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起来泽诺已经不见了，反倒是季星本来好好的人，这下真的腰酸背痛，好像哪儿哪儿都开始不对劲起来。

“我怎么记得你脖子上没有伤口啊？”吉姆纳闷地看向季星。

一个不大不小的红点冒出衣领子，赫然显现在脖子衔接处。

“有吗……”季星突然不自在，因为他也记得自已脖子上没被咬。

吉姆专业评价道：“看着还挺新鲜的。”

“我自已掐的，你知道吗？我就是想试试我的皮厚不厚实。”

“喔。”吉姆并不知道，语气无波无澜，“患者存在轻微自残倾向。”

他本来就是泽诺喊来给季星看看情况，不然他昨天都叮嘱好了，今天还来跑一趟闲得慌？

涂了修复的药物，眼看着这点痕迹消失不见，心大的季星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趁着现在泽诺不在，季星正好向吉姆打听打听情况。

“从研究所出来的omega人类，精神正常的交给了保护协会，剩下的送去了疗养院，还有一小部分自愿留下。”

季星皱着眉头疑惑道：“自愿留下？”

吉姆叹道：“那是无依无靠正好怀了孕的omega对配偶有了依恋情结。”

所以他们也没有办法阻止这种情况，甚至出现了自愿为研究献身的合同，也就是说签下合同，有心之人就能摇摆在法律界限之外。

季星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只要研究继续，他们就会想尽办法以这种丧失人权的形式延续那些本就短暂的生命。

“还有研究中心的实验体，它们还是待在原来的地方，不过已经换了一批研究人员，而且对外传播的消息已经封锁。”

“泽诺正在拟定更改制度方案，而我成为了那里的专家之一。”

“希望你能早点给我们带来好消息。”

季星知道吉姆一直都在研究，或许现在正是时候，他不用害怕泄露了秘密而一个人孤军奋战。

“这当然了，泽诺比你都着急，恨不得我抽他的筋拔他的骨……”

吉姆自然是以为泽诺是为自已着急，而且这又没什么好隐瞒季星的，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季星心下不免惊讶，他一拍而起急道：“你说什么！”

吉姆不以为意道：“就是字面意思啊，我拔了他的鳞片，还抽了腺体的血液，后来他还找我要回了一点呢。”

对于Alpha和omega来说腺体多么宝贵，他也是有生之年能够碰到了ss级Alpha的腺体，提取到价值连城的优质信息素。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他上次易感期之后，算算也有好久了。”

闻言季星皱眉，那不正是他决定放弃调查的时候。

季星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声音逐渐低沉，“给我说说你们现在的进展。”

吉姆摸了摸下巴，不免疑惑季星什么都不知道吗？泽诺不是说的后续都由他来告知季星。

吉姆斟酌道：“关于泽诺的特征情况，你自已去问他吧，其他的我倒是可以直言。”

“你给我们的典籍上的笔迹和先王后的笔迹看似相近，经过鉴定之后发现是有人刻意模仿。”

季星倒是记得那本典籍有几页像是新临摹上去的，只不过他交给吉姆之后就忽略了它的存在。

“而与先王后还有实验都密切相关的人之中有一个可疑的人选，就是什么资料都没有留下凭空消失的w医生。”

w医生……和他有过接触的医生有很多，甚至记忆里还有看不清脸的形形色色的医生。

季星已经在脑海里开始排查他遇到过的人。

眼前又浮现医院的景象和那些痛苦的画面，季星揉了揉太阳穴，尽量让自已放松下来。

“可是如果这个w医生参与了观察小组又和先王后走得近，怎么可能会没有人见过他？”

“因为他真的神出鬼没，大多时候都是借先王后的名义做事，你没发现连在先王后的私人日记里提起的几次都是用的代称。”

按照时间推理，在泽诺出生前这个w医生还在活动，并且让先王后远离了实验。

如果是他模仿的字迹，又引导季星去拍卖会，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掌握兽人的信息，对自已的身体更加了解，不至于让最满意的实验心血付之一炬。

这倒也说得通。

“你不是说过我的体检血样被人做了手脚，连数据库都有问题，背后操刀的或许就是这个w医生。”

季星若有所思道：“最迟等到军校的开学体检，他总会露出马脚的，到时候你多注意能够接触到这些权限的医生。”

吉姆手上的动作一顿，“你还能回军校去？”

“为什么不能回去？”季星挑眉释怀一笑。

“说好的是随行看管，又没有限制我的自由。而且过了下一学期，明年我们就可以选择军团加入了。”

有始便有终，季星当然没有忘记进入军校的初衷，他至少要给拼搏较劲了这么多年的年少的自已一个交代。

*

按照泽诺的意思，以监管为由，假期的时间季星就顺理成章在他这里住下了。

但季星知道绝对不是现在这种同居的形式，今天才是他们相处的第二天，季星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