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姐在天上人间走穴时?,?就见过刘汉,那时他三十出头,在道上小有名气?,?地位蒸蒸日上,米姐没陪他?,?但和她一组的头牌?,?让刘汉挑上了,就是四大花魁的冯珠珠?,?京城第一学生妹。
这姑娘真实存在的,但没传言那么夸张?,?什么四大花魁不合?,?十大头牌抢客户?,?怎么可能?,?她们的资源长期且固定?,?井水不犯河水,走廊撕头发争男人的丑事?,?只在二等以下小姐身上才会发生。「追书帮首发」
圈里了解内幕的,都说冯珠珠是纯婊子?,?只靠出台赚钱,性格很单纯?,?几个花魁里最好糊弄的那个,妈咪抽多少提成她都不反驳,而不像梁海玲,有头脑做生意?,?贪,毒,和大人物玩声东击西。
刘汉想包冯珠珠,可天上人间有规矩,头牌不许走,天王老子来了也只能在场内宠幸,人家的摇钱树,你给多少钱?谁也舍不得花一千万玩一只鸡,一百万?人家一个月给场子就盈利这么多?,?金字招牌缺一不可,少一个,这台柱子就垮一边。
冯珠珠十八岁大盛时期,消失过俩月,场子对外称她出国了,米姐说哪儿啊,老鸨子都封口了,谁也不知道内情,让刘汉的手下弄走了,满打满算五十八天,她开回一辆法拉利。
风月场啊?,?既稀罕这种灰色地带的客人,也畏惧?,?稀罕是很上道,看着野蛮?,?实则大方干脆?,?极少折磨得小姐要死要活,畏惧是万一惹了不痛快,他们真敢下手。
刘汉这辈子最传奇的?,?不是给情妇买一百多万的定制铂金爱马仕,也不是一顿饭吃了12万美金?,?更不是纵容马仔弄死多少人命?,?而是被遮盖在罪行之下没有曝光的,他把卧底送上了京城大人物的枕畔。
多大的人物?,?那不讲了,总之说话特顶用的?,?保着他在四川顺风顺水?,?一直保到枪毙那天。
还有强子?,?河北省首席黑老大?,?他养了一对母女蛇?,?妈妈和女儿一起为他效力,妈妈曾是他情妇?,?女儿长大也跟了他,他指哪儿打哪儿?,?陪了数不尽的官儿。
不费一兵一卒,用女人能解决的事?,?谁也不愿兴师动众,损兵折将。
更重要这些美女蛇全是自愿的,被头目的魅力折服,出生入死?,?进了局子都不肯招供。
张世豪比他俩还狂,他不向白道的低头,也不搭理这些人,他不露声色捏着小辫子,你不犯我,相安无事,你太岁头上动土,我就让你天塌地陷。
都说东三省的头目,才是真正的头目?,?头目认可的大头子,自己不作,轻易倒不了,围墙拿不见天日的秘密,砌得刀枪不入了。
我攥着猫眼,往洞口内按,连一半都没捅完,带着回响的男音从墙壁那一端飘了过来。
“程小姐,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想走吗。”
我动作霎那停滞。
他猜到我的反应,低沉发笑?,?“请程小姐。”
紧接着,2118的门被一把钥匙打开?,?马仔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
我还觉得自己走运,玩了这么一票险的?,?愣是神不知鬼不觉?,?我却忘了,张世豪岂是会被暗算的人,单凭他孤身一人闯入胖子的包围圈?,?在狭窄的巷子里反败为胜,他的警惕性就不是常人能比的?,?隔着一堵墙?,?多出一双眼,他毫无感知才怪了。
我没反抗?,?反抗有屁用,倒弄得自己丢脸?,?我不等马仔带领我?,?径直进入2119?,?张世豪淡淡抬眸?,?马仔意会?,?退了出去。
他倚着桌角,眉目慵懒?,?眼底泛着细碎的光,有趣且防备?,?不急说什么,慢慢消耗我的性子?,?空气沉寂不知多久,他喝光第三杯酒后,才慢悠悠开口。
“程小姐很不简单。怎样的龙潭虎穴也敢闯,就不怕有去无回吗。”
我说张老板不会处置我的。
他挑眉?,?“凭什么肯定。”
我毫不怯阵,笑得媚眼如丝,胸有成竹,“张老板没吃够的东西,舍得丢垃圾桶吗。总要再嚼几遍,嚼得没了味道。”
我赌一把,赌他对我的兴趣,胜过他利用潘晓白走一步棋的渴望,当他喉咙溢出笑声?,?我知道我赌赢了。
这个男人,还没玩够。
他掸着袖绾遗落的烟灰,一步步走向我,“你是个不安分的猎物。让我绞尽脑汁,费尽心思。”
他修长素白的指尖抚摸我长发别在耳后,无喜无怒,“我的确舍不得,现阶段程小姐犯了天大的错,把我的底线一踩再踩,我也会任由你。”
他话音未落,手臂猛地一扯?,?我跌了过去,撞在他坚硬结实的胸膛?,?他具有多大的攻击性,我感受到了?,?我失色奋力扭摆?,?胳膊肘正要搪塞他,他一把钳住我手腕,他高出我许多?,?我犹如待宰的羔羊,被他周身凛冽的气场镇住。
“我偏爱程小姐?,?程小姐也不要辜负我?,?有些话,烂在肚子里就好。”
我屏息静气回瞪着他?,?他仍是含笑,弱化了这句警告的分量?,?他目光定格在我红艳的唇上?,?“怎么办。换做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我必定让他永远闭嘴。”
我膝盖朝前弯曲?,?分不清哪对哪?,?只一味的撞他,恨不得撞开他的桎梏?,?他再次扣紧我,滚烫的脸埋进我后脖颈?,?唇浅浅吻着,低哑而温柔?,?“别动,让我抱一会。”
他声音充满引诱力,蛊惑又安抚人心,像暂停了时间?,?暂停了一切,那丝透过肌肤,砸进心坎的灼热濡湿,令我蓦地忘了挣扎,偌大的包房,是他的呼吸,他的心跳,我的茫然,我的妥协。
遇到张世豪的程霖?,?妥协了很多事。
甚至包括背叛。
我预感这是很坏的发展,可我掌控不了。
这场风月的主动权,从来不在我手上。
他从后面拥抱了我许久,久到我脊背都是汗,浸透了里面的长裙,他终于有所动作,唇沿着面颊游移至耳垂,一半笑,一半轻薄,“程小姐的男人动了我的货,我从他马子身上讨点补偿?,?应该不过分。”
他裆部顶了我两下,“如果这里有床?,?我真想办了程小姐。”
我一激灵,彻底清醒了。
我不再顺从他放肆?,?反手一巴掌打在他肩膀?,?彻底从他怀中挣脱。
我冷着脸,冷着语气,冷着全部?,?“你们男人的事,不干我半点关系。”
我说完冲向大门?,?用力拉开?,?马仔见我要跑,下意识阻挡?,?我恶狠狠踹他,怒气冲冲的架势唬住了他?,?趁他愣神征求张世豪的功夫?,?我飞奔出了走廊。
他说的没错?,?我掌握了不该掌握的东西?,?看似目前对我有利?,?却是建立在他对我的兴趣之上,它的危机可小?,?一旦张世豪的兴趣没了,它便放大。
所以我现在要做的?,?无限延长他对我的兴趣,在兴趣崩塌消失之前?,?达成我要的所有目的。
我心事重重回别墅,进门看到玄关摆放的男式皮鞋,不由愣了下,太久没在家里看到热乎的男人痕迹了?,?自从潘晓白横刀夺爱,这屋子就像尼姑庵似的,一点雄性的影子都没有。
我回过神,兴奋跑上二楼,书房门果然开着,祖宗穿着休闲服坐在桌后,他刚挂断一通电话,我大喊良州!赤脚朝他扑去。
他稳稳接住我,我妖娆匍匐他胸口?,?吐出舌头舔舐他喉结,沿着下颔的青筋,一点点吻到胡茬,尖锐的刺痒烙印唇上,体内的饥渴旺盛沸腾,生根,开花,结果,我像是磕了药,不顾一切脱着他的衣服。
我意乱情迷不至于丧失视觉,我纠缠时发现桌角一侧还站着一个男人?,?是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