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们同样也珍爱着她。
像她对待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娃娃一样,对待着她。
谨慎、克制、犹疑、试探、惊喜……她从未经历过,但却能感受到的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此前我们完全属于自己,遇到爱人以后,则会圆满与修缮自己的柔软与坚硬,我们院外的篱笆合在一处,圈绕成了一个不规则大圆,院子里小屋的门窗互相打开。
阳光穿过我院里大树的繁盛枝叶,流连在你木制小屋,吱呀声起半开半闭的棕黄小木门间。
我们共担寒潮与风雷,也共享雾霭与流岚。
我们共对霹雳的惊人力量,也共赏虹霓的烂漫奔放。
我们完全属于彼此,也完全属于自己。
像火里烤就过的瓷器娃娃,泥与水相融而成的奇迹,但泥依然是泥,水依旧是水,只是泥依恋着水,水缠绵着泥。
从此刻起,我们共生共亡。
所以她当然不害怕,虽然尚且做不到完全的不害羞与不感觉不好意思,但她克制着那份并非不耻的羞怯,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面前通体玄黑却又泛着暗金的人鱼,正如此前他小心翼翼的触碰与期待。
她首先心疼地吻住了刚刚不经意间瞥见的腰后靠近脊柱处,那里流着丝丝妖异黑中带金的人鱼血液。
她粉色偏浅淡的唇,像随风零落的花瓣,轻轻柔柔地在那腰后处停留倚靠许久,而后自然而然地顺着人鱼的腹部肌肉纹理向上吻去。每至伤口处便不自觉一再舔舐,软嫩的小舌轻摆舌尖,在流血处,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久久不离去,同时,一边舔舐着四处横流的妖异血液,一边抬眼望着上方,眼里是包含的心疼与难过,像幼时小人鱼受伤回家时他看不懂的母亲眼底的波涌云翻,但他却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女孩沿着腹部肌理的分布,由下往上吻至墨尔斯忒健硕有力的胸膛,吻落在胸膛上两处突起的、褐色偏深的莓果,轻轻叼着、咬着、吮吸摆弄着,然后轻轻放过此处,浅啄几下便来到了人鱼上半身人体部分的肩颈处。
宁宁吻着同样受伤的人鱼左肩处,小舌灵活地来回抚摸含咬着,然后一路往上,含住了人鱼情绪激动来回上下滚动的突出雄性喉结。
吻及此处,她便有些不好意思了来。
虽然她从未谈过恋爱,也未曾有过性经验,但成熟的生理需求也让她在不知不觉间了解许多这方面的知识,更何况情至深处,生物本能般,她好像知道自己大致应该要怎么做。所以情不自禁地,她转过身去,倾下身子一处一处吻了过去。
正至她仿若出神般愣了许久的片刻,女孩背后却惊觉出一阵细微的疼痛。
“嘶――好疼呜呜呜呜。”女孩不自觉惊叫回了神。
回首望去,是俯下身子,贴在她背后的珈尔斯理。
准确来说,是有些不满女孩不在状态的珈尔斯理。
女孩不好意思地望着珈尔裸着上半身与她同样光裸的柔白腰肢细背紧密贴缠着,于是女孩不自在地动了动小身子,双手往前爬去,妄图脱离这一尴尬的境地。
谁料此举却不知哪儿惹怒了珈尔斯理。
眼见的,幽蓝泛银的人鱼一下子将女孩的小脑袋扳回了自己眼前,颇有些泄气似的一下子咬住了此前注意力一直不在他身上的女孩下唇上。
但最终珈尔斯理还是不舍得地放缓了力道,只是微微用力地含住了女孩的唇肉,保持着不会让女孩受伤的力道来回研磨舔舐含弄着女孩的嘟嘟肉唇,从左至右,又从右至左,好好地解了馋。
被吻得脱力的女孩,不自觉软成了汪水。
顺着珈尔斯理用力的方向,一下子软在了人鱼怀里,小白爪子微曲,仿若是想要抓着什么一般。
这边在珈尔斯理暗示下,突然开窍了的墨尔斯忒则轻轻将小白手挽在了自己的大手上,像是行过什么仪式般,先在女孩柔嫩纤小的手背、手掌中心各落了一吻,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随后牵引着女孩无力的手臂搭在自己弯下腰身的脖颈之上。
墨尔斯忒则顺着弯腰的方向,毫不费力地将娇小的女孩罩在了自己怀里。
顺理成章地,一下子吻在了女孩因情事而逐渐泛红的诱人细嫩颈项之上,比女孩小舌要宽大硕长几倍的非人类舌头在嫣红好看的颈部肌肤上来回舔舐含咬着。
“唔――嗯~嗯嗯~”
忍不住地,过分青涩到稚嫩但又格外软糯好听、惑人深入的细碎声音从上面那张小嘴里传了出来。
当下,两只人鱼下身的棒槌便胀疼了起来。
但是还不行,女孩明显还未充分湿润。
背后揽抱着女孩的珈尔斯理啃咬着女孩的背部愈发用力了起来,所过之处,梅花朵朵,像是雪地里,盛开的红梅,红的艳,白的纯,一红一白,迷醉了人鱼的眼。
仿若遭了蛊惑了一般,珈尔斯理咬破了自己的唇瓣,再度含住了女孩娇声不断的唇,以口渡入了自己的一小滴人鱼幽蓝血液。
确认女孩咽下了自己的血液以后,便抬眼望了女孩身前的墨尔斯忒一眼。
墨尔斯忒也作如此番,喂下了女孩自己黑中泛金的人鱼血液。
人鱼之礼礼成一半后,两只人鱼稍微松了松神经。
有默契地,各占据了女孩身体的一个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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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唔――好热啊――”
“珈尔,墨尔,好热呜呜呜――”
“宁宁好热~呜呜呜呜好热~”
“宁宁乖,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好了噢。”
珈尔心疼地拽紧了女孩忍不住胡乱抓的手臂,似说给女孩听得一般,又似说给自己听得一般,低首在女孩的耳边喃喃低语地哄着女孩。
而俯身贴在女孩前胸的墨尔斯忒则一手紧紧抱住了女孩疼得左右晃动的细软滑腻腰肢,一手掌握着女孩的后脑,不言不语地吮吸着女孩疼得泛起泪花的双眸。
过了好一会儿,女孩似是不再泛疼一般地不动了身子,只是全身乏力般瘫倒在了珈尔怀里,眼睫低垂,似是不知今夕何夕,只是恹恹入睡般未曾醒来,外面只见到女孩汗液浸湿了底下垫着的上好绸毯,空气中,一股又一股的香甜奶味弥漫着、跳跃着,在两只人鱼敏锐的嗅觉间肆意玩闹,不觉害怕。
恍惚间,女孩好似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