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 / 1)

时誉没有床单要换的概念,反正总有别人换,此时有些后知后觉想上去帮忙,可项远动作太快,转眼就扒完了被单,开始折腾床单,时誉到底没插上手。

他房间的弄完,项远又回去用自已房间的,这次时誉倒是帮上忙了,但他插手后项远动作反而慢了下来。

明明看项远换的时候那么轻巧,怎么自已上手就不行了?

拆完又开始换上新的。

因为是后拆的项远的,时誉又一直跟着,所以他们现在在项远的房间,自然先换项远的被单。

时誉还想上手帮忙,可毫无头绪,套被单,比拆被单还麻烦。他只能努力抚平铺好的床单,让它看不出一丝褶皱。

项远三下五除二,动作利索地换好自已的被单,正打算去给时誉的房间换,就见对方躲避着自已的视线,表情带着点心虚:“你这床单看着好暖和。”

项远给自已换的,是之前入冬时临时买的,不贵,材质上也没什么特别的,也不知道如何看出来“暖和”的。而且他们室内一直保持比较合适的温度,并不会觉得冷。

他也有点迷茫,试探着问:“我给你也买一套?”可时誉房间用的都是高级货,比他这个床单舒服吧?

“噢,不用,我只是觉得”时誉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项远,耳尖红红的,“今天我睡这里试试?”

试试......?试试床单暖和不暖和吗?

这话说的实在模棱两可,让人听着都觉得暧昧。

本来说这话的时候,时誉是有些理不直气不壮地,但话扔出去不到半分钟,他又觉得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悄悄挺直腰板:“对,试试!”

他倒也不是心怀不轨,本来项远说定了他生日那天的酒店,他就乖乖等着了。他只是想黏着人,大概是因为这几天在石城,两人相处的时间少了,反而变黏糊了。

项远只觉得自已脑子“轰”的一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啊,好、好的。”

时誉习惯每天冲个澡,更何况今天算是从外面“风尘仆仆”回来,他更觉得难受,所以就算心不在焉,还是坚持去放了水泡澡。

泡到水都有些凉了,他慢吞吞地起身,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披着浴袍就进项远房间,而是好好穿上了睡衣。

既然说了过几天生日的时候,就别破坏这个约定了。

他想,就当提前适应下,也让项远提前适应下。

他有记忆时起,就是自已一个人睡,也不知道旁边躺个人睡不睡的习惯,就怕太兴奋反而睡不着,所以提前适应一下也好。

这么想着,他愈发理直气壮起来,擦干头发,拎着吹风机就往项远房间跑,到地方后,吹风机往人手里一塞,带着点隐隐约约的紧张,道:“帮我吹头发。”

他试图通过这些方式,来让自已和项远都能在生日那天到来之前,更加习惯近距离接触。

项远果然表现得很紧张,整个身体紧绷着,特别小心地给时誉吹头发,一只手拿着吹风机,一只手轻轻揉着时誉的头发,生怕吹风机的风长时间吹一个地方烫着人自已感觉不到,自已的手挡着,也能感受到吹风的热度。

他紧张兮兮地,直到时誉吹完头发,真的在床的另半边躺下,才稍微有了点实感。

他不知道时誉到底什么想法,是真的只是单纯睡觉,还是想提前突破一下,但反正,自已大概率今天是睡不着了。

他小心翼翼吸了口气,怕自已呼吸的声音太大给时誉听见了。

轻手轻脚躺回自已的床上,笔记本电脑就搁在身上,项远却怎么都做不到集中注意力写策划案了。

他们还各自都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并没有挨在一起睡。这床大,项远靠一边,时誉靠一边,中间居然隔开挺远的距离,以至于被子撑起来,中间空着的部分还漏风。

好客气的距离。

时誉心中无奈,但确实不太好意思继续滚过去了。因为中间的被子空撑着,他的肩膀有些冷。他不自在地缩了缩肩膀,并不打算提这件事。

项远僵硬地躺着,笔记本隔着被子放在腿上,可明显没心思打字,心神不宁的。

时誉装作没发现,往被子里又钻了钻,闷闷地说了句:“我困了,晚安。”便闭上了眼睛。

一方面是他本来就困了,另一方面,感觉现在睡着,项远可能会自在点。

果然,闭上眼后没多久,他感觉到原本紧紧绷着的被子动了动。

房间里太过安静,最大的声音是笔记本发出的微弱嗡嗡声项远完全没在打字的,应该只是开着笔记本的屏幕在发呆。

仿佛过了很久,久到时誉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真要睡着了,才听到一声合上电脑的声音。

他眼皮耷拉着懒得睁开,只竖起耳朵听动静。

第 150 章 睡觉

他听见项远很是努力不发出声音似的,悄悄把笔记本放到别的位置,然后“咔哒”一声,熄了床头的灯,最后,慢慢拖动被子钻了进来。

但是即使项远也躺了进来,因为中间隔着距离的关系,时誉的肩膀还是有点冷。

躺都躺进来了,还不主动靠近点想到这里,时誉略有些不爽地翻了个身,背对着项远那边,有些漏风的肩膀终于被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住了。然而,由于他将被子撑起来以遮住肩膀,撑起的空间仍然存在,冷的就是后背了。

真烦人。

他正想不去注意这件事,尽量早点睡着,后背却贴上了温热的胸膛。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本来还在不爽的时誉,一下子害羞了。

【? ? ?】

什、什么嘛,这家伙,会得很。

原本被两人的距离撑起的空间消失不见,时誉的后背结结实实贴在项远胸膛上,一点儿都不冷了。

还好他是背对着的,项远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

项远大概以为时誉是睡着了,所以动作很轻,折腾了会儿都没做什么大的动作,只是贴着时誉,一只手伸过去把被子边边卷了进来防止漏风,然后这手又缩了回来,虚虚地揽着时誉,就像把他抱在怀里似的。

时誉觉得暖烘烘的,正想往后再靠近一点,就感觉到自已脸颊上落了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