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1 / 1)

不说就不说,说出?来沈时晔也未必那么想听。他淡漠着神色送客,“哦,那你走?吧。”

聂西泽站在拱门下面,忽然?远远地问,“你还像以前那样总是随身带一把草莓糖吗?”

“没了?。怎么?”夜风吹袭,沈时晔在窗边回了?回头。

聂西泽说没什么,“我?想给她做新的糖,只是做出?来总不是那个?味道了?。”

*

沈时晔独自待了?一会,还是遵从心意,去了?顾影那栋小楼。

漫无目的,他只是路过、好奇,她的卧室究竟有多香,才让聂西泽短短时间染上了?那么浓烈的小苍兰。

庭院里花开得正好,风掠过,下起了?一阵花瓣雨。几片花落在桌上,薄红的花瓣上栖息了?一只蝴蝶。

那蝴蝶大约被大风扑得迷糊了?,人的脚步走?近,它也不知道要跑。沈时晔随手拎起旁边的玻璃灯罩,往上面一扣,蝴蝶就罩住了?,被他散漫地提在手里,一摇一晃。

他很少在夜里来顾影这边,佣工们有点?吃惊,伸手来接他的灯罩。

他摇一摇头,“小姐睡了?么?”

“没呢,刚送了?牛奶。”

两?个?人都压低着声音,顾影并未听见他的脚步声,仍在卧室里聚精会神地逗猫。

沈时晔站在门边看了?一眼,几个?呼吸之后,鼻息之间全是小苍兰的气味,小姑娘的卧房果?然?就是这么香。并不浓烈,却无孔不入。

她已换了?睡裙,半跪在大床上,那猫被她惯坏了?,踩在她胸口处跳上跳下伸爪子。沈时晔无声无息走?近,把盛着蝴蝶的灯罩搁在床头柜上,“别让猫上床。”

顾影两?只肩膀一动,捂着胸口转身,眼睛圆睁,“你吓我?一跳。”

沈时晔目光落在她怀里,重复了?一遍,“让它下去。”

顾影最近致力于和他作对,“这是我?的床又不是你的床,什么东西能上我?的床,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在纽约果?然?是学?坏了?,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沈时晔听不下去,拂袖离去,“好,我?不管你。”

顾影在背后“喂”一声,“我?开玩笑的嘛……”

沈时晔并非开不起玩笑。实在是她睡裙下面的肌肤过于白,在他眼皮底下明晃晃的,让他对自己的审判又到?了?顶峰。

但他潜意识里就是恶劣的,再多几轮审判也没有用。那截小苍兰的香被他带了?回去,从呼吸渗到?骨头里,并在当?晚的梦境里带他回到?了?过去。梦里一睁眼,他回到?剧院后台,穿舞裙的女孩儿?面朝镜子,后背敞着。在灯下,腰线纤细得只有一握,再向下却有丰美的曲线。

他听她在里面窸窸窣窣忙活半天,急得自言自语埋怨,“……怎么又小了?。”

他并未想现?实中?一样退避,而是朝她走?过去,“小了?吗?让哥哥看看。”

他并没有帮她系上搭扣,而是向反方向,将那片布料解下来,妥帖地收进西服内袋里。然?后手从舞裙侧面伸入,直接丈量感?受,究竟是大了?还是小了?。

顾影双手撑在镜子上,额头与鼻尖也死死地抵着,镜面上很快起了?蒙蒙的雾气,她低低“嘤唔”地叫,“哥哥,别这样……”

“别哪样?”

他冷静地问,双手已经缓缓揉捻起来。嫩豆腐一样饱满而易碎的手感?,他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对女人的这个?部分有特?殊的迷恋。

也许就是她害他染上这种迷恋。

梦境时断时续,最后的画面是他将她翻转过来,抱着抵上墙,让她分腿夹住他的腰。

他做了?很多不该对妹妹做的事情,亲咬她的耳廓,在她脖颈与胸口留下湿.红的痕迹,撕破她的白袜,弄脏她的舞裙。命令她“腿张开,让哥哥看看”,用他过于修长的手指反复折磨揉烂那朵水中?花。明知道她被他养得无比娇气,还是狠心压住她的双手,在她的眼泪中?反复恶劣地侵.犯着她。

他也说了?很多不该对妹妹说的话,譬如在她香热的水花浇淋在镜面之上时,他将她柔软修长的小腿抬到?肩上,一边缓缓沉下,一边低沉地盘问,“宝贝是在洗镜子吗?”

“……即便是要洗镜子,也不需要浪费这么多的水。”

那些快慰很鲜明,画面却始终是很稀薄的,像隔了?一层雾气。他努力想要看清她的潮红,越是渴望却越看不清。因为他并没真正看过,而她的美丽,无法在梦境里依靠想象力补全。小苍兰的持香散去之后,那些画面便也在雾气里一丝丝分崩离析。

醒后欲潮并未褪去,身体上下的每一处肌群仍在充血,沈时晔手臂盖在眼前,还能模糊忆起梦里的画面。

细腰,薄肩,山峦起伏,掌心里的滑腻感?,荒唐得像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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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男人的意志力最薄弱,偏偏顾影在这时候掐着点?给他打?电话,“……你送我?的蝴蝶,要怎么养嘛?你快来看看……”

她的声音很软,一本正经的时候尾音也带点?娇气的上扬,和他梦里一模一样。

沈时晔自控力极佳,从没什么被女人撩拨得欲求不满的时刻。可她只是这样说一句话,竟然?就让他的身体更加剑拔弩张。

既然?她才是罪魁祸首,那么在此?时疏.解也不算犯罪。

沈时晔半闭上眼睛,一只手低伸下去,虎口上下移动。他手指修长,掌宽骨硬,画面够性.感?,滋味却和梦里差得远。顾影半晌等不到?回音,绵绵地催他,“哥哥?”

“你刚刚问什么?”沈时晔懒懒低沉地问她。

顾影听见他似有似无喟叹的尾音,耳根一烫,下意识拿远了?手机。很奇怪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她知道沈时晔晨起时的声音会比平日暗哑一点?,可是如此?浓重强烈的男人声线,她的确是第一次听见。不是不好听,只是充满了?侵略感?,令人无端觉得危险。

她被弄得语无伦次起来,“就是昨晚那个?、那个?蝴蝶……怎么养嘛……你捉的……”

沈时晔没应她,呼吸声却一下比一下更重,浓郁的荷尔蒙味儿?顺着听筒钻进耳朵里,可惜顾影并未经过人事,否则早已发现?端倪。

“你听见了?嘛?”

沈时晔的下颔微微抬起,手施加了?力,手背上的骨节与青筋突出?,神思与声音都在云端飘渺着,“继续说。”

“我?说完了?呀。”

顾影拧了?拧眉,听见一些黏糊糊的水声,但并不明确。她以为沈时晔挂着机敷衍她呢,有些不高兴,“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