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便宜你了。”宁佳萱道。
宁佳萱没有在颜奕辰的面前说颜母的事情,她不需要颜母这样的婆婆,她跟颜奕辰有婚约,但这是阶段性的,又没有走到最后面。
“对了,你别指望我对你妈多好。”宁佳萱道,“我也是有脾气的。”
“你可以不用去见她。”颜奕辰道,“我尽量不让她到的面前。”
“最好这样。”宁佳萱道。
宁佳萱跟颜奕辰说完这些话,她心里舒坦很多。宁佳萱不喜欢自己被人利用,而眼下,为了让颜奕辰更好站稳家跟,两个人的婚约还是得维持一段时间。
颜老太太亲自到宁家说两家的婚约,还把死去的宁老爷子宁老太太都搬出来了。宁家人愿意给颜家这个面子,颜家人应该知道宁家人对他们的好了,别得寸进尺。
吃过晚饭后,颜奕辰送宁佳萱回去宁家,既然两个人已经把话说开了,那么他们之间更多的是合作的关系,不对,是宁佳萱单方面帮衬颜奕辰。
回到家里后,宁佳萱没有跟父母说自己跟颜奕辰之间的谈话,跟她爸妈说了,她爸妈觉得她受委屈了,可能会跟颜老太太提出别的,比如两家婚约不作数了,宁家人从其他方面帮衬颜奕辰。但这事情一出,别人不一定觉得宁家会对颜家好,可能有人会对颜家落井下石。
宁佳萱想她跟颜奕辰之间的婚约最好还是维持下去,颜奕辰也是那么想的。否则,颜奕辰不可能几次找宁佳萱约会。
如果这一段婚约没了,颜家要想在南城站稳脚跟更难,等颜家真的站稳脚跟了,他们可能对宁家有意见。原本交好的关系,可能变成仇敌。
宁佳萱不想让父母为难,她已经长大了,她在这个家里生长起来,也知道自己的身上承担的责任。
“感觉怎么样?”宁母问。
“就那样,比二婶介绍的人好。”宁佳萱道,“我跟他说了,我们有婚约,我没有解除婚约,那是对他好,他就得对我更好一点。”
“你当真那么说的?”宁母问,“那他怎么回答?”
“他当然只能按照我说的去做。”宁佳萱道,“他得努力,要是他不理一点,我们不合适,我要跟他解除婚约的。”
“你们相处看看,不行的话,你别勉强自己。”宁母道,“虽然这婚约是你爷爷奶奶跟颜家老太太定下来的,但是也不是非得履行不可。”
“我不履行婚约,等小哥跟雪晴结婚生了孩子,让他们的孩子去履行吗?”宁佳萱开玩笑道,“妈,您放心,是颜需要这一门婚约,他们不敢对我不好。”
宁母轻轻地拍拍颜奕辰的手,“奕辰那孩子,他是生活在特殊年代,这才连高中都没有读。”
宁母对颜奕辰没有那么满意,要不是颜老太太说起两家的婚约,宁母一定不可能说,她也不是很清楚这一件事情。
现在的颜奕辰经历了太多事情,谁也不知道他在农场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情,从其他下乡返城的知青来看,那些人一定经历了很多事情,他们不可能再跟曾经那么纯真,现在的他们更懂得算计。从他们的眼神也能看出来,饱经沧桑的眼神,跟没有经历过那些凶险恶事的人的眼神不一样。
不说那些知青,就是苏雪晴跟宁佳萱两个人的眼神都不一样,苏雪晴有点心机但不多,基本都表现在表面上,而宁佳萱心里还是有点想法,她懂得藏。
“读没有读高中都好,他家老太太总有教导他,不可能没有教导他。”宁佳萱道。
“他们家老太太是好,可她的岁数摆放在那边。”宁母道,“他妈……唉……”
宁母不知道怎么说颜母,一个疯疯癫癫的人,有的人说颜母是真的疯了,有的人说颜母是假的疯了。宁母想到曾经的颜母,那个时候,颜家人还没有被下放农场,颜母是一个温温和和的大家闺秀,温雅的夫人。
当宁母现在再见到颜母,她不敢相信那个人竟然是颜母,现在的颜母一脸刻薄相,一点没有曾经的高雅。
宁母还不能说颜母的不对,她没有经历过颜母经历过的事情,没法说。颜母在农场的时候,她本身柔柔弱弱的,不习惯农场的生活,丈夫还没了,她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你先不要去他妈的面前。”宁母道。
“知道。”宁佳萱道,“我又不傻,不可能跑过去。”
宁彦靖跟苏雪晴吃过饭,散步回来了。苏雪晴没有一直追问宁佳萱的事情,她已经知道宁佳萱有她自己的决定。
“周末,我要去给奶奶挑选一样礼物。”苏雪晴道,“奶奶的生日快到了。”
“我们一起去。”宁彦靖道。
“家里没有准备大办奶奶的生日,逢十的生日才可能办酒席的,逢十的生日,提前一年,九的时候办。”苏雪晴道,“去年,我没有赚多少钱,都是你们家那边给的。这一次,我攒了一些钱,我打算买金耳环。奶奶一对,妈妈一对。我奶奶他们喜欢金子。”
苏雪晴想过其他的礼物,但是总觉得其他礼物不如金子。人上了一定年纪,就觉得金子好。而苏母跟苏老太太还没有金项链之类的,苏雪晴攒了一些钱,不多,没有办法买太多,除非苏雪晴动用宁家给她的钱。
“金耳环,金项链,金镯子,都能买。”宁彦靖道。
宁母的首饰有珠宝,那种一看就特别好的珠宝,闪闪发亮,有火彩的。宁母送给苏雪晴的珠宝首饰也不差,都是上好的首饰。
宁母跟苏老太太、苏母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她们喜欢的东西不一样,出席的场合也不一样。苏母这个层次的人,很多人都是看银子看金子。
“先买金耳环。”苏雪晴道,“嗯,可以给奶奶多买一个金镯子,其他的不用买。买了,奶奶不一定戴的。现在外面多乱啊,戴出去,别人一扯耳朵,直接把耳环给扯走了,耳朵会流血。”
“那你还买耳环?”宁彦靖疑惑。
“这东西,有跟没有,还是有差别的,有,可以选择不戴出去。”苏雪晴道,“家里人多的时候,逢年过节走亲戚的时候能戴一戴。在安全的地方,能戴。”
宁彦靖看着苏雪晴,视线从苏雪晴的脸上移到脖颈上,“你戴的是银的。”
“对啊,是银的。”苏雪晴道,“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银子会变色。戴金子,我怕出去被抢了。”
苏雪晴要去工地,还有去那边附近的村落,哪怕身边有其他人,苏雪晴也不喜欢露财。
“老人家喜欢看上去大一点的金首饰。”苏雪晴道,“不能买太小了的。我这种还没有结婚的姑娘才是戴小的,结婚了的,基本都是戴很大的。”
“你还懂得这些?”宁彦靖惊奇,他没有去关注这一方面的差别。
“看的。”苏雪晴道,“你看那些结婚的女的,基本都有戴各种首饰,最近几年结婚的,很明显。各种首饰都戴起来,有的首饰不是真金白银,不贵,戴起来好看就行,大耳环,大项链,粗的手镯……”
苏雪晴比划两下,“我三嫂刚刚嫁过来的时候,就是戴着粗一点的项链,逢年过节走亲戚的时候也戴。”
前世,苏雪晴看到那些结婚的女性很多都是那么戴的,她自己去买金项链都是买比较细的,她喜欢细一点的,看上去精致。她那个时候想要是她结婚了,一定得买粗一点项链,买太细了,别人是不是就要瞧不起自家?项链粗细是不是也能分别结婚没有结婚?
然后,苏雪晴买了不少金首饰囤着,工作后,她基本每年都去买金首饰。不管当时的金首饰价格多少,她都买,从金价两百多买到了六百多,在她过年期间犹豫要不要买又没买的情况下,金价又冲到七百多八百,那些知名品牌店的金首饰都要一千多一克了。
一千多一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