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苳晚给商西洲盛了一碗,商西洲并没有喝,满眼都是嫌弃。

朝苳晚忍了忍,拿出手机问:“外卖?”

商西洲没回答,朝苳晚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她把粥放在桌子上。

“商西洲。”叫这个名字,朝苳晚声音总克制不住微颤,“这么多年我已经变了很多……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商西洲依旧是冷漠地瞧她,压根没信。

朝苳晚眼眸垂了垂,“……我也是在认真生活呢。”

商西洲看到贫穷的她脸上露出来的脆弱,但没有就此同情她多少,觉得这是她该得的。

朝苳晚简单收拾房间,给两个人下脚的空间,她先去洗澡,屋里没有暖气和空调,她出来有捡起羽绒服穿上,商西洲依旧端坐在床边长腿烤着小太阳,朝苳晚走过去轻声问:“要我帮忙吗?”

商西洲没动,朝苳晚支起身体帮她解开扣子,商西洲里面是黑色毛衣,朝苳晚手指捻着上面的纹路,她偏头靠过去,发现商西洲的侧脸更好看,而她的动作像是索吻。

在破败的小区,狭窄的简陋的出租房里,商西洲眼睛睁着似在看她新变化表演。

朝苳晚微微低下头,“如今的我变成了温婉的性格……会做家务,会做菜,会洗衣服,也会铺床,脾气也变得很好,很会体谅人。”

灼热的呼吸在她脖颈转动,丝丝缕缕顺着缝隙往里灌,在朝苳晚同样温热的手指覆上她凉意的皮肤之前,商西洲的手指贴着她的面颊狠狠一推。

“你房子很乱。”

“刚刚想收拾好招待你,没想到手忙乱脚。”

商西洲眼里满满不信她会改变,她问,“你常跟人做?”

朝苳晚盯着她的收合的喉咙,把她方才那细微的抽动全收进眼底,她捻着手指知道演出成功了,朝苳晚不知道商西洲有没有和“她”睡过,答:“只跟你。”

商西洲眼睛盯着她,表情难掩复杂,只是这次朝苳晚没有读懂商西洲是在恶心“她”,还是她本身清冷对“欲”不感兴趣,总之她冷冷地说:“离我远点。”

“你这样更恶心。”

可身体怎么颤那么激动,皮肤一收一合像是想喝水,像是想食人骨血?

很病态。

朝苳晚从她身上翻过去把羽绒服脱了,商西洲立即起身去旁边洗漱间,朝苳晚望着门口投落的一片光晕,笑了笑。

未来首富明明病态的喜欢人/妻呢。

许久,里面才传来水声。

首富看到里面的设施应该极度崩裂,这大抵是未来首富洗过最糟糕的澡,还不如忍着不洗。

商西洲穿着毛衣出来,朝苳晚把靠墙的位置捂暖了让给她,商西洲很不客气的躺下来。

很沉寂,没有回应,朝苳晚以为她睡了,合上眼眸,背对她的人突然说:“你还喜欢我?”

躺在一张床上,这个问题却是烫手山芋,首富心思不好拿捏。回答不好会被心思缜密的富商一脚踹。朝苳晚选择抿紧了嘴唇。

片刻,她侧过身,手搭在商西洲的腰上,商西洲并没有拒绝她,隔着一层布料朝苳晚无法察觉她有没有颤动,也没敢再进一步。

“把你心跳控制好,很吵。”商西洲说。

“好。”

朝苳晚压着动作呼着气,紧张而悬跳起来的心脏缓缓落下,真是……伴君如伴虎。

她调节好心跳声,身体僵硬不敢动,直到商西洲呼吸逐渐变轻,变得有节奏。

朝苳晚松开手想找个熟悉姿势睡觉,她刚躺好,商西洲猛地转身,浅绿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我睡着你就不抱了吗?”

第 3 章

朝苳晚起的早,拿起搭在椅子上的羽绒服穿上,商西洲睡眠浅在她手收回去后立马跟着醒了,撑起来靠着床头看她,朝苳晚提上拉链,“我给你拿干净的牙刷和毛巾。”

她刚开嗓,微哑的嗓音带着些磁性,商西洲眯眼瞧她许久。

商西洲侧边头发有些乱,朝苳晚先去旁边洗澡间,把牙刷毛巾摆放整齐,商西洲穿着毛绒拖鞋再度进到这个更狭窄的空间,狠狠地皱了眉头。

今早气温降低的更明显,商西洲那件西装外套明显穿不了,朝苳晚在柜子里找了件黑色长羽绒服拿进去,“你穿这个,湖市天气挺冷。”

商西洲斜了一眼旁边的水桶,朝苳晚视线跟过去看,结了一层冰。

商西洲洗漱完毕就捏着牙刷,朝苳晚抱着双臂瞧她,她不接商西洲不放,僵持许久朝苳晚去接了,商西洲拿毛巾擦脸,举止矜贵,出来再穿上羽绒服,又像矜贵的雀裹上碎草屑。商西洲冰冷的脸更沉了。

朝苳晚说:“我去买早餐,你吃什么?”

商西洲从洗漱间出来坐在床边,她腿长,这逼仄的空间她都伸展不开,两条腿只往外开。

朝苳晚叹了口气,掀开床单,让她去床上坐,商西洲没动,皱眉说:“你过得这么糙?”

“嗯,我穷。”

商西洲唇间露出一抹讥诮,肆意欣赏她这穷酸样儿,朝苳晚颇有些承受不住,说:“我不是抛弃你的那个人,如果,你还喜欢她,我可以给你当替身,给你演。”她面露微笑,一副很擅长的模样,“只要你钱管够。”

商西洲平静的和她对视,长而清的眼眸睨向,冷冷投下一片阴影,隐去所有温情。

无声胜有声:你别演。

“真的。”朝苳晚被盯得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曾经认识商西洲,可朝苳晚是土生土长的湖市人,自小根扎在这里,去过最烧钱地方是医院,见过最有钱的人是学校校长。

商西洲说:“不是改了名字就是改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