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语气不耐烦地说道:“没什么好玩的,下午还要坐飞机回曼彻斯特。”
“噢,那晚安。”希欧多尔说完继续低头看书,他仿佛透过这本自传,看到了一个年轻的瓜迪奥拉。
阿兰坐在床上,通过5.2的视力,看到了希欧多尔手上的书,他连上面的书名都看不懂。
或许是一本用词晦涩的大学专业课书本,毕竟他看到希欧多尔拿出圆珠笔在酒店的便签纸上做笔记。
希欧多尔看到瓜迪奥拉原创的好词好句,忍不住拿便签纸摘抄,他觉得这玩意儿可以润色他的论文。
到了下午,曼联球员一个个打着哈欠登上飞机,他们在酒店狂欢的照片登上《罗马体育报》的头条。
弗格森看到这群不省心的臭小子就来气,但是想到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拿到欧冠,他决定这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目光转向希欧多尔,嗯,很好,泰德依旧很精神,虽然平常让人操碎了心,但是从来不在关键时刻惹事。
克里斯蒂亚诺看到低头看书的希欧多尔,戳了戳阿兰,“泰德在看什么书啊?”
“大学专业书。”阿兰回答道,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看不懂上面的字,只能用自己的猜测应付。
克里斯蒂亚诺把这件事传给大伙儿,这下大家都知道希欧多尔在路上也要学习,哇,别人家的好孩子。
奎罗斯语气赞叹,“泰德不愧是球队学历最高的小伙子,他一个人拉高了曼联全队的学历水平。”
弗格森心里有点骄傲,因为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小鼻嘎,“不要夸他,要不然他会骄傲自满。”
下一章是谢德兰家的日常,依旧抓马[闭嘴]
??[183]第 183 章
曼联的飞机落地,红魔球迷立马淹没了整个机场,曼彻斯特的大街小巷都是身穿曼联球衣的球迷。
接下来就是很熟悉的流程,露天大巴车、香槟雨、还有跟随大巴走动的球迷,红色的大巴车龟速移动。
游行结束,希欧多尔没有跟着队友去夜店花天酒地,而是驾驶迈凯伦回家,跟家人享受短暂的假期。
临近家门口,希欧多尔又听到熟悉的吵架声,他有点怀念,笑嘻嘻地推开家门大喊道:“我回来啦!”
推开家门,艾玛和约翰在吵架,不过还没有动手,希欧多尔懂事地拎起行李箱走上楼,来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
自从离开索尔福德的贫民区之后,谢德兰一家搬进了大房子,除了谢德兰夫妇和双胞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
希欧多尔的房间是按照他在哈里森家的房间布置的,床头柜的抽屉塞满了他从小到大捡的小破烂。
收拾好行李后,希欧多尔走下楼想要给自己接杯水,发现艾玛和约翰还在吵架,谢德兰三个姐妹坐在沙发上不知所措。
希欧多尔端着水杯坐在二姐玛丽身边问道:“妈妈怎么了?今天怎么没有用她收藏的棒球棍?”
“呃……这是一个很长的话题。”玛丽欲言又止,但是看到希欧多尔求知若渴的眼神,还是快速解释父母争吵的原因。
谢德兰家是重组家庭,艾玛和约翰都有一段不美好的婚姻,他们都不愿意提及自己的前任配偶。
两个人结婚十八年,对伴侣上一段不愉快的婚姻避而不谈,直到今天,约翰的前妻寄过来一封信。
信上写着:她将会在这周日的上午前来拜访,并且探望自己的女儿。
“你说过,你和她离婚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艾玛表情愤怒,“那她是如何得知我们家的新地址?!”
“我真的和她没有联系了!她离婚后去了美国,二十年都了无音讯!”约翰疯狂地抓自己的头发。
他年轻的时候和朋友组建了一支摇滚乐队,他是乐队的贝斯手,他的前妻是乐队的主唱。
两个人因为摇滚相爱,又因为三观不合离婚,前妻离婚后没有带走任何一个孩子去了美利坚。
“那你们为什么离婚?”艾玛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她盯着约翰的眼睛,希望对方给她一个答案。
约翰扭过头,闭紧嘴巴,他宁愿承受艾玛的铁拳,也不愿意说出原因,他闭上眼睛等待狂风暴雨。
然而,艾玛只是松了一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上楼,留下四个孩子和丈夫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简,你们的亲生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希欧多尔看向大姐,约翰和前妻离婚的时候,简已经六岁了。
“她的头发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眼睛像上好的翡翠……”简搜刮脑海里有关于母亲的回忆。
“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一直向往自由,沉迷享乐,很少指挥我做些什么,家里的洗碗池推挤如山。”
简轻声说道:“后面我看不下去了,于是我开始学着做家务活,后来她就把所有的家务交给我去做。”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我的母亲,让我在外面喊她的名字,我有记忆开始,她就和不同的男人交往。”
希欧多尔通过简的描述,脑海中出现一个漂亮、懒惰、滥情的红发碧眼主唱,非常符合摇滚人放荡不羁的心态。
“我的母亲是艾玛·谢德兰。”玛丽语气冰冷地打断他们的聊天,她讨厌这种不负责又把她生下来受苦的生母。
简和凯瑟琳面面相觑,玛丽已经撂下脸站起身回房间,约翰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化为雕像。
威廉、乔治、爱德华都被艾玛召唤回家,她看着自己和前夫生的三个儿子,“我希望你们能留下来。”
艾玛皱起眉头,约翰的前妻消失了二十三年,忽然找到他们的新地址,寄过来一封意味不明的信。
但是她知道逃避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若是想要一劳永逸,还是要亲自见见约翰的前妻。
“妈妈,既然她选择把地点定在我们家,说明她的目标是我们家所有人,而不是只有爸爸。”爱德华说道。
“她说不定找了一个有钱的男人,然后把自己的女儿接过去继承财产,所以放宽心吧,妈妈。”乔治说道。
“你们的安慰只会让妈妈更担心。”希欧多尔从门后探出狗头,“妈妈已经把简玛吉凯蒂当成她的孩子了。”
虽然一开始因为感情不熟,总是隔着一层薄膜,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层薄膜早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