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功夫,人群爆发骚动?,?似乎都发现了那辆来历不明的奔驰,四面窗户紧闭?,?车身擦得锃光瓦亮,警笛此起彼伏嘶鸣,试图逼停它,可奔驰不为所动?,?仍平稳行驶着,在即将撞上军用吉普,竟然左打方向盘,利落超了过去。
米姐看傻了,“那可是京城来的人物啊,谁敢超他的车,不要命了!”
我打量车牌,清一色的8,腿间连锁反应,骤然发紧?,?仿佛被一根细细的草拂过,我解开扣子驱散体内的燥热,没搭腔。
开道的警车也看清了车牌,霎时偃旗息鼓,不再鸣枪,都很忌惮,吉普经过我面前,隐约听到里面有人问,“谁这么狂。”
另一人迟疑一秒,回答,“东三省老大?,?张世豪。”
车猛地一停,刺耳的刹车响划破长空?,?惊了满场。
后座西装革履的男人降下一半车窗,凝着快要消失不见的奔驰?,?“号也狂。查。”
男人说不必查了?,?张世豪在东北的名头,官场都清楚,没人敢动。
“呵。让关彦庭来见我。”
“关首长下军区巡视?,?这几天不在哈尔滨。”
车窗缓缓升起,“还巡视什么。自己地盘都管不明白?,?出了这号人?,?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天高皇帝远,这潭黑水有多深?,?京城的怎么知道,以为整垮一个乔四?,?就能连带着铲除张世豪。男人面目凝重?,?无奈摇头。
说封十分钟?,?拖了半小时才恢复?,?我跟着米姐赶到丽人会馆?,?门口横行霸道了十几辆骚包的跑车,包房里更张扬?,?地上跪着的,桌子上躺着的?,?那些鸭子全部光溜溜,胯下的玩意直挺挺冲天而立?,?这场面哪是什么单身派对,倒是婊子开会。
米姐没料到她们玩得这么嗨,有点后悔带我来了,我和她们身份不一样?,?脏东西看多了,祖宗要发飙。
她们瞧见门口站着俩人,直接往屋里扯,灯光打得很暗,我硬着头皮坐在角落,旁边一姑娘趴在鸭子裤裆里,指甲拨弄他底下的蛋,操着东北腔的京片子,“你这弄得嘛呀?”
鸭子的蛋上镶着几颗弹球,就是小孩儿玩儿的五彩玻璃?,?挺沉的,坠得蛋蛋特别紧,鸭子说有它撞击时候爽。
姐妹儿乐了,“我试试。”
鸭子也大方,压着她就滚上了,她嘟囔了句怎么这么细啊,一点不中用。
我捂着鼻子,又换了个位。
这边的姐妹儿喝高了,骑在一名服务生的脖颈上,人家说不干这个,她也不搭理?,?她不知道冲谁说,声音很大?,?“我结婚都别和我来虚的啊!人到就行,给我撑场面?,?我男人前妻嫁给他时?,?光娘家亲戚就一百多人,我不能输给那黄脸婆啊。”
米姐朝我挤眉弄眼,示意我这就是干掉原配的佩佩。
佩佩还真挺让人佩服的?,?她干情妇这行下得功夫一点不逊色我勾引祖宗。她男人从几十个小姐里挑中她做二奶,又扶正她?,?得益于她的四条龙。
摇摆龙?,?旋转龙,逍遥龙?,?深吸龙。龙就是男人的家伙,玩法太多了?,?女人的三个洞?,?上面这个洞是花样最多的?,?含住大力摇摆?,?左右能抻成一条线?,?这是摇摆龙,过五十岁的客户就受不了了?,?容易折断。
舌尖压着龟头,从上到根部?,?像螺丝似的,这是旋转龙?,?给头一回口的客户开苞,基本玩这个。冰火两重,可乐跳跳糖,就是逍遥龙?,?深吸龙风月场玩得最棒的是娇娇,和我齐名的那位,她的嘴又称万宝库,只有男人想不到,没有她干不了。
而佩佩,学艺不精,但四龙加身,套男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把门的姐妹儿掸了掸烟灰,“皇城前几天突查?,?抓了一堆卖淫的,我正好上班,进看守所憋了三天,听说是祖宗干的,你们猜后来怎么着?”
佩佩一拍大腿,“皇城的老板,把祖宗私下那点事抖落出去不少。真没想到,这些爷明着当官,暗着那么黑。”
有姑娘问了句,“哪个祖宗啊?”
“市检察院检察长啊,水妹的金主。”
米姐看我变了脸色,她踢佩佩一脚,“你连人家面儿都没见过,你背后瞎逼逼什么?”
佩佩顿时急了?,?头发往脑后一甩,“东三省最牛逼的二世祖?,?谁不知道啊?现在外面传成什么样了,我又不聋。”
祖宗背地里搞走私?,?这事儿一直瞒得很严?,?白道的人一旦沾了黑这档子事儿,没点定力说倒就倒。
我二话没说,站起身就走?,?米姐想拉我,我说你玩?,?我还有事。我随手关上门?,?走出几步听见佩佩大着舌头说,“怎么她那么像水妹啊?”
包房里那些姑娘,男人都算有点势力?,?她们嘴里的话八九不离十,而祖宗之所以还跟没事人儿一样?,?是他老子替他压了一次?,?才让这场风波销声匿迹。
我晚上进书房送茶?,?听见他老子在电话里狂飙?,?“你就给我惹事!我说过?,?张世豪是土匪,你有把握黑吃黑?,?我不管。如果不能十拿九稳,只会惹一身骚。连脑袋上的乌纱帽都戴不稳。”
祖宗铁青着脸?,?一声不吭,他老子得不到回应更急了,“说话!哑巴了?”
“没话说。”
那边骂了句混账?,?直接挂断了。
没几秒钟,又铃声大作,祖宗无比烦躁,甩手朝地上狠狠一砸?,?电话落地又被惯力击打弹起,手机壳崩裂一分为二,我低头看了一眼碎片,沉默跨过去,将茶水放在桌角,掀开灯罩,光束晃了晃,祖宗坐在椅子上揉捏眉心,“老东西天天和我吵。”
不该问的不问?,?是情妇基本守则,他显然没打算说,一带而过了,我绕到他身后,拿掉他的手,亲自上阵为他按摩。夜深人静是我最感慨的时候,记得祖宗身边最热闹,同期有四个二奶,身怀绝技,争宠献媚,我能长盛不衰?,?是我懂得在祖宗疲倦麻木了,怎么讨好他?,?而不是得寸进尺。
女人的温柔乡,是一剂打动男人的良药。
祖宗被捻得很舒服?,?他后仰枕上我两只乳房?,?中间绵软的沟壑像按摩器,夹紧他脸颊颤动着,他脸色终于没那么难看了?,?他略带沙哑说,“越来越舍不得你。以后你不在我身边?,?你说我会不会不习惯。”
我身体倏而一颤,“你不要我了?”
他没回应。
我吓得六神无主?,?用力抓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我蹲在祖宗脚下,哀求解释着?,?“良州?,?他真的没进来?,?我守住了?,?我为你守住了。你相信我?,?我跟你之后,我没和别的男人做过?,?我可以发誓。”
他复杂的目光沉寂好一会儿,将我从地上拽起来?,?“我知道。可是程霖,你能跟我一辈子吗。”
我说能。说得很大声。
他笑着捏我的脸?,?“傻。你才二十岁,一辈子有多长,你都不清楚。”
我坐在祖宗腿上,搂住他脖颈?,?我说我不管,我不要离开你,你不能抛弃我。
他又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