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不,这不一样。” 少校看起来心烦意乱,“我是异性恋者,但您可以作为‘进攻方’,听起来很奇怪,我知道……该死,我真不知道怎么说……”

“我明白了。” 你笑起来,“很简单,您想让我操您。没问题。”

有一个瞬间他看起来为你的措辞感到愤怒,他的右手已经握在枪上,但你知道他不会做什么。德莱恩少校专程请你来,他蓄谋已久,洗了澡,坐下来与你谈交易。这句话相当冒犯,可你知道他不会拔枪。

“注意你的言辞,你没有资格这么对我说话。” 他最终用冷淡的口气说。但那只握着枪的手松弛下来。

“我注意到您还洗了澡。看样子您今天就想试试,对吗?” 你说。

你从来没操过谁,也没被谁操过,对操男人不感兴趣,放在战前有人对你这么讲说不定会让你觉得反胃。关于这些问题地道的淑女应该被惊得掩面失色,而不是问“您是不是想试试”。但这是场战斗。你不是淑女,而是士兵。

直到你们来到卧室床上,开始脱衣服(只有德莱恩在脱),你依旧这么想。操少校,听起来是个好主意。既然你总要接受这场交易,这比成为被动方轻松得多。德莱恩解开他的衬衫衣扣,脱下他的长裤。他看起来不打算拖泥带水,有种发泄式的畅快。

他脱下所有衣物。坦诚来说少校的裸体相当漂亮,肌肉匀称而不算过度,皮肤很白,四肢修长有力,有一点无伤大雅的疤痕。他的手枪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离他的右手很近。你并不怀疑如果你因为他的赤裸而敢于斗胆真正地威胁到他,他会毫不犹豫地拿起枪冲你的额头来一下子。

他的戒备是多余的,你不会干这种蠢事。

你跪坐在他的双腿之间。他半靠在靠枕上,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但你能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德莱恩少校大概是第一次。

你想象那些被父母谴责的同性恋画册。在信仰中这是重罪,索多玛和俄摩拉两城因为这类罪孽被上帝的硫磺与烈火化为灰烬。你在犯罪吗?你不知道,但天父啊,难道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这一篇写的时候bgm一直是《Six Feet Under》,被埋葬者位于六英尺之下,意为“被埋葬”。“如果我们的坟墓被雨水浸润,会有玫瑰在那儿绽放吗?”

大概残酷的时代里如烟似雾的一个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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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少校清洗过那里。你低头看着他双腿间,伸出手指谨慎地抚摸那个微微关闭着的入口。淡粉色,看起来脆弱得惊人。

“你想直接动我吗?” 他从旁边拿了一个小瓶子塞给你,语气紧绷,“用润滑液。”

你的手指因为弹钢琴没有指甲,提供了意外的方便。你把冰凉的润滑液倒在少校的两股间,涂抹了一下。他的身体绷得真够紧的,你试着把手指往那个柔软的入口挤。第一下失败了,但你调整了角度。

第二下,你成功了。手指没入少校的身体,里面热烫惊人,肠壁几乎是吮吸着咬住你的手指。德莱恩低低吐出一声说得上惊慌失措的呻吟,然后他咬紧嘴唇,蹙紧眉,“……继续。”

哈。看着他在这时候尽力保持高傲真够可笑的。你听说过德莱恩少校的光辉历程,空军出身,他的军功章够挂满他的军装外套了,升得又快又稳。面对敌人的高射炮时他有这么惊慌吗?

不管有没有,你想,现在制服他都只需要一根手指。你把食指又往深处压了压,德莱恩闭紧眼睛,喘息越来越重,碎发散落在他额头上。你发觉他的眼睫毛很长,比头发略深的金色,正随着他呼吸的节奏不安地颤抖。

无师自通地,你开始缓慢地抽插手指。这事没多少难度,你飞快地熟练起来。男人的性器半勃着,但是随着你手指的动作越来越硬,最终挺立起来。少校微微垂下眼看了一眼自己的性器,你从那个眼神中读到了鲜明深刻的厌恶与压抑的绝望。

这让你灵光一现,并且感到了一丝讽刺,或者怜悯。看来少校不是那类对党派教条暗自腹诽之人,他自觉罪孽。他证明了自己的堕落,并为此绝望。

你把手指抽出来又插进去,速度加快。德莱恩开始皱眉,动着腰躲闪,但你紧接着挤进中指。新被开拓的穴口被摩擦得微微发红,紧紧地包裹着你的手指。你把手指往里推,寻觅那个罪恶的起点。就是那里让同性之交泛滥得不可开交,现在你也打算让德莱恩无法摆脱。

找到了。微微凸起,两个手指肚那么大。你稍微用力按下去,让少校从鼻音发出一声轻喘。他的腰软下去,性器却更硬。那张脸颊带上情欲的潮红,漂亮得令人吃惊。

自我谴责随即到来。你不该对德莱恩使用“漂亮”这个词。“性感”或者“诱人”也不该。刽子手衬不上这些词汇,敌人不配得到赞美。但同样。客观事实不容否定。

德莱恩少校确实相当英俊。当他向你分开修长有力的大腿,脸带晕红时呈现的也非矫揉造作的柔弱。他高傲又脆弱,占据主导又任人宰割。你用手指肚一下下摩擦少校的前列腺,他仰起脸,抬手将修长的手指插进金发之间,紧咬着嘴唇。

“慢一点儿……” 他终于无法承受地哑声说。你慢了下来,但是加大了力度,一下下把手指推到最深,指腹碾过微凸的腺体。少校的性器涨大挺立,硬得滴水,但他没有自己抚慰的意思。既然如此,大概你也不必管他。

除了插在他身体里的两根手指,你们几乎没有其他身体接触。少校竭力克制自己不在你面前发出多余的呻吟声,卧室里因此只剩下他压抑着的剧烈喘息,时不时的抽气声和偶尔泄露出的呻吟。他的手紧攥着床单不放,用力得关节发白,像在洪水中抓住救命稻草。

你观察那个柔软穴口的状况。那儿逐渐变得富有弹性,润滑剂摩擦出细腻的白沫,堆在穴口处。把手指插进少校身体里其实很舒服,柔软火热的肠肉紧紧包裹着你的指腹,紧张地收缩吮吸。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令人厌恶,这甚至还挺有趣的。特别是每次你按前列腺时少校几乎都会本能地挺腰,大腿发抖,从鼻息中漏出一点压抑的呻吟,活像是被摸了尾巴的猫。

于是你加入第三根手指。少校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尖锐的抽气声,大腿哆嗦得不像话。那双蓝眼睛猛地睁开紧盯着你,清澈到让你有种这个男人就要流泪的错觉。但没有,德莱恩看着你,抿紧嘴唇,还是一言不发。

这是种默许。

你加快速度,让三根手指反复侵入他的身体。像陷进温热肉欲的泥沼,你开始想象如果你是男人,把自己的性器捅进少校体内。肯定很爽,手指上的热度和黏膜的柔软给了你想象空间,德莱恩满脸晕红,额头上闪着亮晶晶的汗水,薄唇因为被反复咬住变得红润异常。你看见他胸口的粉色乳头挺立着,性器饱满的前端一丝丝淌下透明的清液。

你加快速度。少校有力的腰部开始摆动,像是跌落案板的鱼,说不上想迎合还是想逃离。你往前靠了靠,将他抵在床头与你之间,那双大腿因此无法并拢。他试图夹紧腿,但只是夹紧了你的腰。他大腿的火热温度透过你的长裙传递到你腰间,让你有和他肌肤相贴的错觉。

“阿克曼小姐,离我远点。” 他喘息着说。

你的回应是动了几下手指,相当有效。德莱恩差点失声叫出来,立刻闭上了嘴。他将手搭在你肩膀上,想推开又迟疑,最终就那么放在那里。又一个身体接触。

你手指的速度越来越快,德莱恩仰起脸闭上眼睛,你看见他的睫毛颤抖着,喉结滚动,他张开嘴唇大口喘息,胸膛激烈地起伏。红晕从他脸上蔓延到脖颈,在白皙的肌肤上宛如云霞。

他的小腹压紧,腹肌因为用力纤毫毕现,抓着床单的左手几乎将床单拉起来一块。你的指尖骤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收缩,少校向后仰起脸,头撞到床头,双腿从你腰间滑落。他的喘息完全中断,整个人像断电的玩具娃娃。几秒之后他才重新开始喘息,整个人从靠枕上滑落到床上。

“看样子您高潮了。” 你说。

但德莱恩没射精。他喘息着点了点头,示意你继续。于是你的手指继续抽插着他,弹奏琴键一样敲打揉按少校的前列腺。德莱恩半撑着自己重新靠在靠枕上,但是他的双腿看起来没什么劲儿了。你又让他高潮了两次,他终于射出来,弄脏了你的裙子。

你没怎么在意那点污渍。事实上少校看起来比你糟糕得多,你衣衫整齐,除了手有些酸以及衣服上一些污痕之外看上去和刚坐在这儿时没什么区别,甚至没出汗。但德莱恩则软在床上,喘息急促,从脖颈到脸颊都泛着潮红,他肩背、脖颈和额头上都铺了很薄的汗水,让他在灯光下看起来微微发亮。

那头金发显得有些凌乱,德莱恩用手将自己撑起来,拉过被子遮住他赤裸的身体。虽然刚刚经历了高潮,但少校看上去心情糟糕。

“看来您没和高贵的德国小姐做过这件事,对不对?” 你问。

“沉默是金,阿克曼小姐。” 德莱恩少校低声说。他的声音里还带着情欲之后的微哑,但是能听出他确实情绪不佳。

你询问他要不要抽支烟,他摇头拒绝了你,说他不抽烟。停了一会之后他起身去冲了个澡,再出来时已经穿上睡袍。

“浴室也向您开放。不过我猜您不会想在这里呆太久。” 德莱恩说,他的眼光落在你裙摆上,发现仅有的污渍已经被你擦掉了。

“……看样子您也不需要我给您提供换洗衣物。如果您想,我会叫人送您回营区。”

“多谢您。” 你礼貌地回应。

到营区时大概已经半夜三点多。因为你的特殊身份你有一间独立的卧室。你拧开水龙头用集中营水泵泵出的地下水洗了五六遍手,水温寒冷刺骨。你把冰凉的手贴在脸上,用冷水抹上眼皮,让火热的双眼冷却,用手撑着洗手池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然后你脱掉衣服,彻底地清洗它,罔顾那样可能洗坏黑丝绒的面料。最后你洗漱,刷牙,躺进被子。

直到这一刻,你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劫后余生。然后你尝试重新在脑子里将一切串联。德莱恩少校、自我厌恶、高傲。显然他被政治思想侵蚀得彻底,他鄙夷你们的族类。但是他同样鄙夷自己,他是异类、这件事泄露的话会进入集中营。更可怕的是,连他自己也坚信此为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