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季远屁股才刚沾到椅子又腾得一下站起来,手忙脚乱地点进微信,长按消息气泡条,拼命寻找撤回键。
“哎呦喂!”阿姨被他咋呼地吓了一跳,拿着面条的手一抖,大半袋挂面就全进了锅:“你吓阿姨一跳,干嘛呢你。”
“没事。”季远觉得自已血压有点高:“要丢钱了。”
阿姨疑惑地搅了搅锅里的面:“这孩子,大白天怎么净说梦话。”
季远:……
秉承着不浪费粮食的理念,季远硬挺着把一锅的面条全吃了,一边打嗝一边伸手推开了训练室的门,然后
五个手机收款码就这么举到了他的面前。
贺朝瑞就蹲守在门边,面色无辜地歪了歪头:“教练,一言既出……”
新岁把手机又伸过去了点:“四百匹马也难追,所以微信还是支付宝?”
疑似孙膑对季远开了大招,他被沉默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憋了半天之后
“嗝~~~~~”
季远打了一个震天响的世纪饱嗝。
围在他面前的五个人一瞬间同步跳开,苏苏的表情一言难尽:“远哥你别吐我身上啊。”
“滚滚滚滚滚……”季远给几人赶回自已机位,看着每个人桌子上的咖啡杯问道:“都一晚上没睡?”
荔枝低头分析自已上一把的游戏数据,回答:“那倒没有,在训练室眯了两三个点吧”
季远给他们两手对着会议桌一拍,感叹:“年轻真好啊!行了,过来挨……复盘吧?。”
“等会。”荔枝叫停,在其他几人的注视下,把在季远脚边打滚的奶茶开门“丢”了出去。
贺朝瑞替自家孩子打抱不平:“欸,这怎么还把我儿子扔出去了,我将代替猫猫协会审判你。”
荔枝掸掸身上的猫毛,无视自家中单的控诉,平淡解释:“以防有人突发恶疾。”
季远伸出食指,指着自已的鼻尖,非常有自知之明:“点我呢?”
荔枝耸耸肩坐下:“我可没点名。”
玩笑过后,众人正式进入复盘状态,他们每个人的问题在这场比赛中都暴露的非常明显,季远整整“骂”了两个半点才停下。
复盘到最后,季远终于得空,喝口茶润喉,接着说:“其实这场比赛吧,输的挺好。”
仰头放空的新岁啊了一声表示自已不理解。
“啊什么啊。”季远背着手站起来,在屋里像个老大爷一样来回溜达:“你们就是赢得太多了,太顺风顺水了,一点挫折没受过,输几把挺好,这问题不就全暴露出来了。”
说罢不动声色地给训练室的门偷摸开了个缝,把在门外磨爪子的小奶茶放了进来。
目睹一切的荔枝:“……”没救了。
熬了个通宵,又高度集中地完成复盘,贺朝瑞的脑子开始自主罢工,他单手撑着脑袋,终于问到点子上了:“所以败决咱们打谁啊?败者组比赛打到哪了。”
季远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猫条,半蹲着对着奶茶嘬嘬嘬了半天,才抽空回应:“今天下午四点败者组半决,mdg打hm战队。”
“嚯。”贺朝瑞清醒了,好奇:“free不是回来了吗,他上不上啊?”???
季远摆摆手:“上啥啊,全程上的都是他们那个替补,叫什么……小骨,进步挺大的,没第一次上场那么抽象了。”
贺朝瑞点点头,没憋好屁:“今年这是hm最有希望的一个赛季啊,保不齐能进个前三呢。”
“你小子……”季远吓昏了,连连警告:“这话咱们关上门偷偷说就说了,出去你可千万别带这节奏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贺朝瑞头都懒得点:“我又不是傻子,上赶着让小黑子骂我。”
“行了。”季远把手里空掉的猫条包装袋丢进垃圾桶:“今天没给你们约训练赛,剩下时间你们自已安排吧。”
“行。”贺朝瑞第一个站起来:“困麻了,我上楼睡会儿。”
苏苏紧跟着起身:“我……我也眯一会。”
两分钟不到,屋里就已经半个人影也没有了。
撸完猫抬头的季远:“?”散漫!太散漫了!简直无组织无纪律!
贺朝瑞跟周叙两个人并排上了楼,贺朝瑞刚迈进自已卧室,周叙就跟着挤了进来。
“咔哒……”是门合上的声音。
贺朝瑞一头雾水地被周叙捏着下巴,左右晃来晃去:“你干嘛呢?”
周叙没说话,眯眼又朝他凑近了一点。
“啵!”以为周叙是在索吻,贺朝瑞主动垫脚,啵唧一口印在了周叙的脸上。
“别动。”周叙好笑地抬手,蹭了蹭昨天贺朝瑞脸上被他自已拍出印子的位置:“你对自已下手怎么这么狠?”
知道自已会错了意,贺朝瑞无地自容,耳朵肉眼可见的变红:“还……还好吧,我打的时候都没什么感觉。”
其实经过这一宿,那点红印子早就褪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那么一丁丁点,不凑近了去看根本发现不了。
周叙捏住贺朝瑞的脸颊两侧,没忍住低下头亲了亲溢出来的脸颊肉,随后轻声警告:“下次不许这么干了,知不知道。”
“唔……”贺朝瑞口齿不清地点头回应:“嗯嗯……资道惹。”
周叙满意了,松开罪恶的双手,反客为主往贺朝瑞的床上一躺,单手撑着脑袋发出邀请:“这位先生现在需要陪睡服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