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抵达酒店?,?祖宗正站在台阶上等我,他身上的银灰色西装和我挺配的,也花了心思,隔着人海惊鸿一瞥,高大挺拔,十分突出,比威仪禁欲的制服多了另一番味道,他时不时看腕表,有些焦急?,?秘书带着我快步走过去,他目光落在我身上,只是一眼,便再不曾移开。
脱光了他看过,穿各式的情趣内衣他也看过,这样隆重又性感,祖宗是第一次见,我被他看得脸红,秘书很知趣离开了,他将我拽进怀里,我们竟然很默契喷了同一款香水?,?混合在一起,暧昧又火辣。
他没有错过我每一个表情?,?他语气特别野,又很宠溺?,?“我就喜欢你又纯又骚的样子。”
进进出出的人太多?,?我想挣脱开,他察觉到揽在我腰间的手紧了紧,恨不得立刻吃了我?,?“还有躺在我身下浪叫。”
我脸更红了,大庭广众说这种话?,?难免心惊肉跳。
我挽着祖宗进场?,?酒会早就开始,他的身份自然是满场焦点?,?许多人都跑来溜须拍马,企图混个脸熟?,?以后好办事?,?但无一例外?,?在看清身边的女人不是他老婆时?,?都流露出讶异。
祖宗当官儿这么多年?,?包二奶的事也算有耳闻,只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上?,?把小老婆带出来绝对是史无前例,相当于昭告天下?,?我的地位和那些野鸡不一样。
经商的人何其精明,纷纷向我敬酒?,?我起先不适应,喝一口就看看祖宗,他以为我喝不下了,从我手上夺下杯子?,?之后再敬的,都是他替我解决。
他们拦着说沈检察长可不能这样护短,一杯酒而已,都舍不得让程小姐喝了?
祖宗半开玩笑,“你们还想不想干了。”
他们笑得更猛烈。
宴会过半时,张世豪才赶过来,就他自己,没穿正装,崭新的酒红色衬衫,米白色西裤?,?乍一看随意得很,多看两眼就会折服在他俊美潇洒的气度中。
张世豪属于那种怎么打扮都有味道,也不会出格的男人,其实这种场面,女人是拿来撑台的,越是漂亮年轻,八面玲珑,越是有面子,商人带小蜜,官员携女下属,都是常事儿?,?独身反而有点格格不入,也就是他气场摆在那儿?,?不然会特别单薄。
我怕祖宗多心,全程回避着他在的地方?,?可地方就这么大?,?难免有疏忽,偶尔视线相交,我立刻避开?,?他丝毫不掩饰眼底的霸气和狂热。
整场宴会下来,张世豪对敬酒来者不拒?,?话不多?,?既不疏离,也不热络。有意思的是?,?他不过来,祖宗也不过去?,?两个人好像彼此不认识。
我陪在祖宗身旁和几名外省富商谈得尽兴时?,?二力匆匆忙忙进入宴厅?,?在侍者的引领下找到这边?,?明着祖宗黑道上的手下从不露面?,?除非是解决不了的大事,果然二力踮脚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祖宗一贯波澜不惊的脸孔瞬间起了微妙的变化。
018 你知道你有多诱惑吗
♂nbsp;?“什么时候确定的。「追书帮首发」”
“半个小时前。”
祖宗咬着后槽牙,“算他有种。”
二力也没料到,“张世豪真他妈奸诈,这么大一批货,瞒得这么紧,说出就出了。”
祖宗说他根本也没瞒,他就是在公安的眼皮底下耍了一出金蝉脱壳,他不止要办事,还要玩得漂亮,刺激。
东三省的道上,混子有十几万人?,?没谁比张世豪更狂了,杨馒头和乔四?,?也不过他马仔辈儿的孙子。
二力说,“您带着条子突击码头的转天晚上?,?十箱冰毒就出港了?,?而且确实是仓库里的那一批,看来当时他也是硬着头皮和您呛,您要是开箱了?,?他也就栽了。”
祖宗压不住张世豪,不是势力不够?,?而是他也并非什么纯粹的好人?,?官场白,私下黑?,?他另一面身份只有张世豪清楚,他相当于捏住了祖宗的软肋?,?他一旦把消息崩出去?,?祖宗就有大麻烦。
不过张世豪也不会太冒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闹大了谁也不好做生意。
祖宗沉默很久?,?他眯眼凝视着地上摇曳的虚影,“都准备好了吗。”
二力说没大问题?,?只要拴住他就行。
祖宗挥手让他下去,拥着我迎上四下散开的人群?,?人群后是张世豪,他专门就为了等祖宗过来?,?才一直耐着性子应酬没走,他刚算计赢了白道,心情非常好,盛气凌人之余?,?痞气范儿的眉眼狭飞,单手插兜,睨着逐渐逼近的祖宗,嘬了一口龙舌兰,“沈检察长,这么大的煞气。”
祖宗狞笑松了松领带,“张老板时机算得真准。为了胜我半子,你花费了不少心思。”
张世豪微微晃动着高脚杯,白到近乎透明的酒水折射下天花板一簇簇光束?,?仿佛盛开了一道彩虹在他手心,“沈检察长是我遇到最强悍的对手,黑白两道都混得如鱼得水,瞒得比我还紧。「追书帮首发」我曾经胜天一子,也只能胜你半子。”
他伸手在祖宗肩膀拍了拍,“你这是变着法夸自己。”
他动作轻薄,祖宗沉着脸拂掉他的手,“张老板也是我见过的,胆量最大的匪首。我和那批货只差几步,你还能镇定自若,我佩服。”
张世豪云淡风轻饮酒?,?仿佛外界正在发生的天翻地覆,和他毫不相干?,?“东北仕途上的人最擅长打哑谜,官腔比京城的还重?,?我是大老粗?,?听不懂沈检察长的深意。”
一名侍者过来上酒,祖宗没接,他意味深长说?,?“你早晚会懂的。”
张世豪笑了几声,“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酒宴之后的舞会?,?刚开始没多久?,?祖宗接了个电话,对方挺急的?,?他让我别动等他,他马上回来。
我本想跟着?,?可他没有带上我的意思?,?我也不好强求?,?站在边上看那些男男女女跳舞?,?乐曲进入高潮时?,?不知为什么,整个宴厅的灯忽然熄灭了?,?陷入一片浓烈的漆黑,女眷的尖叫声遮掩了歌舞?,?四面八方都乱糟糟的,我摸黑退后几步?,?身子撞上窗台,伸手想掀起窗纱照明,正要推玻璃,一抹矫健利落的人影掠到我身后?,?压迫性的圈禁了我。
我来不及惊叫,对方往我口中塞了一块香甜的糕点,将我喉咙溢出的声音堵住。
是我最喜欢的桂花芝麻口味,连祖宗都不知道我爱吃这个。
我一时愣住,清冽的烟味侵入鼻息,直逼肺腑,脖颈落下一枚滚烫的吻,与此同时宴厅的灯数秒黑暗后又亮了。
招待经理在大声安抚,“诸位?,?刚才是电路烧毁,我们已经抢修好,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故。”
女眷惊吓不满,嘟囔抱怨着酒店,男宾一笑置之,继续推杯换盏,外面喧嚣如初,我手上的酒杯却抛出窗外,消失在十二层楼之下的地上。
一只男人的手覆盖住我光裸的后背,粗糙的指腹停在皮肤上,又痒又烫?,?像点了一把火,我仓促要躲?,?他薄唇紧挨我敏感的脊骨,一股热气喷洒下来?,?我半边身子都开始发麻?,?我知道是他,除了他没谁这么大胆子泡祖宗的二奶,想到他们的恩怨?,?我奋力挣扎,他及时提醒?,?“窗帘外有很多人。”
我听出警告的意味?,?顿时不敢再动。
我像是一个玩物,在他掌中颤抖。
我僵硬抬起头?,?余光凝视着他,张世豪的侧脸蒙了一层斑斓的灯火?,?忽明忽暗?,?俊朗邪气。
他一只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抚摸遍我的每一处?,?当他掌心从脊骨滑落到腰部?,?沿着裙子边缘探入臀沟,我身体细微发颤。
他手上抹了油?,?湿润细腻,凉丝丝的?,?可在他的挑逗下,又要了命的烫?,?烫得特别想做爱。
我声音绵软得不像自己,,“你给我抹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