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哥!”
“别动。”男人停顿了一下,又道。
“你听。”
咚咚!咚咚!咚咚!
快速而有力的心跳声从男人坚实的胸膛内传到梁品的耳旁,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男人的心跳好像密集的雨点,一下又一下,似在诉说平日里隐藏极深的情愫。
梁品的心脏被牵引着不由自主的猛烈的跳动着,紧张的下意识咬住自已的下嘴唇。
除了表明心意的那天,因为意外摔跤而那么亲近过,后来二人也都比较克制正经,拉拉小手,稍微贴近一点都会心跳乱飞。
“松哥,你...心跳好快。”
男人唇角微勾,低头沉声道:“你抬头我看看,你嘴角好像有东西。”
梁品听话的抬起了泛红的脸颊,谁知,男人突然凑近,用自已的方式帮梁品擦掉了那莫须有的东西。
梁品瞪大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他没想到阿澜松会在这个时候,这么突然。男人的方式柔软又炙热,温柔又霸道,带着几分急切,仿佛要将梁品的所有意识和呼吸都吞噬。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梁品整个人有些虚飘,像是一个风筝飞在广阔的田野上,就连男人什么时候停下的,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抬着头看着面前强势霸道的男人。
太可爱了。
阿澜松看着面前愣住的梁品,忍不住感慨,怎么会有一举一动都能恰好的符合自已心意的人呢?
“想什么呢?”阿澜松带着磁性清朗的声音传来。
梁品这才回过神来,羞怒的轻拍了一下阿澜松道:“你干嘛!松哥,火我都还没升起来。”
男人看着怀里恼怒的梁品轻笑一声道:“没忍住。”
...
良久,梁品拿到了男人内侧口袋里的卫生纸,便屁颠屁颠的跑回钻木工具处将卫生纸放在干枯的藤蔓上,活动了一下胳膊,继续开始拿起树枝,有节奏的开始用力。
“!坏松哥,我钻,我钻,我钻钻钻。”梁品低声嘟囔着给自已打气。
太可爱了,阿澜松看着不远处的梁品忍不住心里再次感叹。
而梁品这边开始专心的揉搓,不一会,梁品的额头便冒起细密的汗珠,随着梁品身体都不抖动,汗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滴在干枯的藤蔓上。
一下、两下……终于在梁品无数下的摩擦之后,那树枝与藤蔓原本毫无温度的接触点渐渐变得温热,一缕极其微弱、似有若无的轻烟,终于从卫生纸与藤蔓的缝隙间袅袅升起。
“松哥!火,火!我太厉害了。”梁品忍不住惊呼。
阿澜松眼睛微微弯曲,神情柔和的伸手示意梁品过来。
梁品将火种拿起来,放在靠近阿澜松身旁的一处避风处,将火堆点起来后,贴着阿澜松坐了下来。
“松哥。”
“嗯?”
“我看看你的手怎么样了。”做完正事的梁品还未忘记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他的鼻子酸酸的,想到刚才男人抱着自已抓着藤条向下滑行了几十米,声音有些哽咽,强硬的拉过阿澜松的手察看伤势。
或许以阿澜松的身手,不带着自已还能少受点伤,甚至不受伤。
“我没事,你的手才应该让我看看,刚才钻了那么久。”阿澜松这么说爷还是拗不过梁品,只好看着梁品将自已的手抓走检查。
只见男人双手满是纵横交错的伤口,充满了血污,掌心和手指肚上更是有一道明显很深狰狞的绽裂,伤口红肉外翻,不停的还有鲜血往外渗,细看还能看见伤口处琐碎的岩砾叶片。
“这还叫没事!松哥!”梁品焦急的喊道。
梁品这才看见男人的嘴唇微微泛白,少些血色气息。
“快止血!”梁品急忙在四处搜寻一些能止血的东西。
“没事,你让我抱抱,我就好了。”阿澜松嘴角微勾道,略微苍白的面庞也抵挡不住男人俊美冷硬的容颜,反而增添了一丝冷艳只美。
“别闹了,松哥!都这么严重了。”梁品担心的喊道,急忙起身再附近寻找物品,希望能找到一些止血草药之类的东西。
可是山洞里除了枯叶树枝就是一些昆虫,有什么用,哪里会有什么草药长在山洞里?梁品像个无头苍蝇式的乱转,焦头烂额。
男人似乎又找到了新的趣事,平白无故的很喜欢看见梁品这副为自已焦急的模样,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可爱极了。
看到梁品终于急得泪花泛泛,男人终于大发慈悲的开口了。
“找一些规整平滑的一些石头,用火烧红烧烫,烙平伤口。”
“对对对,烙法来着,能止血还能防伤口感染,我怎么没想到呢?石头石头。”梁品终于有了目标,擦干眼角的泪花,不一会便搬来大大小小的石头放在火堆旁边。
梁品深吸了一口气,头微微低下,泪水涟涟的瞪着阿澜松,委屈道。
“你早都想到办法了,就不给我说。”
阿澜松被梁品这副样子逗笑了,薄唇微张,双手做投降状连忙求饶道:“看在我受伤的情况下,饶了我吧。”
梁品胳膊横起来再次擦掉被气出来的眼泪,不理松哥,专心的烧着石头,看着这些微微发红的石头,脑海里突然灵机一动,想起来什么,开口问道。
“松哥,匕首烙伤口的话是不是更好一点?”
“肯定啊,但是咱们没有。”
“嗯...我有。”
“嗯?”这下轮到阿澜松震惊了,双眼微微睁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