。气,气死了。”
冯真真点头,又比了比手?,乔佳诺没看明白,她爸说:“得要彩礼,钱给晚晚,明天能不能谈?你要问问晚晚,别让一下把晚晚骗走了,晚晚爸爸妈妈不在,她头回嫁人?,哪里?懂这些。”
乔佳诺撅着嘴,“我问,问问吧。”
她转身,盯着她爸妈,“太,太早了。”
冯真真本想摇头,又点点头。
乔佳诺揉揉自己?的脸,回到房间把门甩上后用力给了门一拳,“干,干嘛?你有什么事?”
“我那个戒指呢?”
“哪,哪个戒指?”
朝苳晚说:“你知道?的呀。”
乔佳诺绷着脸,后背贴着门,朝苳晚走过去手?指戳戳她,“快点,我要去送饭呀。”
以前她妈每年过生日,她爸都会送首饰,那时她和父母第一个生日,她被父母带到金店,父母问她想要什么。然后父母给她买了人?生第一枚戒指,后面每一年她爸妈都会给她攒金豆子。
后来她爸去世,家里?没有顶梁柱,她总偷偷顺点出来拿去卖掉,她妈知道?了就?把这个戒指藏起来了。
她妈去世的那个早上,她妈把她交到床前张着嘴想说话,可是太虚弱了,嘴巴动半天说不出来词儿只能念着她的名字,冯真真在旁边帮着打手?势谁也看不懂,朝苳晚本以为是永远的遗憾。
最后乔佳诺赶回来解释她才明白过来,她妈把戒指交给冯真真了,跟她说:“她们的母女缘分?没尽,哪怕死了,也是她妈妈。”
乔佳诺说:“你,你要给她啊?”
朝苳晚点头,“我妈真有远见?。”
“嗯?”乔佳诺不懂,“这,这,可是。你,你最宝贵的东西。你妈,留给,给你的东西。”
朝苳晚:“那,就?给最宝贵的人?守着吧。”
乔佳诺生气地说:“我,我,已经不是,你最宝贵的人?了吗?”
“哼,我吃醋了。”
朝苳晚说:“等你以后遇到最宝贵的人?,我也会吃醋的。”
乔佳诺根本不想理她,一头扎进衣柜在里?面翻来覆去,然后找出一件棉袄把兜掏出来,撕开缝好的针脚,手?指钻进去掏,“我,我藏得可,可严实了。”
她掏出钥匙再打开柜子,再再打开一个盒子,小心?翼翼把红布包打开,“喏,这,这是,你妈妈给你的,你,你,哼!我懒得说你。”
朝苳晚捏着戒指,戒指上有朝苳晚名字的缩写,cdw,其实是她们一家人?的缩写,朝爸爸的姓,苳过去是董姓,也是妈妈的姓,晚,是爸爸妈妈非常后悔,说她来家里?太晚了,应该当初立马去收养她。
“晚……”乔佳诺看着她在看戒指,也不说话了。
朝苳晚细细擦拭,放在唇下轻轻一碰。
第 25 章
第二天早上朝苳晚六点就起, 她去赶最早的一趟班车,车上人?并不多,前面?一个老太把窗户开得很大, 冷风从外面?灌进?来, 吹得朝苳晚头晕乎乎。
她爸妈老家在县里,亲戚们也都是在县里买的房子, 她还是买了礼品放在每个亲戚家门口。
有一家很热闹, 门一直开着, 她轻手轻脚放好再悄悄离开。
到楼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顶, 戴好帽子, 低着头?跑出小区。
她妈癌症后她们过年不去任何一个亲戚家玩, 有忌讳。
朝苳晚父母葬在外环, 过年亲戚帮忙修整过坟头?,坟前摆着烧尽的烛台。朝苳晚用?火机把香纸点起来, 轻声说:“我结婚了爸妈, 你们不用?担心了, 钱也会还清。就是,我干了一件坏事, 顶替了别人?的身份。”
“我很愧疚,也觉得对不起,但是我会努力对她很好很好。我想……她应该是因为?我叫朝苳晚跟我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