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是说,这个世界的阿狸是真的开窍很晚来自亲妈的嘲讽
入v啦,哈哈哈,开心撒花,爱你们呦
第35章 古代篇之相府嫡女×亡国之君(10)
阿狸不知道自己脸红了, 更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看向小姐的眼神无辜又茫然,像是覆在月亮湖上的雾, 雾气之下, 是她自己也没发觉的滚烫。
阿狸扯了扯自己的衣领。
“许是热的吧。”
她的语气浑不在意,却见司年的眉心却皱的更紧。
司年转过身,伸手去探阿狸的前额, “都说让你好好养伤, 这才几天,就着急上蹿下跳,回头伤再加重,也不知道要遭罪的是谁!”
司年先是用手指的指背去探,没觉出来又换了手心,阿狸悄悄在心里吐槽小姐心情不好的时候话还挺多,一边配合地半弯下腰,把脑袋凑过去, 嬉皮笑脸的, 说:“我皮糙肉厚。”
是的,她皮糙肉厚,摔摔打打都习惯了。
但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小姐因高扬头颅, 而露出的纤长的、流畅的脖颈。
它漂亮地像是一块玉,巧夺天工,浑然天成。
它具有一切美好事物都具有的特点,漂亮, 且脆弱。
脆弱到阿狸觉得自己一只手, 就能将那脖颈握在手里, 像是小姐把玩玉如意一样。
当然, 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头,阿狸隐藏的很好。
司年也只是白了她一眼,叫她闭嘴,又换了双手夹住阿狸的脸颊,把人拉到额前。
额头贴着额头,阿狸忽然发现自己不大会呼吸了,她瞪大了眼睛瞧着近在咫尺的、小姐的眉眼,温热的呼吸扑在阿狸面上,叫她心跳响的吓人,睫毛也止不住的颤。
阿狸从没有过,和人这样亲密的时刻。
近到她几乎能数清小姐纤长的睫毛,它们微微翘起,随着小姐抬眸的动作,像是两排刷子,又轻又柔地扫过了阿狸的心尖儿。
阿狸直接从头颅痒到了手脚,她手指攥起,脚尖也绷紧了,牙关咬得紧紧的,用力的吞咽了口唾沫。
这感觉怪异又陌生,阿狸下意识地想要远离带给自己这种感觉的环境和人物。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又让她的脚步稳稳地钉在了原地。
她眼中刚刚平息不久的滚烫又开始沸腾,像是被烧得通红的金水,缓慢的、灼热地,流向正捧着她的脸细细端详的司年。
阿狸是野性未除的兽,在她的行为准则里,危险时的本能驱动大过一切的判断,而如今,那股本能叫嚣着要向面前的人发动侵袭和占有。
阿狸的手臂不知何时撑在了司年背后的桌沿上,司年被囿于这方寸之间,好像是无知无觉掉入了猎人陷阱的小鹿,尚且不知自己的处境危险,
司年和阿狸分开了些许,阿狸更加清楚地从小姐漂亮的眼睛里看见了满满的自己。
阿狸觉得自己某一处也被填满了,像是吃饭吃到了嗓子眼的满足,她眯起眼睛,愈发像是餍足的狐狸。
司年却捏了捏阿狸脸上的软肉,“奇怪,额头不烫,你脸怎么这么烧?”
众所周知,小朋友的注意力相当短暂。
而阿狸到底太过青涩。
她所有起于蒙昧和无知的模糊感受,都在短暂的转换里,被司年轻而易举的揉捏成团。
她的所有驱动,就像是幼虎虚张声势、却奶气十足的一声稚嫩咆哮。
阿狸滚烫的侵袭并没有攻占成功,反而成为了敌人拿捏她的利器。
她红着脸,兀自在司年微凉的指尖下燃烧、滚烫。
直到碧桃进来时,阿狸才得以从司年的手下被释放。
司年今天还有不少事要做。
入秋之后,不说别的账目,单是各处庄子上的地租子,就是庞大而繁琐的一项工程。加之入春时,碧桃已经去各处庄子上巡视过,所以这次送来的账目,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这是了解沈家资产的好机会,司年早就做好了打算。
她松开了阿狸,神色如常地坐到书案之后,只有阿狸还带着几份茫然和无措的狼狈站在原地。
显然,尽管猎物诱人,但她太过庞大敏捷,稚嫩的幼虎不仅没能狩猎成功,还被迫在猎物面前上演了一套滑稽的独角戏。
随后,她瞧着云罗搬着一堆账册,坐在了自己从前背书的、书案旁的矮榻上。
晨起的阳光顺着窗子落在云罗清冷的脸上,影子落在司年的脚边。
那简直像是依偎!
阿狸瞧着生气,可屋里很安静,只有司年时不时的询问,和云罗言简意赅的回话。
阿狸插不上话,她便站在司年左手边,脚下是云罗的影子的头颅。
阿狸知道,自己现在还没办法取代这屋里的任何一个人,但她竭尽所能地、寸步不离地跟着司年。
夜里的时候,她耍赖卖乖地在司年面前扮可怜,不仅让司年答应了给自己上药,还重新夺回了上夜的殊荣。
阿狸挨了打,却没有失宠,几个月下来,兰院众人对她的态度,多多少少从敌视,变成了无可奈何的容忍。
阿狸是这院子里的异类,她们赶不走也没办法消灭,无奈之下,只能学会了接受。
好在这个异类虽然不懂规矩,叫人生气,但并非半点用处都没有。